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青觉得“钟表匠”说得很没道理:“首先,这只是一段你扭曲过的记忆;其次——这是个赝品,甚至还是玷污了我朋友的赝品。你不了解砂金,他绝对不是会砸碎这些苏乐达……不好意思,我串了,苏萨水的人。这事他做不出来——我知道的。” 只是,藏得再深那也是有的呀。 “啊,当然,还有一点。” “你的手段有点太过低劣了。” “使用神秘的力量,却只是用来扭曲一两个公司员工的脸,从而强行在我的认知中注入负面情绪。我觉得你的行为逻辑很古怪——并且你也没有掩盖这些古怪,你放任它们出现在明面上。” “如果你只是想要获得我的共情,从而让我站在你的立场上的话,仅仅给我看这段历史将会比你在其中用这些拙劣的手段制造低级的负面情绪好用得多。” “但是,倘若我将你视作一个局外者,一个确实运用了神秘的手段却是为了迷惑我,令我身上出现你想要看到的东西——我猜测大概是比较强烈的情绪波动,我姑且也就这么认为。” “你不是钟表匠,或者准确来说,你甚至不是由钟表匠的一段记忆结合了其他人对于钟表匠的认知而产生的忆域生物。” 她警惕、但却不怎么紧张,反而眼中难得显露出少许咄咄逼人的神光: 雾青觉得,其实对方甚至都没怎么掩盖自己身上的不对劲——这个看起来像是钟表匠的家伙其实根本就没想要让她一直觉得他就是“钟表匠”。 毕竟不是还有那么句话吗? 被她质疑了身份的钟表人:“但我确实是钟表匠。” 此时的他看起来甚至于相当的平和。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那语气也不像演的。 当一个东西看起来像是个苹果,闻起来像是个苹果,吃起来也像是个苹果——那么这东西就是个苹果。 “钟表匠”看向自己那造型夸张的身体,因为雾青的认知影响而变得细细长长的黑色胳膊,以及比起胳膊来要显得“膨胀”了许多的套着白色手套的双手。 就像是在“钟表匠”的认知之下还有另一个他。 “钟表匠”:“的确,是这样。” 他问雾青:“你知道惊梦剧团吗?” 她并不是没有在筑梦边境中四处乱跑过,也遇到过那些惊梦剧团,只能说不难打——尤其是比起仙舟上那些还能复活一次的魔阴身。 雾青将自己对惊梦剧团的了解简单说了下。 “钟表匠”点点头:“家族应该还对外宣称过,美梦剧团是一些在梦境影响下获得了自我意识的物体,在家族的驯化下,他们成为了服务宾客的‘匹诺康尼好伙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