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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半天,没喝到里面的酒水,就顺着钟楚的声音看了过来:“继续呀。”见钟楚面露迟疑,没有动作,她下意识撑住桌面,想接过她手中的酒瓶。钟楚向后一躲,避开了她的魔爪。“安雁清?”安雁清拿不到,也就不再拿了。那双漂亮的眸子仿佛笼上一层晨雾,黑发散落在颊侧。她支着下巴,微微阖眸,姿态慵懒随意,声音带着轻微哑意。“不给喝了吗?”钟楚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她攥着酒瓶,突然感觉喉间发紧。安雁清没有得到回应,轻轻睨了她一眼,也没再追问。她放下酒杯,微微仰首,修长的脖颈全然展露。仿佛感觉热了,漫不经心抬手,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扣子一解开,像是同时解开了什么禁锢。安雁清慢慢吐出一口气,钟楚的目光不受控制跟着她的动作,被她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肌肤光滑如玉。领口敞开的地方,其下的细腻若隐若现,惹得人浮想联翩。再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儿,钟楚双颊滚烫,呼吸困难。本想往里探寻的目光,犹如被火烫到,瞬间回过神来。“我、我去给你拿醒酒汤!”安雁清微微皱眉,钟楚不等她的回应,就落荒而逃般离开屋子。离开昏暗暧昧的房间,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钟楚发烫的大脑慢慢降下温来。她循着本能往厨房走去,脑海中却不断闪过安雁清刚才诱人的模样。以及那天的视频中,安雁清紧蹙的眉头,绯红的脸颊,似痛苦似欢愉的神情,蓦然盛放的妩媚风情。安雁清是妖精吗?怎么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勾引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也能让她联想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钟楚喉间干涩,掌心渗出汗意。她用力咬了下舌尖,试图用疼痛,驱赶脑海中旖旎混乱的画面。醒酒汤早就备着了,温度正好。钟楚拒绝佣人的帮助,深吸一口气,稳稳端着往回走。等到门口时,她突然踟蹰不前。熟悉的房门,好似突然成了猛兽的巨口。刚才被理智强行赶走的画面,报复般卷土重来。钟楚徘徊好一会儿,怕手中的醒酒汤凉了,这才猛地一咬牙,满脸悲壮,鼓足勇气往里面进。安雁清仍乖乖坐在沙发上。钟楚一进门,就听见安雁清轻声唤道:“钟楚,你怎么不说话?”钟楚正想回应,却看到安雁清压根就没搭理她这个大活人。她不知何时抱起钟楚床头的小花瓶,认真打量着花瓶,满脸莫名。“好奇怪,钟楚,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你生气了吗,为什么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安雁清在跟一个花瓶说话?安雁清将一个花瓶当成了她?钟楚将汤放在桌子上,意识到安雁清喝醉的事实,先是松了口气,先前那股来路不明的紧张跟着松懈。但很快的,她反应过来,莫名有些不舒服。她仔细打量那细细长长的白瓷花瓶,怎么都搞不懂,这冷冰冰毫无生命的物件,到底跟她有哪点相似之处?人喝醉了,脑子不太好使,眼睛也不好使吗?钟楚不由皱眉,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试探性唤:“安雁清?”安雁清眼神迷离,没看她,怔怔看着手中的小花瓶,小心翼翼问:“钟楚,你为什么还不理我?你真的生气了,是我惹你生气了吗?”花瓶没生气。钟楚是真要生气了。突如其来的胜负欲出现得莫名其妙,可她这么大个活人,活生生杵在安雁清面前。她却跟抱着宝贝似的,死死搂着那破花瓶不肯撒手?她这个真人,居然还抵不过一个花瓶吗!“安雁清!”这次,安雁清好像听到了。她将花瓶郑重举起,放在自己眼前,弯唇笑了:“钟楚,你还愿意理我,你没有生气。”钟楚:......她气极反笑,笑着笑着,又有点无奈。这么多年以来,她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安雁清喝醉的模样。相比钟楚听过的,其他醉鬼的“壮观”发疯事迹,包括她自己喝醉后,“非礼”安雁清的惨痛过程。安雁清喝醉后,只是将花瓶当成她的举动,倒显得尤其乖巧。她的指尖刚碰到花瓶,安雁清就猛地收了手:“别动我老婆。”她防备般瞥她一眼,抱着花瓶,直直转了个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钟楚:……行。她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心中的无奈满到快溢出来。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安雁清身旁坐下。想抱着就抱着吧。非要把花瓶当成她,那就当成她吧。好歹安雁清死抱着花瓶不撒手,但心里还记得,那是她老婆呢。花瓶在安雁清心中是她,她那么认真的抱着花瓶,四舍五入,钟楚可以当作她现在抱着就是她。纠结花瓶和真人的关系并不重要,先哄安雁清把醒酒汤喝了,才是当务之急。她正要开口,却见安雁清将花瓶小心搂进自己怀中。她低着脑袋,难得有些情绪低落。怔怔看了花瓶半晌,闷声问:“喂,钟楚,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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