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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听其言也厉。”她没给李玉继续询问的机会,直接道,“浮生依旧叹飘蓬,射《诗经》句。”李玉一噎,他先前故意不限制谜面谜底,跟裴琢玉一比,倒是显得他小气。他的思绪转动着,耳畔是隆隆的鼓声,烦人得很。他心浮气躁的,等到鼓声一停,还没等他说出答案,便有人答道:“至今为梗。”李玉脸色发黑,这摆明了是在嘲讽他!裴琢玉没跟李玉继续游戏的意思,她唇角扬起一抹笑,揶揄道:“名家千里驹不如乡野女。”啧啧声不绝,李玉猛地一拂袖,扬长而去。裴琢玉立在原处,一个个小娘子惊奇地望着她。先前在公主府的时候,有所顾忌,还以为她教育不如她们,如今看来,颇为敏捷有才思,哪是真的不通文墨的?这除了樗蒲、投壶一类的,能玩的也就更多了。小娘子相邀,盛情难却。裴琢玉心中记着集书馆的事,也想替宁轻衣宣传宣传,了却一番心事。她愿意在这坐着,可崔萦听得昏昏欲睡的。裴琢玉想了想,让青仙带着崔萦去玩。总不会在山阳长公主府上走丢吧?哪知没多久,青仙便急匆匆地跑来,说崔萦被崔让带走了。裴琢玉眼皮子蓦地一跳。崔让早就盯上崔萦了,看着她就觉得很亲切。趁着裴琢玉她们在玩的功夫,他强行将崔萦从青仙那带走。他满面春光,疾步飞跑,身后是个健壮的仆妇,将乱蹬的崔萦夹在腋下。“阿娘,我给你带了件礼物——”崔让大声道。只是在觑见宁轻衣投来的冷光时,他高扬的语调刹那间一止。崔萦成功地蹬开了仆妇,哪里还记得什么规矩?这里的人她只认得宁轻衣,忙往她的怀中飞扑告状,呜呜咽咽说有人抢孩子。宁轻衣抬眸,用眼神询问讪笑的崔让。崔让:“……”他头皮发麻,寒气直冲天灵感,早知道清河在这,他就晚点来了。第25章 崔萦认亲看到了没规矩的次子崔让,山阳长公主连连皱眉。她没仔细看扑在清河怀中瑟瑟发抖的崔萦,抛了一个眼神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外鲜衣怒马的少年面对山阳长公主时候顿时变得唯唯诺诺了,一张脸涨得赤红,半晌后才结结巴巴说:“阿、阿娘娘,儿、儿看她有些眼熟,跟姐姐小时候有些相似,就、就想——”崔萦给他的感觉好奇怪,先前也听崔离说了,便生出了好奇心。只想着将人抱过来,也许阿娘见到会开心,他没仔细想那么多事。现在被清河眼神一扫,脑子重新长回来一半。理论上是侯府那边的,可实际上一直待在清河那处,是清河看顾的小人。要知道清河跟公主们都没这么亲近。心想着,崔让还偷偷看了清河一眼。宁轻衣嘲弄地瞥了崔让一眼,没说话。山阳长公主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呵斥道:“胡闹!”她怒瞪着崔让,“你这行为跟抢掠有什么区别?我们就是这样教你的?”崔让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山阳长公主冷淡道:“回崔宅去,不要过来了。”崔让一听,顿时急了,仿若遭了个晴天霹雳。他大叫一声“阿娘”,可山阳长公主使了个眼色,那架势崔让自己不肯,也要让仆妇将他拽下去。崔让顿时畏缩了,求救的眼神递送到宁轻衣那处,可宁轻衣一哂,仿佛没看见。崔让垂头丧气地出门,母亲寿宴他不能参加,这事儿传出去,他又要被骂不孝了。可再争辩,结果只会更坏。离开院子的时候,正好撞到了快步走来的崔离和裴琢玉。崔让眼眸一亮,恳求地望向崔离,喊了声“阿姐”,崔离皱眉,伸手推了推他,完全不理会他讨好的笑。屋中。山阳长公主拧眉,抱怨了一句:“二郎越大越没规矩。”紧接着,又从手臂上退下一串红粟玉臂支递了出去,安抚崔萦道,“好孩子,受惊了。”崔萦干嚎了一通,没哭。她就是不喜欢直接抢小孩的,听懂了那人受罚了,她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听到变得温柔的声音后,她从宁轻衣的怀中起来,悄悄地朝着座上的贵妇人望了一眼。可看上一眼,不知怎么就离不开视线。山阳长公主早就听崔离说了崔萦的事,从这小孩扑到清河怀中,她便猜出小孩的身份。