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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惯来如此,帮人的时候,没想过要索取回报。但她也要顾及钟家,不可能损害钟家的利益。因此,她埋藏在看似羞辱的条约下,能提供给她的金钱数目不多。但这点金额,已经能帮安雁清缓缓,让她暂时喘口气。其实做到这种程度,便也足够了。安雁清缺的就是这点喘息之机,之后的事情,她自然有能力去处理。羞辱是真的。讨厌她是真的。想帮她也是真的。可安雁清不想接受她的施恩。她宁愿绕上一个大圈子,与老而弥辣的钟老爷子做一场交易,也不想接受钟楚的帮助。她不想在钟楚眼中,落为贺玉那样孱弱地、需要帮助的,却永远不可能让她心动的......弱者。当初是如此,现在同样也是如此。她当然舍不得离开钟楚,可如果她没有价值,公司会放弃她,钟老爷子也一直在看着她。她必须要往前走,必须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倘若她成了靠钟楚养着的废物,怎么可能让钟老爷子满意?从一开始,安雁清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付出多少,就要收回多少。牺牲多少,就要加倍夺取回来。短暂的分别,是为了以后不再分别,是让她接近最后的目标的必要选择。她微微阖眼,复又睁开。钟楚乖乖窝在她怀里,她默不作声将她的肩膀圈了进来。她当然舍不得离开钟楚,可她看的不止是现在,她要取的,是长久的未来。两人这次没像往常一样,用完饭后,立刻各回各的房间。她们挤在沙发上,钟楚再度拿起自己的平板,看着上面为安雁清设计的服装草图,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为什么要在乎,安雁清到底在不在意她?她们本就是没有感情的妻妻,她们领证,也不是因为感情到位水到渠成的举动。正如大部分商贾之家,婚姻的结合只是因为利益罢了。钟楚心不在焉画着线条,心思却不由自主飞到身旁的安雁清身上。她拿着剧本和笔,偶尔写写画画。发丝微微垂落下来,遮住她线条柔和的眉眼。她们之间......没有感情。但她们是妻妻。她们有破镜重圆的友情。她们是比朋友更重要的妻妻。是妻妻,也是重要的朋友,为什么没有感情?钟楚快要被自己的逻辑绕晕了,她不是傻子,这段时间回钟家的次数多了,自然看得出父母对安雁清的排斥和回避。他们的态度,和爷爷对安雁清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更让钟楚意识到,她们领证这件事本身的不同寻常。她爷爷这个人,别人不了解,在他膝下长大的钟楚难道还能不了解吗?要说因为同情故友的孩子,舍得将自家的掌上明珠嫁给她......放在她爷爷这种看重利益的人身上,真的太违和了。钟楚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家人沟通沟通。这次回家……钟楚下定决心,要和家人认真谈谈。第二日钟楚下班,安雁清带着她先去接了钟亦然。狗子一个月没见主人,热情似火。一见到钟楚的身影,猛地一个扭头,动作熟稔地甩脱了训犬员手里的狗绳。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远远朝钟楚飞奔而来。它硕大的体型在那儿摆着,一见主人的面,兴奋得不能自已,猛冲过来的场景着实有些骇人。“钟亦然!”钟楚甚至情不自禁后退两步,生怕这家伙没有半点分寸,那场面想来会像流星撞地球,凄凄惨惨戚戚。主人的娇喝没有半分威慑力,钟亦然的过度热情,甚至让钟楚开始怀疑起自己耗费重金,让这狗子学习一个月的成效。正在她惶恐的时候,安雁清伸臂,将她挡在自己身后。她倒没有像周围人一样大惊失色,微微俯身,神情平静,轻唤一声:“钟二狗。”钟楚大脑一懵。钟亦然冲得快,可一到近前,不知是听到了这声呼唤,还是以兽类的直觉,感受到面前人的威胁性。喉间发出细微的呜咽,速度居然真的减缓了下来。钟楚松了口气,等狗子到跟前,眼睁睁看着它围着安雁清讨好的乱转,却不敢突破她的封锁,强行凑到主人跟前来。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珠可怜巴巴望着她,满含对主人的渴望。又不得不遵循安雁清的口令,乖巧坐下,握手,检验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小模样很可怜。危险过去,听着安雁清一声一声的“钟二狗“,钟楚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抬手拧住她的手腕:“你少胡乱给我们起名字!别叫我们钟二狗,难听死了!”这狗还是安雁清送到钟家的,起初钟楚不知道这回事儿,见家里多了条活蹦乱跳的狗子,十分惊喜。她从前身娇体弱,纵然喜欢动物,钟家人生怕动物不知分寸,不小心伤到她,从不敢让她养宠物。狗子毛发雪白,窝在手掌中,小小的一团,乖乖巧巧,可爱极了。钟楚一眼被它俘虏,悉心照顾,不假人手。等后来知道狗是安雁清这混账,送来给老爷子解闷用的,钟楚气急败坏。奈何已经跟狗子培养出了感情,生了很久闷气,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下这口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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