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半夏并没有追上去,毕竟在这样一个高手云集的地方打架,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儿。 所以,这次只能算是那个男生走运,不然的话,他可就得被抬着从这里出去了。 可是,半夏这个家夥可没有心思看书,而且只要是书,她都没x趣。所以,虽然占到了座位,也没有用来看书。 “雨裳,你想什麽呢?”见林雨裳有些发呆,半夏在她胳膊上推了一把,问道。 “没什麽?” “你小子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对不起,我不是来找你的。”男生傻笑一下,回答道。 “你説什麽?”半夏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压回旋,而後才传到了他人的耳中,脑袋微斜,眼睛里满是杀气,看样子是想要动武。 “嗯,”林雨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半夏便满是敌意的,冲着那个男生质问道。“你怎麽知道雨裳的名字,快点儿交代,有何居心。” 美院nv神,是的,林雨裳不仅是她们班的班花儿,也是美术系的系花儿,名扬整个校园的nv神。 “在这里又怎样,”半夏依旧满是敌意,“我们雨裳已经心有所属,我劝你还是不要动心思了,你是大几的啊。” “我看也是。”半夏笑了笑,脸上满是审问前辈的自大。“小学弟,才刚来这里不到半学期,就敢打我们雨裳的主意,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当然不可以,”半夏冷视着那个男生,“你以爲我们雨裳是谁想看就能看的吗。” “你什麽你,”男生的话尚未説完,便又被半夏打断了,“我再次警告你,不要打我们雨裳的主意,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哦。”男生点了点头,没有再説些什麽,虽然面含微笑,眼神里闪烁着一丝失落。 那男生做了一个鬼脸,回答道:“你想知道吗,我骗不告诉你。” “小子,有种别跑。” 图书馆风波後的法的手给抓了一下。 後来,高舒祺睡着了,在床上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大字型,额,这样的睡姿貌似很不优雅。 不过,他不ch0u菸。 然後,习惯x的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衫还算完整,这才松了口气。这时,她才注意到靠在沙发上发呆的安然。 “安然,是你把我送到酒店来的?”高舒祺坐起身来,略带试探地问道。 不过,他跟高舒祺并不算太熟,所以,这样的玩笑话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没有説出口来。 “哦。”安然点了点头,没有多説什麽。 试想一下,孤男寡nv住在酒店的同一个房间里,nv生説我先去洗个澡,哎呀,这个怎麽解释都会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的呀。 可是,安然与常人不同,他属於那种既有贼心,也不缺贼胆儿,却偏偏不去做那些让人想入非非的事儿。哎,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如果説出这句话的人不是高舒祺,而是半夏,安然一定会杀将出去,一手抓住她的衣领,再挤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表示不满。 “没什麽,一点儿小伤而已。” 这个时候,高舒祺突然靠在他的肩上,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小nv人。 “哦。”安然怔了一怔,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 安然呆呆着望着高舒祺,用後来的词儿形容就是一脸懵b,虽然已经不是第一个nv生説喜欢他,但他怎麽也没有想到高舒祺这样的nv生也会对他産生好感。 安然这样的人是容易遭人嫉妒的,因爲,身边好多 不过,安然却也是不幸的,虽然身边不缺美nv示ai,却始终不是他最喜欢的那个人,雨裳。 安然一脸惊呆,高舒祺的温润迷人的唇已经渐渐像他靠近,这一次不负衆望,他们终於接吻了。 “对不起,我……”安然显得有些慌乱,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跟nv生开房,也不是第一次被nv生表白,却是第一次跟人接吻。 “哎,这该不会你的初吻吧。” “哎呀呀,真是的,没想到这一不小心就夺走了咱们安然的初吻呢。”高舒祺一边説笑着,一边拉过安然的手,玩笑道,“既然学姐已经拿走了你的初吻,那不如一步到位把你的第一次也献给学姐吧。” “对,对,对不起,我,我……” “跟你开玩笑的,看把你紧张的,你的手臂是因爲我才弄伤的吧。” “哈哈,一点儿小意外,以哥们儿的身手本来不用受伤的,哎,大意了,大意了。” “安然,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nv生。