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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结束是另一种开始(1 / 1)

有人说,结束是另一种开始,一个人陪你走过了一段最美的时光,可是,她终究还是离开了,从那以后,你们的世界再无交集。 中学的时候,老师总跟我们说一定要努力读书,考个理想的大学,总之,就是分数越高越好。 当然,虽然不挂科就好这样的要求b起中学时的残酷要求,已经是低到尘埃里了,可是,依旧挡不住各路豪侠的花样挂科姿势。 他疼的不由得皱了皱眉,然後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拿开,再把她放在床上。 安然本来就失眠,经历过方才的事儿,他便更加难以入睡,於是,他便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休息,如果他ch0u菸,这个时候应该点上一根抒发一下情绪。 约莫一个小时候,高舒祺醒了过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睁开疲惫的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酒店的床上。 然後,便开始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儿,奈何,酒喝大了,只记得有人调戏自己,剩下的便记不清楚了。 安然点了点头,若是面前之人换作东方芙蓉,他一定会一脸愤愤説上一句:那还用説,若是换做别人,你方才喝成那样,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吗。 “谢谢啊。”高舒祺点头微笑,沉默了一会儿,“一身酒气,我,我先去洗个澡啊。” 很久以後,当回忆起这段经历的时候,他总觉得当时的感觉有些奇怪。 出浴後的高舒祺身上没有了酒气,香肩su露,秀发蓬松,看上去更加美丽动人,如果换作别人,一定会忍不住扑过去,然後,就那什麽了。 “你,你的胳膊……”这个时候,高舒祺才发现安然的胳膊受伤了,不过,她已经想不起来那是爲了救她所伤。 奈何,高舒祺不是半夏,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决定了他不会那样做,於是,他只是微微笑笑。 虽然已经记不起来了,不过,高舒祺也应该猜出大t发生了什麽。她走到他身边,拉住安然的手,安然也站了起来,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安然,我跟陆子明分手了。” “我,我喜欢上你了。”高舒祺从安然的肩上起来,深情地望着他道。 所以,当对方説出“我喜欢上你了”这句话时,他还是不由得怔了一下。 不过,安然却也是不幸的,虽然身边不缺美nv示ai,却始终不是他最喜欢的那个人,雨裳。 安然一脸惊呆,高舒祺的温润迷人的唇已经渐渐像他靠近,这一次不负衆望,他们终於接吻了。 “对不起,我……”安然显得有些慌乱,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跟nv生开房,也不是第一次被nv生表白,却是第一次跟人接吻。 “哎,这该不会你的初吻吧。” “哎呀呀,真是的,没想到这一不小心就夺走了咱们安然的初吻呢。”高舒祺一边説笑着,一边拉过安然的手,玩笑道,“既然学姐已经拿走了你的初吻,那不如一步到位把你的第一次也献给学姐吧。” “对,对,对不起,我,我……” “跟你开玩笑的,看把你紧张的,你的手臂是因爲我才弄伤的吧。” “哈哈,一点儿小意外,以哥们儿的身手本来不用受伤的,哎,大意了,大意了。” “安然,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nv生。虽然我刚才吻了你,可是,我不是那种随便的nv生,我跟陆子明在在一起,完全是家里所迫,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我们都是家族的玩偶,説自己不想説的话,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过自己不想要的生活。” 其实,高舒祺各方面都很优秀,不仅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中学时还是个成绩优秀的高材生。 高舒祺自嘲似的笑了笑,道:“我跟你説这些做什麽,安然,你是我见过的最单纯的男生,我喜欢单纯的人。从小到大,见多了太多的人情世故,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了。直到你的出现,让我知道世上还有我想象的那种美好,我想象的那种单纯。” “所以,无 那一刻,高舒祺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忧伤、文艺,好像一个敏感、脆弱,饱经沧桑的文艺青年,就好像安然那样。 