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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在路边摊位驻足,不一会便拥堵起来,熙熙攘攘,热闹不已。副手们推着江莺歌进了酒楼,点了菜与许多的酒,你一言我一杯,酒水很快下了肚。“江师姐,能尝出酒水用什么料酿制的吗?”“还有这道菜,能尝出用了什么配料吗?”大家对她充满好奇,江莺歌微微一笑,耐着性子一一回答,答得越多,她吃的也越多,直到她微醺,意识朦朦胧胧的时候,传音石有了动静。江莺歌拿起来一听,是月青禾传来的消息,说是神清丹已炼好,但只有十二枚。“咱们一人一半神清丹,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江莺歌报了地址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月青禾已经把她架起来,正对着其他人臭骂:“喝酒就喝酒,怎么能把人喝成这样!”“对不起。”副手们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低头站在月青禾面前。“我没事。”江莺歌勉强站稳,对他们说,“时辰不早了,你们也回去吧!”副手们如释重负,连忙跑了。月青禾见江莺歌站着都摇摇晃晃,似一阵风都能吹倒,只得伸手扶着她,问:“就你好说话,现在感觉如何?”“就感觉头晕,你给我买点甘味果,要酸口的,回去我泡着喝,能醒酒。”甘味果也不是多难买的东西,现成腌制好的一般在小吃摊就能买到,月青禾买了一瓶,随后便带着江莺歌御剑飞回玄霄宗。半空中的凉风倒是让江莺歌清醒了些,月青禾见状,叮嘱道:“甘味果和神清丹我都放你储物袋里了。”江莺歌看着天上的月色点头。或许是空中飞行的关系,显得月亮特别大,都快占了半边天,而她在月亮面前渺小得看不见。就像她与顾珺雯之间,一人是天上的皎月,一人只是万千繁星的一员,其实作为繁星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离月亮近,她怕自己连繁星都不是。哎,喝了酒,就多愁善感了。月青禾把江莺歌送到门口就回去了,江莺歌推门进屋,就看见天天摇晃着尾巴谄媚的模样以及屋内乱糟糟的景象。桌上的水壶打翻了,水流顺着桌面一直流到地上,花瓶碎了一地,花瓣被啃没了,只剩根茎,床上的被褥还有天天留下的爪印。江莺歌好不容易压下的晕眩感又被酒气填满,她揉了揉太阳穴,走到桌前,从储物袋里拿了碗和水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用灵力把水热开,随后把甘味果丢进水里。天天这时吠了两声。听见声音,江莺歌的头更不舒服了,低头对它说:“莫闹,我今日酒喝多了,有点不舒服,今日就别和我抢甘味果了。”天天见她端起碗要喝,连忙张开奶嘴咬着裙摆,江莺歌未曾理会,喝了一口茶水。这茶的味道没有甘味果的酸,有点奇怪。可能是酒喝多了,味蕾变得迟钝,江莺歌没有多想,把床上的脏被子撩到一边后躺了上去。第14章 鬼门关转一圈,见到了白月光“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握笔不正,心思便不定,意念便不坚,每次动笔抄写前,先握好笔,静下心后才能动笔。”江父手拿戒尺,身穿白袍,目不斜视地盯着年幼的江莺歌,“把手伸出来,今日不打你,你是长不了记性的。”小小的江莺歌只能高高举着手,两条藕节的胳膊脆嫩洁白,任凭谁都舍不得真的下手重打。但戒尺落在掌心上非常疼,她抿着唇,莫说哭了,连一丝轻微的呻/吟都不曾发出来,她这般态度,落在江父眼里,还以为是不认错,倔成驴。倔也是真的倔,明明哭一声就能让江父心软,偏偏她就是不哭。以至于小小的手心被打到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戒尺最后都被打断了,江父抛下戒尺,只是冷冷问一句:“可长记性了?”记性这种东西也不是说长就能长的,江莺歌给不了父亲答案,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气得江父拂袖而去。她有些不知所措,忍着疼,下意识跟在父亲身后,却在书房门口意外见到父亲偷偷抹泪,母亲则在一旁安慰父亲。“舞儿的手差点被我打废了,我不是合格的父亲,我真该死。”“为人父母,谁也不想这般苛待自己的亲骨肉,若非老祖选了舞儿,她本来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快乐成长。”