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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沉甸甸的,带着一种让苏弥觉得后背发凉的深沉。她缓声重复:“心理成因?”苏弥被她的反应整得毛骨悚然,不留痕迹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竖立的汗毛,声音下意识压低下来,“就是,性冷淡的心理成因。”安雁清突然笑了,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脸。明明是在笑,竟比她先前神情冷淡的模样给人的压迫感更重。她拉长了语调,慢慢说:“哦,性冷淡啊。”她以为钟楚那日提及的性冷淡,不过是对她玩笑般的挑衅。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的脑回路如此清奇,居然还就此事认真询问了专业人士。安雁清活到如今这般年岁,很少会处于这种棘手的境地中。何况她过往二十多年的人生,也从来没有人,能够用自己的经验来引领她、告诉她如何面临现在这等尴尬情况。苏弥在她锋利的目光下如坐针毡,不知为何心里紧张得要命。甚至不由自主坐直了身体,严阵以待。安雁清现在给她的压力,丝毫不逊于钟老爷子给她的压力。而随着钟老爷子年岁愈涨,脾性愈发收敛,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过类似的压力了。“我知道这件事情有些难以启齿,但人的身体如果出现问题,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健康才是人之根本,术业有专攻,但凡感觉不适,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寻求专业人士帮助。“安雁清悄无声息咬紧了牙根,苏弥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枚炸/弹抛下,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响,将她引以为傲的理智炸得粉碎。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快要将她淹死在里面,她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钟楚蓄意勾/引她的那天,一巴掌拍醒当初无知无觉的自己。她知道钟楚思维跳跃,身为设计师,在这个靠灵感吃饭的行当里,从不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可当这份想象力加诸于她身上,宛若给她平静无波的生活突然投下一块巨石,安雁清险些快被这块天降巨石给砸懵了。她一字一句问:“......所以老爷子,钟叔叔、钟阿姨知道这件事吗?”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只要这个可怕的可能,但凡有一点点存在的可能性。安雁清忍不住闭了闭眼,耳根连同脸颊一并羞红。红意已经遮盖了她虚弱的苍白,给她增添了几分亮眼的生动鲜活。她一贯的从容镇定,乃至她的理智,同样被这个噩耗砸的支离破碎。甚至难能胆怯,根本不敢顺着往下想去。苏弥轻柔的嗓音,此刻在她耳中宛如天籁之音,粘住了她摇摇欲坠的羞耻心:“他们当然不知道。“安雁清吊在半空的心脏终于落地,方才等待的过程中,她竟然紧张到忘记呼吸。直到听完苏弥这个象征救赎的回答,才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小心松了口气。安雁清用力扶住前排靠背,指节泛白,胸腔因为憋气的窒息升起刺痛,气得牙根痒痒,忍不住问:“苏姐,钟楚到底怎么跟你说的?”苏弥跟她很久没有联系,那天在钟家时,突然给她发的那些奇怪的资料,安雁清完全没有多想。她只以为,苏弥身为钟家的医生,受钟家长辈所托,试图以这种方式,教导刚领证的小妻妻一些生/理常识。虽然这种方式简单粗暴了些,再怎么说,也比钟家长辈们亲自出面,来对两人讲解这些事情好得多。至于苏弥选择的方式……以她的性格,还真不是做不出来。妻妻一体,她对钟楚的调侃,不过是出于一种,苏弥给她发了,肯定不可能漏了钟楚那头的微妙心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不是钟家长辈们授意的教导,完全是钟楚给她埋下的深坑。她站在坑边徘徊,正在衡量坑的深度,钟楚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一脚给她踹了下去。这一来一回的几句话里,苏弥或多或少觉察出几分异常。她神情犹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说出实话:“大小姐就是说......”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忍不住轻咳一声:“她有一个朋友。”难道还真有一个朋友?是她自己想错了?!几个字一出,安雁清显然懂了她的意思。她稍稍放松了些,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所以,确实是有这么一个朋友。”苏弥被这对小妻妻绕糊涂了,思绪陷入混沌,开始怀疑起自己来:“真有这个一个朋友?”安雁清温和道:“那当然呢。如果是我有问题的话,钟楚她......”她哽了一下,忍下到嘴边的怒火,接着说,“怎么可能好意思直接问您?”苏弥白皙的脸皮瞬间涨红,手指无力按在自己的眼镜上,眼神上飘下飘,就是不敢看安雁清的脸。简单一件事,却因为她过度解读,真的犯下一场大乌龙。甚至……她还将这个误会闹成笑话,直接带到了安雁清面前!这是什么尴尬的社死啊。她心虚理亏,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搞错了。”这种尴尬至极的事情,涉及小妻妻最亲密的隐私,她就连道歉都道的异常艰难,哪怕想再诚恳一些,努力真诚一些,都无法做到。根本无从开口啊。她简直恨死胡思乱想的自己,恨死“我有一个朋友”这种暧昧不明的句式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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