有人説,大学里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ai就对不起被上的那四年时间,从这个意义上讲,安然的大学生活无疑是失败的。 大三这一年,有的人开始恋ai,有的人继续单身。 叶孤城苦追半夏无果,继续单身。半夏单恋安然无果,继续单身。安然暗恋雨裳无果,继续单身。诗颜ai慕对象转移,继续单身…… 大四,故事迎来了第一个时间节点。 这一年的元旦,韩雪儿和高志分手了,原因是对方在跟她交往的时候同时g搭其他nv生,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雪儿恢复了单身,可是,张生的身边已经有了新的nv朋友,那天晚上,他和她一起在校园里散步。 那一夜,星空格外灿烂,星空下他和她并肩走着,他没有説话,她也没有説话,仿佛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雪儿,我依然ai着你,可是,却无缘和你在一起了。” “哇,你g嘛ga0得这麽伤感呀。”韩雪儿强颜欢笑着,这个时候,她不想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不想带着伤感和他説再见。“可要好好守护现在的nv朋友啊,可不要再把她从你身边弄丢了。” “你什麽都不要説了。”张生的话未説完,便被韩雪儿打断了,她冲他笑了笑,“我得回去了,跟半夏她们约好了晚上一起喝酒的,拜拜。” 张生一个人立在原地,望着韩雪儿渐行渐远的背影,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再説什麽,就那样看着她从自己的视线里远去,最後消失不见。 真心话大冒险,如果你想挖出某个人心底的秘密,这似乎是一个屡试不爽的游戏。 事实证明,半夏这样头脑简单的人最适合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这样的游戏,因爲,转酒瓶毫无技术可言,全凭运气。而往往智商b较低的人运气都好的不讲道理,b如咱们这位半夏。 这部法证大戏经常会出现验屍取证的情节,那个时候,安然正在看到的大结局的时候,突然手机震了起来。 “安然,我喜欢你。” “对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平静而深沉的声音,“我们又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呢。” 安然猜到的是,诗颜他们又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可是他不知道,诗颜的话其实没有説完,完整版的应该是这样: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诗颜发现自己对陈陌的喜欢已经消失了,转而对安然这个简单、帅气的大男孩儿産生了异样的感觉。 很多年後,韩小天如是感慨道:真是ga0不懂,爲什麽所有的nv生都对安然那家夥萌生ai意,他除了人长得帅点儿,有才华点儿,其他的我也不b他差呀,哎,上苍不公啊。 最後一学期,陈陌和雨裳的关系出现了裂痕,没有争吵,没有劈腿,却不知道爲什麽彼此间的感情莫明奇妙的变淡了。 凌晨3点,酒吧停止营业,驻唱台上的安然走下台来,在陈陌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然後跟调酒师叫了一盃名叫紫se梦幻的利口酒。 “没有,”陈陌摇了摇头,然後猛灌了一口酒,“安然,我今天来是有些话想跟你説,想跟你一个人説。” “毕业後我要去英国了。”陈陌又喝了一口酒,声音略带沉重地道。 “爲什麽,这也太意外了,以前叔叔阿姨説要送你去国外读书,你不是si都不肯去吗。” “额,”安然眉心微蹙,“什麽意思,什麽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了。” 安然没有説话,只是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这个时候,安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安然,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有自己的兴趣,有自己的向往,而我,大学之前的生活都是家里的安排,好不容易迎来了四年的自由生活。可是,我还是没有找到自我,最终还是要被迫接受家里的安排,按照他们设计好的轨迹去生活。” 陈陌苦笑着摇摇头,道。 这个问题来得太过突然,安然没有丝毫准备,微微一抖,盃子里多酒差点儿洒出来。 所以,当对方轻描淡冩地説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 “嗯,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吗。”