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在艾迪恩公园中央,就有一组随时都在演奏欢快乐曲的乐队——它们身边,就有家族的成员在对第一次进入黄金的时刻的客人们介绍着这种生物。 雾青也这么觉得,她很耿直地点了点头。 有时候倒也不用那么捧哏……算了。 “你也在拉扎莉娜的记忆中了解了些匹诺康尼的过去,你应当已经知道,因为忆质浓度的问题,在这里,人们的所思所想都会影响到梦境内的世界,就像是那些白天都在辛苦工作的囚犯,因为对球笼有着极大的厌恶和恐惧,所以甚至在进入梦境之后都无法逃脱球笼。” “懂了吗?人类会把自己的记忆留在梦境之中,而这些碎片连带着里面的人格,会随着梦境碎片一起附着到物体身上——这就是美梦剧团的诞生,他们获得了那些曾经属于人的情感和认知,就这样发生了转变。” “流梦阀门则是用来调节欲念的筑梦装置,控制着梦境造物内心的情绪,它的失控会让被调控好的情绪逐渐像是匹诺康尼的美梦一样,逐渐沉浸、陷入危险和原始——也正是因为如此,惊梦剧团的诞生大多时候都是因为流梦阀门的失效。” “所以,年轻的朋友,我想,我或许也是个和美梦剧团的成员一样的家伙。” 而他的核心,从一开始就是有意识的、有情感甚至是有预设立场的。 “我想,这就是我一直以来都没能够意识到这一点的原因。” “我甚至不能说我是钟表匠,因为我身上还混合着很多其他人的认知——我想,一定要将公司员工的形象像是恶作剧一样扭曲成让你觉得不舒服的样子,或许是我体内的某片意识残存的执着吧?或许它同公司有着完全无法解除的深仇大恨。如果这么看来,我就不是钟表匠,而是一个以为自己是钟表匠的……惊梦剧团?这么说倒也非常贴切。” 雾青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 她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堆信息的集合体,这样的问题不是她需要去操心的。 雾青:“那你现在想要怎么做呢?继续让我体验那段历史,但是你不再捣乱、往里面插入那些不必要的扭曲过的脸?” 梦境中的时间流速其实本身就不怎么正常。 雾青其实觉得自己跟着“钟表匠”体验数千年前拉扎莉娜的记忆并没有花上多少时间,但是,大概因为她也是以意识的形态进行推进的,那些被她“吸”进了沙盘里的人也一样是根据意识在推动一切的。 一颗表面带着一道很明显裂纹的砂金石。 这才只看了一眼怎么就给了她那么大的冲击——她还没来得及关心星他们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