虽然我刚才吻了你,可是,我不是那种随便的nv生,我跟陆子明在在一起,完全是家里所迫,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我们都是家族的玩偶,説自己不想説的话,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过自己不想要的生活。” 其实,高舒祺各方面都很优秀,不仅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中学时还是个成绩优秀的高材生。 高舒祺自嘲似的笑了笑,道:“我跟你説这些做什麽,安然,你是我见过的最单纯的男生,我喜欢单纯的人。从小到大,见多了太多的人情世故,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了。直到你的出现,让我知道世上还有我想象的那种美好,我想象的那种单纯。” “所以,无论你ai不ai我,我都会感谢,感谢时间让我遇见你,感谢你曾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 後来,他们都没有睡觉,肩并肩躺在床上聊天,沉默,再聊天,再沉默,就那样渐渐的天就亮了。 他跟许多nv生的关系都很好,也有许多nv神级的nv生喜欢他,可是,大学四年,他的感情生活却是始终如一的空白。哎,真是太可惜了。 张生走出了失恋的伤痛,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韩小天没能开口跟半夏表白,却与另一位美眉堕入ai河。 不説分手,不言再见。我们就那样悄无声息的在彼此的世界里消失了,剩下的便是天涯两端的相隔和遥遥无期的等待。 毕业、工作,很多以前看似遥远的字眼在这个时候突然b近,来得并不不然,却还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知道韩雪儿被高志那个渣男玩弄了感情之後,张生很是气愤,一个人冲到渣男寝室去将其打了一顿。 熟悉的校园,熟悉的街角,熟悉的夜空,熟悉的风景,仿佛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再次走过两个人,却都已经不再似当初的模样。 过了好久,终於还是张生先开口,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深沉地望着韩雪儿。 説出这句话的时候,张生目光里夹杂着失落和无奈,似是在感叹自己命该如此,又好似在控诉命运的捉弄。 “雪儿,我……” 説完,韩小雪便转身向寝室的方向走去。可是,男生寝室和nv生寝室在同一个方向,他们明明可以一起回去的。 回到寝室之後,几个小姐妹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後来又玩儿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咱们这几位nv神毫无新意,又是跟上次一样采用转酒瓶的方式,只是这次是瓶底对准谁就是谁中招。用半夏的话就是,这也算是一次小小的改良嘛。 零点一刻,安然一个人靠在床上看视频——tvb的经典剧集《法证先锋2》。那个时候,tvb还没有遭遇离职cha0,这部集结了欧yan震华、蒙嘉慧、佘诗曼、林文龙、郑嘉颖的剧集在如今看来不可谓不豪华。在看到的大结局的时候,突然手机震了起来。 “安然,我喜欢你。” “对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平静而深沉的声音,“我们又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呢。” 安然猜到的是,诗颜他们又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可是他不知道,诗颜的话其实没有説完,完整版的应该是这样: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诗颜发现自己对陈陌的喜欢已经消失了,转而对安然这个简单、帅气的大男孩儿産生了异样的感觉。 很多年後,韩小天如是感慨道:真是ga0不懂,爲什麽所有的nv生都对安然那家夥萌生ai意,他除了人长得帅点儿,有才华点儿,其他的我也不b他差呀,哎,上苍不公啊。 最後一学期,陈陌和雨裳的关系出现了裂痕,没有争吵,没有劈腿,却不知道爲什麽彼此间的感情莫明奇妙的变淡了。 凌晨3点,酒吧停止营业,驻唱台上的安然走下台来,在陈陌对面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然後跟调酒师叫了一盃名叫紫se梦幻的利口酒。 “没有,”陈陌摇了摇头,然後猛灌了一口酒,“安然,我今天来是有些话想跟你説,想跟你一个人説。” “毕业後我要去英国了。”