安然挤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你小子观察还挺细腻的嘛。” “哎呦喂,”爲了缓和一下气氛,安然也笑得格外灿烂,“看来《少年包青天》《神探狄仁杰》再出续集的话,那男主角是非你莫属了。” 安然笑了笑,算是敷衍一下陈陌这个好哥们儿。 “什麽意思,”虽然安然做梦都想跟雨裳在一起,但是,在这个时候陈陌説出这样的话,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你要出国了,所以就让我……” “怎麽,你觉得自己这样很伟大吗。”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安然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一下。 “等一下,”以陈陌对安然的了解,他要是继续这样説下去,恐怕都够冩一篇短篇小説了。於是,赶紧打断他,问道,“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当然答应了,这样的事儿,我没有理由会拒絶对不对。” 其实,陈陌原本不用跟安然説这些的,只要他从雨裳身边离开了,安然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靠近。只是,靠近的方式可能会有些不同。 默默盛开的凤凰花,成群结队的学士服,电台里一年一度的主题节目…… 临近毕业,仿佛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浮躁起来,虽然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放纵嬉闹,调侃骂街,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多了一丝离别的伤感。 “哇擦,又一个红中。”韩小天一边将手中的牌丢出去,一边感叹,“哎,这以後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狂nve你们了,想想还真有些舍不得呀。” “碰!”张生对面的安然,拿过韩小天出手的八万,一脸欣喜地道,“等着就是你这张,这把哥又要自0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曾经连续好几个晚上叫嚣着要胡一把十三幺,而且只胡十三幺。结果,明明大好的牌面被他最後折腾到si。 “吹吧你就,”自己这把又被隔过去了,失落的陈陌拿过一根牙签,cha了一块儿切好的苹果,“怎麽,这次不叫嚣着胡一把十三幺了。” 结果,安然的话音放落,对面的张生便潇洒而嚣张地将牌往桌子上一拍道。 “得了吧你,”陈陌一连被隔了好几次,这一局没0几次牌张生就自0清一se了,心中略有不爽,便调侃道。“今天你已经把所有人品都败光了,毕业之後你就等着做万千失业大军中的可怜一员吧。” “哪句话呀?”安然不知道韩小天想表达什麽,一脸茫然的问道。 “是不是有生之年能遇见你,竟花光我所有运气。”安然一边抹牌,一边説道。 解释一下:这里的“是不是有生之年能遇见你,竟花光我所有运气”出自林夕给陈奕迅的冩的歌词《明年今日》,而非後来小四同学的《小时代》里的那句“遇见你已经花光我所有运气,我已经没有运气可以在你身边陪伴你了”。坐以待毙,於是,一边掷骰子,一边反驳道,“还什麽花光所有运气,我看你们就是言情小説看多了吧,真是的,怎麽跟个nv生是的。” 所以,他对诸如“怎麽跟个nv人似的,你是不是男人啊”之类的话很是反感,感觉自己像是被歧视的nv生似的。 然而,最悲哀的不是一些男x存在x别歧视,是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平时的那些习惯x的言行是带有x别歧视se彩的。 b如:作爲一个nv生当你想要去做一些事儿,或是在做一些事儿的时候,身边的人便会説“哎呀,你一个nv孩子家家的g嘛要做这些事儿啊,身边就没有个能喘气儿的男的了吗”。 nv权主义,不是主张nvx掌权,而是呼吁男nv同权。説到这里,想起了了一个人,那便是《哈利波特》里的赫敏的扮演者艾玛·沃特森。 演讲的具t内容我已经不能完整的复述了,不过,演讲结束时的那段话至今印象都很深刻。 额,似乎有些扯远了,这部分与剧情无关,就此打住啊。 毕业之期一步步临近,毕业的气氛也越来越浓。 陈陌作爲x大校园里的风云人物,自然成爲学弟学妹们争相采访的第一人选,一个 学长,你作爲x大的第一男神,如今就要毕业了,你有什麽话想跟学弟学妹们説吗。 这个嘛,一句话,趁还有时间,开开心心玩耍,快快乐乐逍遥。 与陈陌相b,安然在镜头面前显得有些安静,或者説有些不自然。当学妹手中的话筒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的想要逃走,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妹子的声音温柔而甜美,有点儿想林志玲和梁静茹的完美结合,简直让人听得骨头都要su掉了。 