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淮:“姬恂!” 楚召淮反瞪回去:“看什么看,我就叫,姬恂姬恂姬恂,起名难道不是被人叫的吗?” 楚召淮从未见过姬恂这种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字来的样子,扭捏极了,好像传言中凶神恶煞穷凶极恶的煞神就是个纸老虎,全是夸大其词。 姬恂忽然道:“你不怪我?” 有了这句,后面的话似乎没那么难说出口了。 楚召淮愣了愣。 啊。 怪不得做恶事也坦坦荡荡毫不心虚的璟王殿下会在一夜云雨后躲得像是窜天猴似的,恨不得炸上天去不见他。 楚召淮很快将方子在脑子里改了改。 姬恂:“?” 刚想到这里,楚召淮突然“唔”了声,绷紧唇角,脸颊倏地鼓起来,像是含了一口空气。 姬恂很清楚楚召淮这个神情。 果不其然,楚召淮越想越觉得可乐,笑意像是酝酿成个大锤,咚咚咚从心里一路顺着喉咙往上砸。 “哈哈呜!” 楚召淮情绪压抑惯了,甚少会不受控制,可他实在忍不住,在姬恂凉飕飕的注视下乐得浑身发抖,牵动腰侧又疼出满眼泪花。 看这架势,当晚许不是他零零碎碎的记忆那样,只有耻辱的强迫和崩溃的拒绝。 姬恂垂眼看他:“王妃……” 姬恂:“……” 楚召淮从唇缝飘出一个字:“难。” 楚召淮沉痛地坐起来,不笑了。 还是爱钱。 姬恂并不做声。 清醒时姬恂脑海中便全是楚召淮不知晓的阴暗想法,按着凿一夜只是最基础的一个罢了,更扭曲可怕的手段哪怕说出一条,都能让楚召淮吓得哭着游回江南。 这场景,怎么想怎么是煞神强迫。 还好。 楚召淮看姬恂这个神情,又想乐了。 楚召淮一僵,不想乐了。 那处皮肤松软,还有一道横贯着的伤疤,抚摸时带起一股酥麻顺着手腕窜上脑髓。 姬恂:“……” 楚召淮哼唧着不回答。 “你懂……” 姬恂一顿。 他近乎语无伦次:“我我身为医者不能见死不救,只是略尽本分,更何况那药本就是我医术不精导致的后症,出手相帮理应如此,王爷不必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