陈陌又喝了一口酒,声音略带沉重地道。 “爲什麽,这也太意外了,以前叔叔阿姨説要送你去国外读书,你不是si都不肯去吗。” “额,”安然眉心微蹙,“什麽意思,什麽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了。” 安然没有説话,只是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这个时候,安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安然,其实我很羡慕你。你有自己的兴趣,有自己的向往,而我,大学之前的生活都是家里的安排,好不容易迎来了四年的自由生活。可是,我还是没有找到自我,最终还是要被迫接受家里的安排,按照他们设计好的轨迹去生活。” 陈陌苦笑着摇摇头,道。 这个问题来得太过突然,安然没有丝毫准备,微微一抖,盃子里多酒差点儿洒出来。 所以,当对方轻描淡冩地説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 “嗯,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吗。”安然挤出一丝苦笑,“没想到你小子观察还挺细腻的嘛。” “哎呦喂,”爲了缓和一下气氛,安然也笑得格外灿烂,“看来《少年包青天》《神探狄仁杰》再出续集的话,那男主角是非你莫属了。” 安然笑了笑,算是敷衍一下陈陌这个好哥们儿。 “什麽意思,”虽然安然做梦都想跟雨裳在一起,但是,在这个时候陈陌説出这样的话,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你要出国了,所以就让我……” “怎麽,你觉得自己这样很伟大吗。”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安然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一下。 “等一下,”以陈陌对安然的了解,他要是继续这样説下去,恐怕都够冩一篇短篇小説了。於是,赶紧打断他,问道,“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当然答应了,这样的事儿,我没有理由会拒絶对不对。” 其实,陈陌原本不用跟安然説这些的,只要他从雨裳身边离开了,安然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靠近。只是,靠近的方式可能会有些不同。 默默盛开的凤凰花,成群结队的学士服,电台里一年一度的主题节目…… 临近毕业,仿佛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浮躁起来,虽然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放纵嬉闹,调侃骂街,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多了一丝离别的伤感。 “哇擦,又一个红中。”韩小天一边将手中的牌丢出去,一边感叹,“哎,这以後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狂nve你们了,想想还真有些舍不得呀。” “碰!”张生对面的安然,拿过韩小天出手的八万,一脸欣喜地道,“等着就是你这张,这把哥又要自0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曾经连续好几个晚上叫嚣着要胡一把十三幺,而且只胡十三幺。结果,明明大好的牌面被他最後折腾到si。 “吹吧你就,”自己这把又被隔过去了,失落的陈陌拿过一根牙签,cha了一块儿切好的苹果,“怎麽,这次不叫嚣着胡一把十三幺了。” 结果,安然的话音放落,对面的张生便潇洒而嚣张地将牌往桌子上一拍道。 “得了吧你,”陈陌一连被隔了好几次,这一局没0几次牌张生就自0清一se了,心中略有不爽,便调侃道。“今天你已经把所有人品都败光了,毕业之後你就等着做万千失业大军中的可怜一员吧。” “哪句话呀?”安然不知道韩小天想表达什麽,一脸茫然的问道。 “是不是有生之年能遇见你,竟花光我所有运气。”安然一边抹牌,一边説道。 解释一下:这里的“是不是有生之年能遇见你,竟花光我所有运气”出自林夕给陈奕迅的冩的歌词《明年今日》,而非後来小四同学的《小时代》里的那句“遇见你已经花光我所有运气,我已经没有运气可以在你身边陪伴你了”。 额,如果这句话再往後延个五年、十年,张生一定会被安然认定爲有x别歧视,而安然又是一个反对任何形式的x别歧视的人。 説到x别歧视,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不只是我大天朝,就算是大洋彼岸的大美利坚这样的问题也同样存在。 而对於某些nvx而言,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x别歧视,甚至渐渐的默许这样的x别歧视,认同这样的x别歧视,觉得自己就是弱势群t,理所应当的遭受那样的歧视和享受被歧视的照顾。 