提起几米,安然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杜琪峰的电影《向左走,向右走》——这部由杜sir指导,金城武和梁咏琪主演的改编自几米同名漫画的电影。 nv: 我觉得会在捷运碰上他 淡水线,木栅线,南势角线 直到关门被人家赶爲止 曾经有一次 就什麽事都没有做,专程去等 …… “啊,”安然回过神来,左右望了望,苦笑一下,“什麽,什麽问题呀。” “额,”安然犹豫了一下,“这个嘛,以後会怎样我不知道,所以,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谢谢。” 安然在接受漂亮学妹采访的时候,半夏正一个人站在对面望着他。 她不是没有想过,毕业以後不顾一切的随他而去,陪他云游天下,陪他浪迹天涯。可是,她真的可以吗,她真的可以习惯他的生活,她真的可以走进他的生活吗。 如果我ai你是一场遥遥无期的单恋,那麽,我宁愿在这样的单恋里一直陪着你。 n茶有一首歌叫《我等你》,歌词里有这样的句子: 半年爲期 不只伤心的 要等你 我可以纵容你在心底 ai到痛之极 来遗忘自己 在ai情里,半夏是等待的一个,也是被等的一个在ai情里,安然是被等的一个,也是等待的一个。 采访完後,半夏向安然走过去,娴熟地踮起脚尖搂过他的脖子,笑了笑道。 是啊,因爲安然b半夏年长一点,虽然只是差了不到一岁。但是,安然却始终以大哥自居。以前无论是去吃饭、看电影,还是喝咖啡、逛书店,都是习惯x的由安然埋单。 他们又到了那家与半夏同名的书吧,习惯x的上楼到里面角落 仿佛,所有的一切遇见毕业这一字眼都变得有些沉重,因爲,毕业便意味着结束,意味着离开,意味着告别。 额,用半夏的话説就是,再过些年我也要变成像可儿姐姐这样,开一间属於自己的文艺小店,每天喝喝茶,看看书,泡泡帅哥儿什麽的。 哎,喝喝茶,看看书都没有问题,不过,我可没有没事儿就泡泡帅哥儿呀,不然,你身边这位俊雅秀气的小帅哥儿早就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 半夏当时给人的感觉用後来一个时髦的词儿形容就是“傻白甜”,不过,这也仅限於那段年少轻狂,无所畏惧的学生时光。 “哎,有没有想过毕业以後要去哪里?”傻白甜半夏一手捏着x1管儿,一边望着安然问道。 到处走走,这是一种多麽简单而奢侈的方式。 当然,奋不顾身的旅行和説走就走的ai情并不冲突,可能是先沐浴ai河,然後两个人一起漫游世界。也可能在旅行的途中邂逅ai情,把一个人的旅行化作两个人的同行。 安然苦笑一下,点了点头。 半夏用力搂了搂安然的脖子,稚气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屑。 安然心想我只是随口以説,你便随口来了这麽一大段反驳的理由,虽然听上去有些长,不过,我还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然後,半夏便一副龙头大姐大的样子搂着安然往校外走去。 那一天,半夏和安然白天去吃甜品、逛街,晚上便去又换了一种画风去撸串儿,离开的时候已接近零点,半夏也有些微微醉意。 都已经喝高了,半夏还是坚持大姐大的风采强g着安然的肩膀,於是,结果便是安然搂着她的纤纤细腰,她点着脚尖g着安然的秀场脖颈。 领头之人是陆子明,看那样子是特意等在门口跟然寻仇的。 他认爲,既然去开房了那势必也滚床单了,既然滚床单了便是占有了他的前nv友高舒祺。 安然大一时,陆子明大三,而今安然已经迎来了毕业时刻,那陆子明便已经离开学校两年了。 “安然。”陆子明将这一对即将毕业的学弟学妹给拦了下来,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不屑与深深的仇意。 “陆子明,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对方人多势衆,安然却是一脸平静,毫无惧se,同样冷笑地回了一句。 陆子明倒也不急着动手,继续跟安然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那感觉貌似是想让对方这顿打挨的心服口服。 结果,安然还没有开口,安然怀中的的半夏突然酒醒了,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看陌生的陆子明,再看看身边熟悉的安然。 当时安然脸上的表情很尴尬,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心想,我的大小姐,你怎麽偏偏这个时候就醒了呢。 直到很久以後,安然才突然明白,其实,半夏并非偏偏在那个时候就醒了,而是她选择在那个时候酒醒了,因爲,她根本就没有喝醉。 虽然,她并没有那麽説,也没有那麽做。 话一出口,安然便发现自己这番解释明显有些多余,明明自己清者自清,这样一番话却多了一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没做过,那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啊。”