“我没得选。”祖爷爷么?江莺歌对祖爷爷没有印象了,从记事时候起,她的祖爷爷就已经不在了,家里的人好像也不怎么提起祖爷爷,她只知道爹娘的医术传自祖爷爷。而祖爷爷曾救过很多的人。不过被救的那些人,估计也不在人世间了,除了爹娘,应当没多少人知道祖爷爷的名讳。现在爹爹和娘亲也死了……江莺歌像是意识到什么,忽而瞪大双眼,四周的景色碎裂,被一阵卷风卷走了所有的支离破碎。而她小小的身躯跌落到另外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场景里,那是一个雨夜,窗外电闪雷鸣,沉静的四周像是预示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要发生。光怪陆离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过,先是“踏踏”的脚步声,后是顾珺雯惨白的绝色容颜,以及那句毫无温度的话:“你爹娘已死,尸首被魔奴带走了,现在给你两条路,当个普通人,我找个人家收养你,或是跟我走,入玄霄宗好好修习医术。”接着画面一转。江莺歌跪在潮湿的草地上,身上的衣裳是凌乱的,绯红的脸颊在那无情的一掌落在天灵盖的时候褪\\去,明亮的双眼失去生机,最后带着顾珺雯脸上薄情的记忆彻底合上双眼。冷汗盈背。头痛欲裂,好似要撑爆了。更多的画面挤压在一块,在眼前快速闪过,像临死前最后的回忆一般,敏锐的江莺歌察觉到了危机,可她被死死束缚在这里,挣脱不了,也发不出声音。耳、口、鼻、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她能感觉到,却摸不到。代表生机一般的绿色光芒从她身体四散,四肢逐渐冰凉,这种感觉就和顾珺雯拍死她的时候是一样的。她这是要死了吗?可是她还能听见天天叫声,自己应该还没死,有一口气在,只不过她醒不了,睁不开双眼。直到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游走,冰冷的手脚恢复知觉后,她才得以睁开疲惫的双眼。五感变得有点迟钝。她看见窗外的天已翻出肚鱼白,天天正坐在自己脚边摇着尾巴,而自己的后背也不知道靠着什么,整个人陷入一片柔夷的茅草嫩芽里,似儿时被娘亲抱着的感觉,安心极了。等熟悉的苦涩冷香入鼻后,她才反应过来什么,朦胧的意识瞬间清醒,但身体僵着一动不动,她头一次不信任自己的五感,怀疑是出现了幻觉,才会以为顾珺雯抱着自己。“舞儿可真厉害,筑基后期便敢服用神清丹,也不怕变成傻子?”声音真真切切传入耳,江莺歌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出现幻觉,还未来得及高兴,顾珺雯便松开手,扶着她躺在了床上。顾珺雯身上的白裳飞着如花般银色丝线,丝线泛着淡淡的光泽,就和她的目光是一样的冰雪冷色,仿佛刚刚温柔的怀抱全是假象,而拒人千里、不可高攀才是真的顾珺雯。江莺歌动了动咽喉,喑哑道:“我是医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怎会现在服用神清丹?”顾珺雯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碗,里面的茶泡着的不是甘味果,而是四枚神清丹:“也幸得你只喝了一口茶,否则就算是我来了也救不了你。”“喝不了酒就少喝。”难怪昨天晚上喝茶的时候没有酸甜的味道,反而还有点淡淡的苦味,原来是自己醉糊涂了,把神清丹当作甘味果。所以天天一直叫,不是要抢甘味果,而是在提醒她,想必顾珺雯也是天天寻来的,若非天天在,她今日怕是真成傻子了。算起来,她欠了天天好大人情。“是弟子给宗主添麻烦了,以后定会注意,不会再喝醉了。”江莺歌用手肘支起身体向顾珺雯行礼。此刻她不知道自己在顾珺雯眼里有多么柔弱,发白的唇色,七窍流血的五官,只有一丝气息游离着,汗流浃背,像从水里刚捞上来,却还要强撑着做足礼数。顾珺雯的眉眼稍微软和了些,她昨晚见到这一幕和现在看见的没有太大差别,她也不是医师,只能渡灵力助江莺歌炼化神清丹药力,不清楚具体情况。“需要我寻位医师来给你看看么?”江莺歌摇头:“我没事。”“既如此,那你好生歇着。”天天听见顾珺雯要走,尾巴摇晃得别提有多欢快,似乎巴不得她快点走,一副不要妨碍本大爷亲近江莺歌的样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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