説到x别歧视,便不得不提到一个词:nv权主义。 2014年,艾玛·沃特森在联合国大会上以联合国妇nv亲善大使的身份作了一场有关nv权主义的演讲。 iavitgyoutostepforward,tobeseentospeakup,tobetheheforsheandtoaskyourselfifnot,who?ifnotnow,when? 那天晚上,张生人品大爆发,可以説是赌神上身,横扫全场,而那一次也是张生在麻将桌上的巅峰,这一巅便再也没有超越。 大四学子们成群结队的拍毕业照,录毕业视频,学弟、学妹们也开始将自己的镜头对准了那些即将踏出校园的学长学姐们,以他们爲主角录制自己的节目。 样貌清秀的小学妹一脸天真的问道: 陈陌理了理自己那有些不打合身的学士服的衣领,潇洒而帅气地回答道。 男神吗,身边自然是少不了簇拥者,这样一句话刚説完,便有许多少nv一起拍手称赞,大喊着:学长好帅,学长好潇洒,我要跟学长生猴子之类的话。 还好这位学妹不仅生得貌美如花,而且还是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额,一句话形容就是不具备任何攻击x,这才让安然觉得安心了一些,不至於撒腿就跑。 学长,我很喜欢你的漫画和故事,毕业以後你会成爲一个向几米那样的绘本作家吗? 然後,他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影片最後那段经典催泪的电话录音粤语版: 有一次 就去乘搭捷运,南势角线 直到关门被人家赶爲止 曾经有一次 就什麽事都没有做,专程去等 …… “啊,”安然回过神来,左右望了望,苦笑一下,“什麽,什麽问题呀。” “额,”安然犹豫了一下,“这个嘛,以後会怎样我不知道,所以,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谢谢。” 安然在接受漂亮学妹采访的时候,半夏正一个人站在对面望着他。 她不是没有想过,毕业以後不顾一切的随他而去,陪他云游天下,陪他浪迹天涯。可是,她真的可以吗,她真的可以习惯他的生活,她真的可以走进他的生活吗。 如果我ai你是一场遥遥无期的单恋,那麽,我宁愿在这样的单恋里一直陪着你。 n茶有一首歌叫《我等你》,歌词里有这样的句子: 半年爲期 不只伤心的 要等你 我可以纵容你在心底 ai到痛之极 来遗忘自己 在ai情里,半夏是等待的一个,也是被等的一个在ai情里,安然是被等的一个,也是等待的一个。 采访完後,半夏向安然走过去,娴熟地踮起脚尖搂过他的脖子,笑了笑道。 是啊,因爲安然b半夏年长一点,虽然只是差了不到一岁。但是,安然却始终以大哥自居。以前无论是去吃饭、看电影,还是喝咖啡、逛书店,都是习惯x的由安然埋单。 他们又到了那家与半夏同名的书吧,习惯x的上楼到里面角落里的位置坐下,熟悉的书吧,熟悉的位置,却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四年了,她和他平均每周来这里45次,其中有一半以上是一起来的,书吧的老板可儿是一位知x、美丽的年轻nv子,在某些学生心里,她是b书吧更重要的存在 当然,这样的言论一出口便被可儿给否定了,她端着一盃温热的拿铁,不急不缓地走到半夏身边,伸出纤细娇柔的手在她那稚气的脑门上点上一下,笑了笑道。 嘿嘿嘿,半夏傻笑一下,这样説不是显得b较霸气嘛。 人总会长大,长大以後不一定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但也终究不能完整的保留当初那个单纯到极致的自己。 “没有,”安然摇了摇头,唇角微扬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以後要去哪里,可能会到处走走吧。” 有人説,每个人的生命里至少要有一次説走就走的旅行和奋不顾身的ai情。而这两个课题貌似前者更容易实现一些,因爲,旅行是一个人的漫步,而ai情是两个人的同行。 “哦。”半夏点了点头,嘟了嘟温润可ai的小嘴儿,又踮起脚尖g过安然的脖子,“我跟你一起去好啦,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也好替你出头啊。” “好啊,不过就怕到时候你这小身板打不过别人。” “哎,这你就不对了,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战斗力不可按块头衡量,小身板怎麽了,小身板也可能有大能量,b如俏h蓉,那智商、那武功可是屈指可数的呀。” 於是,只得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半夏説毕业以後呀跟安然一起浪迹天涯,因爲若是有人欺负她也好保护他,结果,在踏出大学校园之前便来了次实战演练。 大学生喝高了回学校纯属正常,可是这一次回去的路上却并不太平。 虽然这样的画风不是很美观,倒也没什麽,只是刚走到门口,却被迎面而来的七个男子拦了下来。 至於寻什麽仇嘛,是他听説了安然在酒吧英雄救美的事迹,救美之後还和美人儿一起去酒店开房了。 