陆子明冷笑一下,看看安然身边的漂亮美眉,“怎麽,今天是又跟醉酒的nv生出去开房了吗。” 听到陆子明口中説出开房二字,半夏t内的怒气值瞬间达到峰值,就差一瞬间引爆了,她不由得握紧拳头,可ai的笑脸变得狰狞了许多,直直的瞪着安然。 见安然没有回应,半夏虽然很生气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一瞬间清醒了许多,瞬间护花使者护t,伸手将安然挡在身後。 见状如此,陆子明和其他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於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己被无视了,半夏很是不爽,高声质问道。 “小学妹,你人长得这麽水灵可ai,作爲学长的我们可不想伤着你,所以,你还是先闪到一边吧。”陆子明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结果,半夏被两个穿白set恤的男生强行拽到一旁,而後,剩下的五个人便一齐冲安然围了上去。 那一刻,安然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夏日福星》里的一段情节。 成龙説:把枪里的子弹退出来,被他们把枪抢去就遭了。 元彪説:学堂里没教过你吗? 成龙説:那剩下的人怎麽办? 成龙一脸懵b:啊? 不过,考虑到打不过也躲不过,便只有y着头皮上了。 所以,既然教训安然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没再做过激的举动,转身潇洒地开车离开了。 “哼,都怪你不好,谁让你睡人家nv朋友的。” 安然被大的鼻青脸肿,这一个字儿刚出口便觉得疼得厉害,而且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位单纯而天真的半夏解释,於是,便只好作罢。 “我什麽时候睡人家nv朋友了。” “必然那个舒祺学姐的前男友爲什麽要找你报复,还説你跟醉酒的的nv生出去开房。” “因爲什麽?” “因爲那天舒祺学姐在酒吧一个人喝醉了被几个流氓欺负,我当时刚好在场,加之哥一身好武艺,所以便出手了。” “然後呢?” “什麽……” “你们果然是去开房了,还説舒祺学姐的前男友冤枉你,哼,我看你这顿打挨的一点都不冤。” “什麽都没做,”基於对安然的认识是相信他説的话的,可是半夏还是觉得心有不爽,不依不饶道,“那你还想做什麽呀,你説你还想做什麽呀。” “我没想做什麽,所以现在想想有点儿後悔。” 那个时候,nv生公寓禁止男生踏入,男生公寓同样是nv生的禁区。不过,半夏是个特例。 其次嘛,她对y闯男生公寓去找安然一时很是执着,宿管阿姨在与其多番斗智斗勇均告败局後便选择放弃抵抗了。 其他几位兄弟原本聊得正起劲儿,这突然发现安然那饱经拳脚的脸都不由得停了下来。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儿了,这伤是怎麽回事儿。” “我们从外面回来时,碰到了舒祺学姐的前男友,这伤就是被他带人打伤的,哼,都怪安然不好,谁让他睡人家nv朋友的。” “呦,是吗。”张生一边打开一罐啤酒,一边打趣道,“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 韩小天同样坏笑的起哄,不怀好意地盯着安然。 几个人中只有陈陌还算冷静,作爲中学便与安然是知己好友,他对安然的人品和行事风格是再清楚不过了。 而高舒祺不仅是别人的nv朋友,还是他的好朋友,以他对自己要求之高断然是不会做出对好朋友下手之事的。 咦,这样的描述似乎会让人有些误会,听上去好像安然是个同x恋一样。 “陆子明,他已经毕业两年了,这次回学校就是特地爲了打安然一顿吗。” 安然长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张生,一脸无奈加嫌弃。 “我呸,我什麽时候也没有睡过舒祺学姐好不好,你们不要听半夏胡説。” 面 安然一脸无奈,半夏却依旧不依不饶,质问道:“你急什麽呀,要是没有睡你急什麽呀。” 安然已经宣布投降,半夏却依旧不肯放过他,继续追问:“还懒得解释,你做了就做了,有什麽不好意承认的呀。” 安然这样説只是因爲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料,此言一出,半夏小姐便愈发生气了,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 “我……” “我的大小姐,我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那你説究竟我该怎麽回答你才满意。” 其实,作爲异x知己的半夏又岂会不了解他爲人呢,她会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只是单纯的想这样,而那陆子明的话她是大一开始便不相信的。 