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倒在苏杳办公室的沙发上,盘算着溪水园的别墅还差多久可以正式完工,苏杳走过去她在她身边坐下,日光照着,她能清楚的看见沈见白眼底的乌青,不禁心疼:“下次可以不用跑来跑去的。”“跑哪去?”沈见白大脑放空状态,没细想她的话。苏杳抬手帮她理了理杂乱的碎发,顺势捏住了她的耳垂,“你看上去很累,晚上也没睡好。”从沈礼处理完沈钰的事后,她能明显感受到沈见白每晚在她旁边很难入眠,到凌晨还在翻来覆去,每次都是自己假装翻身,躺进她怀里抱着她,才堪堪睡着。她能感受到沈见白的焦虑,莫名的焦虑。或许,这份焦虑极有可能来自沈家的任何一个人,所以自那以后,她一直着急把溪水园的别墅装修好。“可以跟我说说吗?你的不安。”苏杳的声音像冬天源源不断的温泉,忍不住让人抛开一切,然后去撞个满怀,沈见白眨眼,斟酌开口:“在沈家我总感觉心里不舒服,闷闷的,你有吗?”“压抑?”苏杳道出关键。沈见白坐起身,“你也感觉到了!?那那那,那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心口难受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她很紧张苏杳的身体,太脆弱了,而且经不起折腾,她不敢有半点耽搁,站起身就要去扶人起来,苏杳拉住她,无奈摇头:“没有不舒服,不用去。你坐下。”“啊?”沈见白愣怔着坐下,跟她确认,“确定哈,真的真的没有不舒服,有一定要和我说!”苏杳强调:“确定。”“所以你近些天一直没睡好,都是因为待在沈家很压抑。”话题重新回到这上面,沈见白叹气,“有一点吧,我觉得沈礼那人太恐怖了,他看上去充当一个平衡木的支点角色,其实他才是他那个加砝码的人。”看来是沈钰的事对她的冲击不小,苏杳把左手摊开在她面前,四指曲了曲。沈见白会意,自然地将耳朵凑到她手心,舒服地蹭了蹭,她发现苏杳真的很爱摸她的耳朵,虽然她也挺喜欢吧。“沈叔叔能把沈氏掌管得这样好,多多少少会具备些手段,这是必然,”苏杳捏紧指腹,反复在沈见白耳垂上揉搓,“我们在沈叔叔面前,跟刚出茅庐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所以会有这种压抑很正常,我们也都斗不过沈叔叔。”“正常人哪里有像他那样的,”沈见白瘪嘴,“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思考,到底是什么意思,累死了。”好累好累。豪门世家的勾心斗角无处不在。“下午你带我去玩吧,”苏杳松开她,拢住身上的羊毛大衣,“去华阳府看打麻将,怎么样?”打麻将!沈见白瞪大眼睛,她好像是有段时间没去看打麻将了,“好!我带你去,我教你怎么打。”“你会?”苏杳好奇。“会吧?”沈见白心虚。苏杳:“吧?”“会一点点也算会嘛,我又没打过,就上次她们缺人,架着我上场过一次。”沈见白解释,“但后来我就没打过了。”苏氏离华阳府有点距离,再次来麻将馆,打麻将的依旧是那群大爷大妈,看见沈见白旁边带的人,纷纷将目光投过去。有点眼熟。“小娃子,你旁边的Omega是不是之前来过啊?”其中一位大妈一心二用,摸了支牌边问。沈见白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上次打麻将,我输了钱,就是她给我付的,我我老婆,嘿嘿”“哦哟!”这话引起了廖妈的注意,她从边上探出个脑袋,她那次没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苏杳,视线来回将苏杳从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好嘛,确实比我姑娘好看点吧。”这话沈见白汗流浃背,耳边,听见苏杳轻飘飘问廖妈一句:“阿姨这话是”完啦!沈见白急忙打断她,“我不是,我没有!”苏杳抬眉,“不是什么,没有什么?”沈见白:不打自招,说的就是她了吧,沈见白无法,支支吾吾向苏杳解释:“很久的事了,那会送你去尹柠家呢,我闲来无事找到这看阿姨打麻将,结果被介绍对象”她言简意赅地把上次的乌龙叙述了一遍,确定苏杳脸上没其他反应后,她才长舒一口气。没生气就好。麻将哗啦啦推进麻将机,她拉着苏杳找了个看打麻将的好位置坐下,两人腿挨着腿也不算挨吧,还是隔着有点距离的。室内开了暖气,两人刚进来没多久,体温没上来,沈见白去抓她的手,“你冷不冷?”好冰。她蹙眉,抓住苏杳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口袋,也是凉的,她把手拿出来,起身问老板要了杯烫水递给苏杳,“热的,你捂在手心暖暖,套了两层纸杯子,不会烫手。”苏杳点头,彻底入秋的天气说变就变,从外面走过这会是有点冷,她接过水杯,暖洋洋的温度直入掌心,视线却是没离开牌面:“那种圆形点的麻将,应该怎么说?”沈见白看了眼,“哦,八筒,八坨,八饼,都可以,通常管那叫‘筒’她给苏杳把麻将一些规则科普得差不多,然后只看了两把,就两把,苏杳就把各种胡法研究了个透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