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吧。” 还未接近寝房门口,从远处倏地窜来两个人影,一左一右架着赵伯的手臂将人悬空拎到不远处。 赵伯不明所以:“放开, 你俩又被罚俸了?” 殷重山欲言又止:“等会再去喊王妃,那什么, 就……是吧, 你懂了?” 周患言简意赅:“王爷和王妃在圆房。” 赵伯:“?” “什么……不是,王爷示爱了?” 赵伯更加凌乱:“那是王妃示爱了?” 赵伯脸色越来越白, 不可置信道:“那是……王爷神志不清兽性大发霸王硬上弓了?” 殷重山痛苦地蹲在那捂着额头,隻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慌不择路地在府中连转数十圈,两人终于找了个离寝房不近可以不用听到那要命的声音、却能保护王爷王妃的草丛里蹲着。 赵伯话都说不利索了:“王爷怎能……怎可……怎会……” 王爷的确做出了这等禽兽之事。 楚召淮的解毒药方的确有用, 一夜过去体内那宛如火焰灼烧的酥麻痛痒消散不少, 许是无人换炭盆, 偌大寝房已泛着冷意。 姬恂赤裸着身躯, 竟然罕见感觉到一丝凉意。 估摸着时辰不早,姬恂正要起身,方后知后觉感知到怀中还躺着个人。 昨日犯病,难道他又神志不清将楚召淮锁住了? 呼吸均匀,好像并未伤到他。 面上带着冰凉的止咬笼,左手虎口上都已渗出血的咬痕……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姬恂眉头紧皱,抚摸满是血痕的脖颈,视线落在搭在床沿几乎掉到地上的腰封,还沾着血。 姬恂见状轻柔地抬手扶着脸侧,将满床凌乱的乌发拂到枕头上,楚召淮哼唧了声,似乎骂了声“滚”,又背对着他睡了过去。 晨曦从缝隙飘来,落在楚召淮半截的腰身上。 楚召淮上半身的亵衣已皱巴巴的,像是被人揉过,锦被一角盖在胯骨上,阴影显出轮廓,隐约可见下方……什么都没有。 姬恂愣怔着将锦被掀起。 姬恂被火燎似的猛地将锦被放下。 不顾意愿对他做出堪称淫邪之事,耳畔似乎还残留着楚召淮带着哭腔的奋力挣扎…… “我不喜欢!” 姬恂彻底僵住。 殷重山、周患和赵伯三人正在外头草丛待着叽叽咕咕,突然听到寝房传来王爷的声音。 三人一个激灵,面面相觑。 “去吧,殷统领。” 殷重山骂骂咧咧地走到门口,大气都不敢出:“王爷有何吩咐?” 姬恂心跳如鼓,下颌紧绷着,许久才艰难说出一句:“叫府医来,再准备热水。” 姬恂冷漠看他。 姬恂并未怪罪,沉着脸又回了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