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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钟楚真的没有帮她的意图, 她不开口, 就不会让钟楚在她和贺玉之间为难。只要她不开口, 这个问题不赤/裸裸的放上明面,钟楚就可以假装不知道,她需要自己的帮助。这是安雁清隐藏在一切未尽之言下的体贴, 未宣之于口的温柔。笔摔到地上,声音震醒了钟楚的思绪。钟楚弯腰去捡,起身的同时, 余光瞥见自己床头的小保险箱。她沉默一瞬,将笔放好, 把小保险箱抱进怀里,熟练输入密码。银色的箱门顺畅滑开,去掉这层阻挡,其内暗藏的东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灯光下。一沓普普通通的作业纸和试卷,纸张不算劣质,但显然没有多大价值。至少不知情人士一眼望去,恐怕会质疑,将这种东西,特意存放在昂贵精密的保险箱内的必要性。钟楚拿起最上面的试卷,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不由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她和安雁清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高一。东华学校是座私立国际化学校,小初高一贯制,师资力量雄厚,以崇尚自由教育、轻松创新为主。学生大都保送或出国,不走应试教育路线。再加上背靠诸多国外名校,学校的学费相当昂贵。是N市上层们彰显身份地位,人人挤破脑袋,也要将自家孩子送进来的地方。东华高中部的学生,基本都是从小学部和初中部升上来的旧人。他们大都属于N市上流社会的二代三代们,对家世和阵营的嗅觉十分敏锐。自小到大,在家中长辈的刻意教导下,最清楚什么人该敬着,什么人该远离。各个家族明争暗斗,背后利益盘根错节。学校是明明白白的封闭的小社会,自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规章制度。商场上的黑暗斗争,距离孩子们还太远,但每一名学生,早在进入学校时起,便已于无形中确定了阵营和圈子。安雁清身为一个外来的转校生,和这里几乎格格不入。安家那时尚未没落,学校里不是没有能认出安雁清身份的人。但谁不知晓,安父安母宠爱安雁清的弟弟,对她这位长女视如敝履。安家不会替她出头,她没有可以依仗的家世,又不懂得放下身段,主动融入当时以几大家为首的子弟们的圈子。她的傲慢和忤逆,很快激怒了当时正值年少轻狂的各派系领头人。在他们的带头下,一场蔓延至整个学校的群体排斥很快开始。安雁清受到排挤,受到欺凌。言语打压羞辱,更甚者直接诉诸暴力。他们期望着打断她的傲骨,踏碎她的膝盖,刺瞎她那双清凌凌的冷傲的眸子,让她心甘情愿匍匐在地,对他们磕头求饶。钟楚年少时体弱多病,不常在学校上课。她知晓隔壁班级来了个转校生,却从未有机会与她相遇。那学期的第一次考试,她从家中赶来,专程参加考试。成绩出来,结果不出所料,她的名字牢牢把控首位。钟楚目光下移,却意外看到,距离她名字不远的位置,一个名字飞速挤开她从前的手下败将,扶摇直上。安雁清。三个字在钟楚唇中辗转而过,她合上平板,淡淡抬眼,没在心中留下丝毫波澜。病痛的折磨让她丧失了大半精力,仅剩的部分,留给了自己对学业的旺盛的胜负欲。她没有多余的好奇心,送给那位新来的转校生。即使......她早就听过她的名字,知道她的身份。安家和钟家,从前毕竟是世交。她们小时候或许见过,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双方都不记得了。这场病痛来势汹汹,钟楚缠绵病榻,在医院和家中间来回折腾。归根结底,不过是盛夏将去,白昼温差起伏太大,本该引起正常人一场小感冒的寒气入体罢了。她的身体如此孱弱,钟家纵然找遍专家会诊,却无法从她身上找出任何病因。她没有天生的疾病,没有稀少的、尚未被医学界定义的罕见病,她只是单纯身娇体弱。像童话里受到恶毒巫婆诅咒的小公主,任何小病症落在她的身上,威力都会远远超出了医生的想象。这朵宝贵的娇花,既是上天赐予钟家的瑰宝,同时也是上天赐予钟家人的惩罚。是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不知何时落下。锥心之痛化为锋利的荆棘,牢牢缠住众人的心脏。荆棘越收越紧,失去瑰宝的恐惧和痛楚一刻不曾消逝。钟家人惶惶不可终日,心中的绝望看不到尽头。这份绝望的痛苦,又每每在看到娇气的小玫瑰脸色苍白,却还强撑着笑脸,对他们露出懂事的、甜蜜又虚弱的笑容时,像波涛汹涌的海浪冲荡下来,将理智砸的四分五裂。钟老爷子时刻陪在她左右,苏弥和父亲更是寸步不离看守。就怕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这朵倾整个钟家之力,小心呵护着长大的娇气小玫瑰,无力枯萎在众人的全力照料之下。钟楚缺席了第二次考试。等落叶金黄,簌簌飘落地面,秋日已至,她的身体在钟家的竭力照料下稍稍好转。她再次回到学校,参加第三次考试。惊讶发现,成绩总排名中,安雁清的名字已经成了第二。仅在她之下。只是三个月的时间而已,只是三次考试而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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