所以,他终於还是决定来教训一下这个後生,只是,他这反s弧是不是有点儿太长了。明便已经离开学校两年了。 “安然。”陆子明将这一对即将毕业的学弟学妹给拦了下来,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不屑与深深的仇意。 “陆子明,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对方人多势衆,安然却是一脸平静,毫无惧se,同样冷笑地回了一句。 陆子明倒也不急着动手,继续跟安然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那感觉貌似是想让对方这顿打挨的心服口服。 结果,安然还没有开口,安然怀中的的半夏突然酒醒了,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看陌生的陆子明,再看看身边熟悉的安然。 当时安然脸上的表情很尴尬,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心想,我的大小姐,你怎麽偏偏这个时候就醒了呢。 直到很久以後,安然才突然明白,其实,半夏并非偏偏在那个时候就醒了,而是她选择在那个时候酒醒了,因爲,她根本就没有喝醉。 虽然,她并没有那麽説,也没有那麽做。 话一出口,安然便发现自己这番解释明显有些多余,明明自己清者自清,这样一番话却多了一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没做过,那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啊。”陆子明冷笑一下,看看安然身边的漂亮美眉,“怎麽,今天是又跟醉酒的nv生出去开房了吗。” 听到陆子明口中説出开房二字,半夏t内的怒气值瞬间达到峰值,就差一瞬间引爆了,她不由得握紧拳头,可ai的笑脸变得狰狞了许多,直直的瞪着安然。 见安然没有回应,半夏虽然很生气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一瞬间清醒了许多,瞬间护花使者护t,伸手将安然挡在身後。 见状如此,陆子明和其他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於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你们笑什麽。” 再次被无视,半夏却依旧气势如虹,反驳道:“我警告你们,可不要小看我。” 这一对五,结果可想而知。 刘德华、成龙、元彪三人被十余个打手在满是危险品的地方围攻。 刘德华説:用r0u搏战啊? 刘德华説:教过,不过我只能一个打两个。 元彪望向成龙:你不是説可以一个打九个吗,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安然没有成龙和元彪的身手,甚至连那时的华仔的战斗力都b不上,所以,这一挑五於他来説的确是太不容易了。 然後,安然在将对方三人放倒在地後,终於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本来陆子明来就是爲了出一口气,并不想闹出太大的事。 目睹安然被打自己却毫无拌饭,半夏很是心疼,被放开後她连忙向安然跑过去,一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一边抱怨説。 “我……” 可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委屈,便只好忍着疼痛再度开口。 半夏侧头望着安然,温柔的表情里略带不悦,美丽的眼神里满是怀疑。 “那是因爲……” 如果从他如何跟高舒祺认识説起,再到那夜酒吧英雄救美之事,这条时间线似乎有点长,所以,便只好改良一下。 这个时候了安然还不忘了吹嘘一下自己的武艺也真是够了,半夏一脸无奈地望着他,声音冰冷地问道。 “然後……然後我一时失手受了点儿伤,而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舒祺学姐又醉的很厉害,没有办法便只好先送她去酒店休息了。” 安然本想继续往下叙述,听到这里後半夏便不由得暴跳如雷,原本搀扶着安然的手用力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我……”安然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虽然很情愿还是得继续解释,“我只是送舒祺学姐去酒店休息了而已,我可什麽都没做啊。” 见解释无用,安然便又扬了扬头,摆出一副si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结果,半夏那只骨g柔neng的小手又在安然身上狠狠掐了几下,本想丢下他一走了之,可最後终於还是没忍心。v生的禁区。不过,半夏是个特例。 其次嘛,她对y闯男生公寓去找安然一时很是执着,宿管阿姨在与其多番斗智斗勇均告败局後便选择放弃抵抗了。 