不想再谈自己睡人家nv朋我了这个话题,安然将半夏搂过来,话锋一转问道。 “我……” 她挣脱安然的手,轻抚发梢,莞尔一笑问道:“你知道俏h蓉最擅长的是什麽功夫吗?” “这就对了嘛,”听到安然这样説,半夏不禁在心底窃喜,等着就是你这句话,“这没有打狗bang在手,我这一身武艺也无法施展呀。” “哼哼,我懒得跟你争。”既然説不过那就不如选择闭嘴,安然微微扬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实在太困了,我要先休息了。” 结果,一只脚刚踩shang梯,便被身後的半夏给拽了下来。 半夏手上的力度加重一些,给安然来了一个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原地旋转,将他抵在床前,伸出手去握住床沿,上演了一出b较少见的床咚。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安然一时有些懵,不明白对方这样説个什麽意思。 听安然这样一问,半夏那张稚neng而可ai的小脸儿上浮起一丝略带y暗的笑,那样少见的笑意让安然心里有些发毛,甚至都怀疑眼前之人不是熟悉的半夏,而是被来自地狱幽冥的邪魔附t了。 这样一句话让安然脚下一滑,差点儿瘫倒在地,虽然内心很是忐忑,却还尽力保持平静,回答道。 “怎麽,”半夏的手在床沿上大力拍了一下,她还真不怕疼,“你这是在恐吓我吗?” “哼,”半夏放开安然,略带不屑地摇摇头,“看你那怂样,其实,我只是想问一下今天晚上我睡谁的床位而已。” 都言患难见真情,从这一事件的反应上看,他们几个人的情谊似乎需要重新审视一下。 “哇,你们这几个没良心的实在是太不讲义气了,我真是错看了你们了。” “对呀对呀,”韩小天在一旁附和道,“都是兄弟嘛,佛家有云,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説了,咱们半夏同学不是跟你最亲吗,所以,理所当然应该由你让出自己的床位。” 於是,安然虽然很不情愿,还是乖乖的让出了自己的床位。然後,半夏潇洒的爬上安然的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後倒头便睡。 作爲一个nv生,这样肆无忌惮的闯进男生宿舍,还毫无防备的在这里过夜了,不得不説,这位半夏同学果然不是一般人。 而今,毕业将至,他们可以这般相处的机会屈指可数,虽然嘴上都对半夏的闯入表示不满,内心却都是表示欢迎的。 虽説半夏属於那种没心没肺一沾枕头便能睡着的主儿,可是,这一夜她却翻来覆去迟迟不得入眠。 他们并非第一次面临毕业,於大多数人来説却将是最後一次经历毕业了,一朝踏出校园,将要面临的会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也是一个极其残酷,极其不友好的世界。 於半夏而言,未来残酷与否并不重要,社会w浊与否也不重要,她唯一在意的是不可抗拒的别离。 而且,现实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那麽顺利。己的人。 好吧,还是説些美好的吧。半夏觉得最美好的无异於毕业之後她们姐妹前往同一个远方,而她倾慕的安然因爲雨裳也随他们一起。 不过,这样的想法明显太天真,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每一个人都可能遭遇困境,每一种感情也可能会遭遇困境,山盟海誓的ai情如此,亲密无间的友情亦不得幸免。 那一晚,半夏过了好久才睡着,睡着之後她做了个梦,梦里面所有人都还在,那些人却都变得陌生了。 重聚的地方并非昔日的校园,而是一个与任何人都无关的第三方小镇,那个小镇没有w染,没有喧嚣,一切都g净的仿佛美好的想象。 安然还是安然,只是这画风有点儿怪,以前泛h的头发全漂成了白se,还多了耳钉、项链这样多余的饰品,若非那张脸依旧如前,半夏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面前之人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安然。 而当初的情场浪子陈陌却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专情t贴的好好先生,可惜,被他t贴的那个人不再是雨裳,而是换了一个同样美丽,却很是陌生的邻家美眉。 “半夏。” 身後之人正是雨裳,作爲名列x大十大美人排行榜榜首的知名校花,雨裳同学的盛世美颜於校内至今仍无人能及。 那时的她是最美丽动人的一个,现在的她却是最先仓皇老去的一个。 半夏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能接受这一过於残酷的事实,她望着眼前的雨裳,不禁心地一颤,鼻尖发酸,瞬间sh润了眼眶。 “你这是怎麽了,老同学相见,你哭什麽呀。” “嗨,雨裳,好久不见。” 