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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那三位阿婆自己吵了起来,互相指着对方孙子的缺点,要么嫌丑、要么嫌瘦、要么嫌笨。吵着吵着,阿婆们的孙子就被贬得一无是处,她们自己都觉得丢人,又灰溜溜跑了。江莺歌松口气,抬头与顾珺雯对视的一刹那,目光闪过一片惊艳之色,蓦地红了脸,又连忙收回视线。这样的反应,让顾珺雯心生异样,脑海一闪而过了什么,却又让她捕捉不到。顾珺雯沉思了一会,喝了一口茶,才发觉茶水已经凉了,她回过神,见到街角边有个鬼祟身影,那人面黄肌瘦,衣衫还算整齐,但眉目中印着名为算计的字样。顾珺雯也没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起身结了账,一跨步便到了江莺歌身边。江莺歌还在给人诊脉,身后传来淡淡的苦涩冷香令她恍了下神,心脏噗噗的跳,她连忙收敛心神,对患者说:“舌头伸出来。”患者乖乖照做。江莺歌见他舌上的黄,便点头道:“热争则喘咳,汗出而寒,你这是……”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有人冲过人群,抬脚把江莺歌布下的摊踹翻,大骂一声:“你这个庸医,开的方子害死我爷爷,给我赔命来!”江莺歌有点懵,回想之前几天诊脉的情景,似乎也没有人得什么大病,开的方子都挺温和,且用的药材都不贵,怎会死人?旁边还在等着看病的人都目露疑惑,道:“真的假的,会不会弄错了?”“当然是真的,我爷爷前两天喝了她开的方子,病没有好转,今天早上又喝了一剂,中午人就走了,不是她的问题还能是谁的?”那人神情激动地抓住江莺歌手腕,“她就是个庸医,你们千万别上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江莺歌纤瘦的身影仿佛要被海浪吞没,显得分外玉软花柔。顾珺雯颦着眉,上前一步,指尖轻点男子手背,男子吃痛,便松开了江莺歌,顾珺雯转而把江莺歌拉至身后护着。那男子见到顾珺雯疏冷的面容,仿佛被什么重物压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面颊上一片湿漉漉,不知是被晒的还是因恐惧而生的冷汗。江莺歌后知后觉地看着顾珺雯的背影,面对许多人投来审视的目光,顾珺雯根本不在意,锐利的目光扫过,别人就不敢看她了。有一股暖流在心里淌过,她不自觉往顾珺雯身边挨近几分,顾珺雯回头看了一眼,并未说什么。男人回过神来,捂着青紫的手背嚎啕大哭:“这庸医医死了我爷爷,还打人啦!”“聒噪。”江莺歌察觉顾珺雯不耐烦的情绪,似有动手的迹象,她及时拽着顾珺雯的手心,随后指了指不远处正在赶过来的守卫。守卫之前在城主府见过江莺歌,所以认识,便向她行礼道:“原来是江医师,不知此地发生了何事?”男子也不等江莺歌开口,便向守卫痛斥江莺歌,守卫知道她是玄霄宗弟子,自然是不信的,可又不能证明男子说假话,一时也骑虎难下。“你爷爷尸体在何处?”江莺歌问。“就在我家中,怎么,你还想毁我爷爷尸体,验尸不成?”守卫这时说:“若要证明你爷爷是喝她开的药方致死,自然得验尸,况且你爷爷才刚死,应当还没入棺,尸体未腐,最是容易寻得真相。”“那不行,你们坏了我爷爷的尸体,还如何入土为安?”男子急得满身大汗,越来越激动,“再说了,刚刚你称她为江医师,显然你们都是熟识,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沆瀣一气?”围观的人群听言,顿时点了点头,说:“对啊,你们明显认识,万一作假呢,我们虽然只是普通老百姓,人微言轻,但也不是好糊弄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守卫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江莺歌也插不上话,场面乱得人心烦意乱,不过她注意到男子并未披麻戴孝,且目光之中还闪过一丝笑意。这般模样与作态,傻子都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可江莺歌近期也没得罪人,在这里行医,能碍别人什么事?着实想不通。就在这时,顾珺雯冷哼一声,空气中突升一股阴寒之气,七嘴八舌的人群立马噤口不言,只有男子还在哭诉江莺歌是庸医,压根没注意到顾珺雯愠怒的脸色已经生了一丝杀意。“够了。”话音刚落,男子便口吐鲜血,洋洋洒洒弄得满身狼藉,猛烈地咳嗽呛得他难以呼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顾珺雯对守卫说:“验尸。”