她先前还跟崔离说将人邀进府里来呢,可崔离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是她的寿宴,清河府上的“母女”也来了。她其实没想过小辈与她有什么交集,这一刻是带着关怀清河府上后辈的心思望过去的,哪知看了一眼,心肝便猛地一颤,脱口道:“昭昭?”“姑母?”宁轻衣蹙眉,看着山阳长公主的反应,有些困惑。她放在心上的事情太少,也不大记得崔离小时候的模样。至于姑母吧,她寻常也不会去细想。此时一大一小在一块,对比倏然间强烈了起来,宁轻衣眼皮子也开始猛跳。崔萦的确有些像姑母。如果昭昭没走丢,也差不多这么大了吧?“好孩子,过来些。”山阳长公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那涌动的情绪无法遏制,她朝着崔萦招了招手。崔萦左右张望,她无助地寻找裴琢玉的身影。跟裴琢玉相依为命一段时间,她早就将裴琢玉当成最大的依靠。她其实是想往前走的,可脚步蹉跎,不自觉地变成后退。但裴琢玉没在。“阿萦,去吧。”宁轻衣柔声道。崔萦乖巧点头,在屋中,宁轻衣是她最熟悉的人。她双手背在身后绞着,脚步缓缓地移动,等挪到了山阳长公主跟前,被一把拢入温暖的怀抱。山阳长公主眸中盈着泪,颤声问:“乖孩子,今年多大啦?你家在哪里?阿娘阿耶是谁?”就在说话的功夫,外头仆妇来通报,说是崔离、裴琢玉过来了。山阳长公主这才从情绪中抽离出大半。这孩子是裴家那小娘子的。是亲生的吗?山阳长公主胡思乱想着,转眸去看宁轻衣,却见她神色如常,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她在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裴琢玉脚步匆匆。乍一听崔萦被崔让抱走了后,她满心恼怒。虽然知道在公主府里不会出什么事,可仍旧想将崔让抽一顿。清河不在,她只能通过钱白泽找上崔离,再请崔离带她去找人。入屋的时候,她的脸色才缓和几分,朝着上首的公主们行了一礼。“阿娘。”崔萦扭头看裴琢玉,声音又细又小。她窝在山阳长公主怀中,一时也舍不得离开。裴琢玉在看崔萦的时候,视线自然也从山阳长公主面上扫过。她眼皮子一颤,心想,有些像。长公主驸马谁来着……崔博文,崔家!裴琢玉心中一惊,面上分毫不显。山阳长公主也在看裴琢玉,她原怀着一丝微弱的希冀,想看崔萦与她阿娘像不像,可瞧上一眼,就露出一副见鬼似的神色。这不就是活脱脱的裴治吗?!说一万次“肖似驸马”都不如直接看上一眼。她甚至有些怀疑,裴治其实没死。但当年的事情,也不容裴治复生,所以清河让人假扮小娘子留在了府上。“阿娘。”崔离轻轻喊了声。“裴娘子与故人有些相似。”山阳长公主回神,抿唇一笑。她又佯装无意道,“听离离说,你夫婿为崔甫存,是举子么?”裴琢玉:“?”什么夫婿。宁轻衣脸色也沉了沉,只觉得“夫婿”两个字扎耳朵。崔萦心虚地点头。屋中寂静,场面略有些尴尬。还是宁轻衣抬头,跟山阳长公主说了声“让下人都离去后”,才说:“琢玉她没有夫婿。”山阳长公主困惑。被她搂在怀中的崔萦一挣扎,滑了下去,蹭蹭蹭跑到了裴琢玉的跟前,猛地朝着她眨眼。山阳长公主问:“什么意思?”裴琢玉心领神会。她跟崔萦以“母女相称”,可如果崔萦能够找到家,她也不会强行霸占崔萦的,当初来长安,其实也抱着认亲的目的不是吗?长安城、贵人、崔……这相似的面孔,想来差不了多少了,就算是认错了,有清河在,想来也无事。思忖片刻后,裴琢玉又朝着宁轻衣递送了一个询问的眼神,等宁轻衣微微一颔首,她就道:“阿萦是我的养女,我并未成家。”崔离呆住。要知道在清河府上,崔萦说得头头是道,难道她被小孩骗了吗?山阳长公主心脏骤然一缩,她按住了椅子把手像是要站起来。头上步摇如银线般纤细的流苏垂饰微微晃动起来。崔萦唉了一声,看着裴琢玉。裴琢玉拍了拍崔萦,无声地安抚她的情绪。她对上山阳长公主的眸光,将自己与崔萦相遇的事情娓娓说来。其实也没有很长,但在她有记忆的几年里占了极大的比重。她把知晓的事一一告知,但更之前的,却无法知晓了。她认识崔萦的时候,崔萦就已经野蛮生长,身上也没有母亲留下的信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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