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咔哒”一声,像是窗户被人从外打开,他迷茫地睁眼一看,就见有几人翻窗而进,快步朝着三人衝来。 楚召淮倒是反应极快,立刻捂住袖子要撒毒粉。 梁枋处变不惊,眉眼温和道:“柏叔不必多礼。” 姬翊打了个哈欠也不困了,迷茫道:“这是你爹留给你的私兵?” 叫柏叔的男人见到一旁已放松警惕的楚召淮,直接俯身磕头,咚地一声,将楚召淮吓了一跳。 楚召淮赶紧往旁边侧了侧身,他没见过这种场面,干巴巴道:“起、起来吧。” 柏叔是个五大三粗的武人,见状忙往后退了几步,声音也放轻了。 楚召淮哪里被人这么规规矩矩叫神医,眉梢都要本能地飞起来了,面上却还是矜持地绷着唇角:“举手之劳罢了。” 楚召淮:“……” 刚说出来,楚召淮微微一愣。 那自己呢?是不是也能一起离开? 柏叔对他感激涕零:“日后神医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柏叔和梁枋瞧着还有要事相商,恰好子时将至,楚召淮便起身和姬翊一起前去烧香的大殿。 很快,子时到了。 楚召淮对什么都觉得新奇,忍不住左看右看,眼睛都在发亮。 等到护国寺住持带着僧人前来迎接,姬翊干咳几声,扬声道:“本世子要什么有什么,仔细想想也没什么缺的,今年的头炷香要不就让给王妃吧。” 二十万两说让就让啦? 住持已至耄耋之年,眸瞳却不见半分浑浊,一派世外高人的风范,他抚着雪白胡须,笑呵呵地说:“世子多虑了,璟王殿下吩咐了,这头炷香本就是王妃来烧。” 姬翊笑容僵在唇角,整个人直直地往后一仰,险些摔下去。 他不是他爹的好儿子了吗? “自然。”住持笑着说,“王爷说王妃想烧便烧,不想也不勉强。” 住持说:“但是头炷香的请香者已写好生辰八字在做法事,若临时变更恐怕会影响王妃今年的姻缘、运势、财运……” 姬翊:“……” 这主持不会在哄楚召淮吧。 楚召淮被住持引着双手拿香,恭恭敬敬地四方朝拜,最后朝着大殿上的金身佛深深拜下。 半刻钟不到,二十万两挥霍而空。 楚召淮绷紧唇角:“不告诉你。” 楚召淮还是不说。 他拽着楚召淮往偏殿跑:“来来来,咱们去求个签。” 子时刚过,来护国寺的大多人都在大殿烧香,偏殿求签的倒是少数。 楚召淮这回没隐瞒,刚想说“财运吧”,但神使鬼差想起姬恂花去的二十万两,犹豫了下,才道:“求王爷身体康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