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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颔首,接着丢给江莺歌一个储物袋:“我知天天贪吃,应该害你破费不少,这些灵石你拿去,若天天又跑你那边,你便多照看一二,灵石不够了,再来寻我要。”江莺歌本不打算收的,但是听见顾珺雯后面的话,简直太蛊惑人心,她哪里能受得了“再来寻我”这几个字的诱\\惑,收下储物袋后,整颗心都沉溺在说不清的喜悦当中,一时间不察,顾珺雯已经走远,她连忙追上,像条小尾巴一样跟着。顾珺雯转身:“还有事?”“宗主刚刚是不是混合了白鳞皮、山参丹等常规药材进行药浴了?”顾珺雯说:“你鼻子比天天灵。”又是褒贬不一的语气,江莺歌依然当作是对自己的夸奖,她揖礼道:“不知这药浴对宗主的伤可有帮助?”“舞儿这是关心我么?”江莺歌比谁都关心顾珺雯,但这话不能说,她低着头,敛着眸说:“宗门上下,所有弟子都关心宗主的。”“确实,不过他们不会如你这般,跑到我面前问这些话。”硬要说的话,修真界的修士都挺关心顾珺雯的伤势,只不过有的人因利关心,有的人把她当作支柱,纯粹不希望她倒下,简而言之,就是关心可以,付出行动就免了。江莺歌的咽喉动了动,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冲动,想告诉顾珺雯,自己不仅是关心,甚至有付出性命也要医治好她的决心。可当江莺歌抬起头来,对上顾珺雯如冰刃一般没有温度的眸子时,又想到前世的顾珺雯就是用这般眼神看着自己,顿时觉得咽喉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着,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这方子不好不坏。”顾珺雯收回目光,“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死马当活马医?一般说这话的患者,差不多已经失去对治病的希望,作为渡劫期的修士,顾珺雯能修炼到这般实力,心境何其之强大,竟然说出这话,是彻底绝望了么?“宗主,这些人不行就换,万万不可放弃。”江莺歌义正言辞说道,“还有上次几位药宗前辈说的药方,不知对宗主有用否?”她前世死得早,也不清楚顾珺雯身上的毒后来有没有治好,她希望是有的,希望顾珺雯这一生都平安喜乐,哪怕心里的这份喜欢永远不见天日。“有用又如何,无用又如何,终究不能彻底根治,在别人眼里,我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顾珺雯的口吻很平淡,像事不关己的看客。江莺歌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放弃,我……我一定能想出解毒的办法。”说出这句话,江莺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全身都绷着,像极了即将要上战场的新兵听着将领一番慷慨激扬的陈词后,变得士气十足。可下一瞬,顾珺雯冷漠的话便把十足的士气抽去,江莺歌内心顿时就溃不成军。“连脉都不敢诊,谈何解毒?”第13章 给何峥嵘当副手师尊说过,以她现在的医术给师娘诊脉,只会徒增烦恼,若是一个不慎,产生心魔便得不偿失了。顾珺雯和师娘中了同一种毒,江莺歌一直牢记师尊的叮嘱,故而也不敢随意给顾珺雯诊脉,况且她的医术也没有多厉害,至多就是五感比别人强,远远达不到给顾珺雯解毒的能力。很明显,她需要时间成长。从凌霄峰回来后,江莺歌就一直在想,顾珺雯明明也懂这一点,但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让自己诊脉?是自己身上有过人之处?自从在山里偶遇顾珺雯后,仿佛有什么事情变得不一样了,不论是师尊还是顾珺雯,二人似乎对她抱有很大的期待。但江莺歌清楚自己的医术,没有惊世之才,只有无数个夜晚挑灯苦读,无数张写满药理的纸,无数次尝药后导致舌尖短暂失去了味觉。心里的这些疑问,江莺歌也只敢在师娘面前说两句,但师娘静静躺在床上,不会给她任何回应。江莺歌摸了摸师娘鬓角边的发丝,白发比上个月多了一些,她拿出一枚聚气丹,指尖轻轻掰开师娘的唇,将聚气丹塞了进去。师娘因昏迷无法纳气,修为又不断倒退,现在除了服用聚气丹帮助师娘聚气外,还有寿元丹可保师娘一命,但寿元丹第一次服用效果最好,吃多就失去效果了,且寿元丹珍贵,师尊手里目前有三枚,已经给师娘服用了一枚,剩下的两枚就算给师娘服用了,效果也会大打折扣。