守卫当即架起男子,带着人前往男子住处,围观的群众也好奇跟着,一路来到城里较为偏僻的平房,房子四周砌的围墙经过风雨之后蜕了很大一块皮,屋子四周也不见黑白布,但房子里面的确有一股死尸味传了出来。江莺歌瞥了一眼汗淋淋的男子,随后推门而入,找到躺在床上的尸体,看其年龄,约莫七十左右,皮肤皱巴,已经生了尸斑。男子道:“这就是我爷爷,你们看,我没有骗人吧,还不快把我放开?”守卫把人放开后,又派了几人去隔壁询问具体情况,男子的确是老人的孙子,昨日还见老人气得追着孙子打,没想到今日便去了。邻居对此还挺唏嘘,就和守卫多说两句,才知道老人有一双儿女,却因修炼早亡,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的身体一下就垮了,之后就一直和孙子相依为命。第60章 护短可能是老人晚年丧子,故而对这个孙子极为宠溺,但他不成器,没有修炼资质,还好吃懒做,不肯读书,时常去赌场,欠了一屁股债,今年二十有余,还得靠着爷爷种地养活,最近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发了笔财,把欠的钱都还了干净。“我在赌场赢了一大把灵石,所以还清了之前的债务,怎么,你们连这都要管?”男子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张纸,“这便是她开的药方,我看你们还要如何包庇。”江莺歌接过方子,上面娟秀的字迹的确是她的笔迹,这个方子专治痰犯心包,癫狂不止之症,方子很温和,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方子确实是我开的,但用药却没什么问题。”“是你开的不就对了。”男子提高嗓音,让门口围观的人群都听见,“还请守卫大人为小民做主。”守卫说:“单凭一张方子说明不了什么,我已经请了人过来查验尸首,还请了医师过来看方子,待出了结果再做定夺。”“不行,你们不可以动我爷爷尸首,明明方子就是她开的,为何还要动我爷爷的尸首。”男子转身抄起屋里的棍棒,激动地挥舞着,试图把人赶出去,而他所挥动的方向自然是对着江莺歌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整个屋子里就江莺歌最好说话,长相又温柔,明明是金丹修士,却一点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没有,平易近人,才会连普通人都敢欺负她,当作软柿子捏。顾珺雯一言不发地凝着眉,一股风自她身侧散开,地面的尘土荡开一圈波纹,迎面袭向男子,那木棍徒然从他手中掉落,他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一般,整个人胀红着脸,随后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气,脸颊上的汗都滴到了地上。守卫见状,连忙把男子架住,以免他横生事端,但门口许多人对此表示不满,说道:“事情还没弄清之前,你们这般区别对待,是否不妥?”守卫只是冷着脸对他们道:“他若老实点,我等自然不会为难他,若谁妨碍我等办事,连你们一并拿下。”稍微凶一点,效果立现,门口的那群人便不敢多言了,但他们也不想离去,越徘徊,来看热闹的人就越多,不多久,来检尸的仵作和医师都来了。仵作神态懒散,身上有酒味,医师穿戴整齐,相貌已至中年,目光透着一股精明。仵作踩着悠闲的步伐去检尸,医师一派文人之气,文绉绉地向守卫要了方子,看起来比仵作靠谱那么一点。但医师却说:“方子并无不妥,可若服药的人年纪太大,又或有其他隐疾,便无甚效果。”江莺歌皱眉,她可以很确定,经她手的病患并无什么特别棘手的隐疾,至于年纪么,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她开方子向来温和,老少皆宜,不可能无效,唯一的解释,便是那医师故意在引导大家,认为江莺歌学艺不精。她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男子,心中感觉怪异,正思索之时,仵作又道:“守卫大人,死者死了有半日,尸体看起来并无异常,嘴里残留药味,应该是死之前喝了桌上那碗药,若要进一步分析死亡原因,我需要剖尸。”“什么,开膛剖腹?”男子怒道,“为何要这般待我爷爷,我不同意,我爷爷明明就是因为她害死的,你们不查她,却要毁我爷爷的尸首,是个什么道理?”守卫道:“可若要进一步查证,只能剖尸,看看尸体胃部残留的药是否与药方无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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