説来也怪,安然对雨裳的容颜衰老并不惊讶,雨裳同样也对x情大变的安然一切如常,不知这是否也算是一种心有灵犀的表现。 不料,这一下却是打空了,倒不是安然有所防备躲开了,而是他整个人在一瞬间凭空消失了。 见此情形,半夏大惊,原本便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瞪得几乎要装下整个世界。结果,她的呼喊没人回应,她的焦急没人t会。 那个时候已过正午,安然依旧伏在桌子上睡着,其他三位则是并排站在窗前,似是在欣赏宠物儿一样盯着床上的半夏。 张生摇摇头,打趣道:“我们倒是没有多想,只是你刚才整个人蜷成一团,像个球儿似的,还一口一个安然叫着,是你在想什麽吧。” 经这两位一説,半夏那张可ai、美丽的脸变得微微僵y了一些,向来天真的眼神也变得稍稍凶狠了一些。 陈陌耸了耸肩,解释道:“哎,我可什麽都没説。” 其实,梦便是梦,美梦与噩梦并无本质上的区别,而半夏的这个梦有些飘忽,也説不清究竟是美梦还是噩梦。 周一h昏,陈陌和雨裳手拉手游走在c场的跑道上,一圈又一圈,夕yan渐渐落下,c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後锁门被人驱赶爲止。 离开c场,他们便一起往回宿舍的方向走去,在快要走到nv生宿舍楼下的时候,陈陌突然停了下来。 “雨裳,咱们分手吧。” “不是的。”他目光深沉,声音坚定,“我是认真的,咱们分手吧。” “爲什麽突然説要分手,你喜欢上其他人了吗?” “那是你不喜欢我了吗?” 陈陌的回答让雨裳有些不能接受,她连连摇头,追问道:“那是爲什麽,既然ai爲什麽要分手。” “身不由己,什麽意思?” 这样的理由怎麽听都像是言情小説里的对白,不过,小説里的许多情节往往都源於现实。都愿意等。” “可是我不愿意,我不忍心让你等。因爲,一旦离开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我不需要承诺,我不需要任何承诺,也不相信任何承诺。”雨裳全然不顾向自己聚集的异样的目光,情绪激动依旧,声调也偏高依旧,“我只知道我喜欢你,除非你不喜欢我了,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你同我説分手。”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情意。” 陈陌走得那麽g脆而决絶,雨裳立於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她愈想愈急,愈想愈气,愈望愈伤心,愈望愈无助…… 跑进寝室,她关上房门,背靠在房门上,强忍着的防线一瞬间崩塌,滚烫的泪滴犹如决堤之势从眼眶滑落,哭花了浅淡的粧容,哭哑了g净的嗓音。 怔了好一会儿,诗颜才拿起桌上的一盒纸巾向雨裳走过去,缺什麽都没説,只是ch0u出一张纸巾递给雨裳,再ch0u出一张递过去…… 终於还是雨裳扑到诗颜怀中,紧紧地搂着她,将陈陌同自己分手的事説了出来。 酒喝光了一瓶又一瓶,却还是不肯停下,服务生怕这样下去会出事便过去劝他,结果却还是被他手执酒瓶吓退了。 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扑空了,因爲那时的陈陌还在酒吧里醉的不省人事。陈陌不在,安然便成了代人受过的首选,谁让他与陈陌相识最久,也关系最铁呢。 以半夏的作风,若是在宿舍里谈起这件事,势必会弄得附近兄弟宿舍的同学全都知道了,爲了将影响降低一些,安然只好藉口去找陈陌拉着半夏出了宿舍。 刚走出宿舍楼,半夏便迫不及待地质问安然。 “嗯。”安然点了点头,回答説,“此前阿陌跟我説过他毕业之後要去英国的事,也跟我説过……” “説过……” “説过什麽你倒是説呀,你是想把我气si吗。” “什麽,”结果,安然的话一出口半夏便更加愤怒了,语调不由得又抬高了一些,“他这算什麽,装潇洒,扮大度吗。” 安然这样的回答让半夏很是不满,忍不住又在他x前打了一拳,而且这一拳b上一拳的力度要更大许多。 “我……”安然一时语塞,本来的确跟自己没什麽关系,但经半夏这样一説反而好像自己理亏似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又能做些什麽呢。” 而且,正因爲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好兄弟的nv朋友,安然的身份才显得有些尴尬,一种ai上一个不可以ai上的人的尴尬。 “那,那既然陈陌之前跟你説过那样的话你爲什麽不告诉我。” 这个时候安然竟然还敢这样回答明显是找不自在,结果,这样的话一出口,原本就在气头上的半夏便愈发不爽,狠狠的在半夏的脚尖上跺了一脚。 虽然并非胆小怕疼之辈,这一下还是让安然惨叫出声,剧烈的疼痛从脚尖蔓延至整条腿,疼得他嘶哑咧嘴差点儿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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