“江师妹为何还在此地?”这时,女医师领着杂役弟子走进来,她今日照常来给师娘点穴,却发现江莺歌也在,便出声询问了一番。“无所事事,便来看看师娘。”“怎会无所事事呢?”“我想坐诊,但主诊医师都不要我。”江莺歌无所谓笑了笑,她是打算过几天自己申请成为主诊医师,倒也不着急。“可是我听说,你今日被分到了七号坐诊间,现下已午时,你已经迟到了一个时辰。”江莺歌听言,连忙和女医师道谢后就匆忙跑了出去,起手招剑飞向兴和堂的坐诊间。坐诊间门口,排着两名患者,江莺歌下意识朝门口的展示牌看去,主诊医师那一栏的名字有些出乎意料。何峥嵘。江莺歌知道何峥嵘对自己有偏见,此刻不落井下石算好的,竟然主动让自己做他副手,其用心堪比大道边上的告示牌,路人皆知。她刚踏进门,便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令她微感不适,不过很快,那些视线就都收了回去,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何峥嵘笑眯眯地瞥了江莺歌一眼,一只手诊着患者的脉,还不忘有心思嘲讽一句:“坐诊迟到便罢了,还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来郊游的。”江莺歌坐诊的时候只穿白衣,目的是看起来可靠一点,她本以为这些天不会坐诊,便又穿回了花花绿绿的衣裳,刚刚跑过来的时候太急,忘了换回宗门服饰。她知道何峥嵘要借机发难,也懒得与他辩解,便乖巧说:“师兄教训得是。”何峥嵘瞪着眼,本来还以为江莺歌多多少少会反驳两句,毕竟之前他都没讨到便宜,所以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就这般胎死腹中。他深吸一口气,暗道一声不着急,作为主诊医师,他有的是机会好好惩治江莺歌。何峥嵘给患者开了药方,把事情都交给了别人去做,就单单冷着江莺歌,连端茶倒水的事情都不需要她干,全当她不存在。其余副手见状,也不敢和江莺歌说话,生怕被牵连,引来何峥嵘的怒火。他们作为副手,与主诊医师打交道的次数不少,自然是知道何峥嵘看似好说话,看似大方的背后,实则记仇且自尊心又强。大家都不愿意惹他。何峥嵘手拿茶杯,坐在椅子上很是悠闲地品茶,眼角余光一直在观察江莺歌,一开始,她显得局促,询问副手需不需要帮助,但是没人理她,便一个人捧着书待在角落里,看起来挺可怜的。他还以为,要不了多久,江莺歌就会受不了,要么找师尊告状,要么来找自己吵架,若是前者,他有的是借口与师尊解释,若是后者,他只需看着她歇斯底里。可接连几天,江莺歌都沉浸在书里,还能分心提点副手,那个药抓多了一克,这副药方需要注意标明不能与什么食物同吃,一来二去,副手们便与她打成一片,反而是何峥嵘自己几次说话都被人给忽略了。“江师姐,闻一下这个。”这会坐诊临近三个时辰,没那么忙了,副手们便蒙着江莺歌双目,拿着药材给她嗅,让她分辨。几十种药材,江莺歌全说对了,最后一种药材无味,他们以为她是猜不出来的,但江莺歌还是说对了。“江师姐是如何分辨的?”“无味并不是真的什么气味都没有,药材本身就属于植物的一种,是植物就都有独特的气味,只不过这种味道极淡,旁人辨别不出来,但是我能。”“江师姐好厉害!”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玩得不亦乐乎,全然没有注意到脸色铁青的何峥嵘摔门而去,也没有注意到江莺歌此刻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的样子。厉害么?可她却不敢给顾珺雯诊脉,自己其实也清楚,万一诊脉后得出的结论和其他医师一样,那自己的决心是否会因此动摇?她害怕彷徨。想着再多等一等,等自己的医术足够成熟了再去给顾珺雯诊脉,或许能找到端倪,得出不一样的结论。三个时辰一到,副手们便推着江莺歌去结算灵石,随后又提议去天澜城的夜市逛一逛。江莺歌知道医师是见过生与死最多的修士,精神紧绷,时而放松一下是好事,她也需要放松,便同意和大家一起去天澜城。天澜城的夜晚,街道上挂满各色灯笼,灯笼里头用的是炎石做成的烛台,比普通的蜡烛更亮且燃烧得更持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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