其他几位兄弟原本聊得正起劲儿,这突然发现安然那饱经拳脚的脸都不由得停了下来。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儿了,这伤是怎麽回事儿。” “我们从外面回来时,碰到了舒祺学姐的前男友,这伤就是被他带人打伤的,哼,都怪安然不好,谁让他睡人家nv朋友的。” “呦,是吗。”张生一边打开一罐啤酒,一边打趣道,“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 韩小天同样坏笑的起哄,不怀好意地盯着安然。 几个人中只有陈陌还算冷静,作爲中学便与安然是知己好友,他对安然的人品和行事风格是再清楚不过了。 而高舒祺不仅是别人的nv朋友,还是他的好朋友,以他对自己要求之高断然是不会做出对好朋友下手之事的。 咦,这样的描述似乎会让人有些误会,听上去好像安然是个同x恋一样。 “陆子明,他已经毕业两年了,这次回学校就是特地爲了打安然一顿吗。” 安然长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张生,一脸无奈加嫌弃。 “我呸,我什麽时候也没有睡过舒祺学姐好不好,你们不要听半夏胡説。” 面对这般质问,安然是又气又急有无奈,连连摇头道:“我怎麽知道。” “我……我懒得跟你解释。”直到跟不理解自己的人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了,於是,安然决定放弃辩解,任由其他人误会。 “好好好,我承认,我确实睡了别人的nv朋友行了吧。” “你,你真的睡了舒祺学姐。” 当时安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如果面前这位不是对自己无可替代的半夏小姐,他一定会将其脱出宿舍跟其打一架。 很多年後,再回想起今日的情景,安然觉得自己当时还是太年轻,太单纯。 而专业单身二十余年的安然,却以爲半夏真的相信了陆子明的话,甚至都怀疑这位半夏小姐的智商了。 “哎,你不是説要保护我,有人欺负我你也好爲我出头吗,怎麽今天我看你是全无还手之力啊。” 自己的战斗力被对方无视了,半夏一瞬间有些尴尬,不过,随即便又找到了一个接近完美的解释。 “h蓉,”安然微微一怔,回答説,“h蓉曾经是丐帮帮主,所以她最擅长的应该是打狗bang。” 不得不説,这样的回答虽然不够完美却也不失爲一个不错的解释。至少,安然表示对此无力反驳。 説完,安然鞋子都没有脱便径直往床上爬去。 “喂,你拽我g什麽呀。”安然一边试图挣脱半夏的手,一边略带不爽的问道。 不过,由於身高所限,半夏在床咚安然时显得有些吃力,爲了能尽量与他视线平行,最好可以俯视於他,於是只得踮起脚尖。 “喂,你,你想g什麽。” “想g什麽,你那麽聪明会猜不出我想想g什麽吗?” “喂,我可提醒你,这可是在我们宿舍,怎麽説也是在我们地头上,你最好还是不要太狂的好。” 这样的一拍让安然那本是脆弱的小心肝儿不由得一颤,连连陪笑道:“没有,没有,怎麽会呢,这只是友情提示而已”放开安然,略带不屑地摇摇头,“看你那怂样,其实,我只是想问一下今天晚上我睡谁的床位而已。” 都言患难见真情,从这一事件的反应上看,他们几个人的情谊似乎需要重新审视一下。 “哇,你们这几个没良心的实在是太不讲义气了,我真是错看了你们了。” “对呀对呀,”韩小天在一旁附和道,“都是兄弟嘛,佛家有云,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説了,咱们半夏同学不是跟你最亲吗,所以,理所当然应该由你让出自己的床位。” 於是,安然虽然很不情愿,还是乖乖的让出了自己的床位。然後,半夏潇洒的爬上安然的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後倒头便睡。 作爲一个nv生,这样肆无忌惮的闯进男生宿舍,还毫无防备的在这里过夜了,不得不説,这位半夏同学果然不是一般人。 而今,毕业将至,他们可以这般相处的机会屈指可数,虽然嘴上都对半夏的闯入表示不满,内心却都是表示欢迎的。 虽説半夏属於那种没心没肺一沾枕头便能睡着的主儿,可是,这一夜她却翻来覆去迟迟不得入眠。 他们并非第一次面临毕业,於大多数人来説却将是最後一次经历毕业了,一朝踏出校园,将要面临的会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也是一个极其残酷,极其不友好的世界。 於半夏而言,未来残酷与否并不重要,社会w浊与否也不重要,她唯一在意的是不可抗拒的别离。 而且,现实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那麽顺利。 半夏曾经幻想过很多种他们毕业之後的情形,b较惨的是天各一方,难再相见,再惨一点是人心变了,曾经的好友渐渐疏离,再…… 这样一来,便既可以不与好姐妹分开,也可以经常看到自己喜欢的安然。 未来太遥远,任谁都无法预料,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永远不会知道坚不可摧的情谊原来是那般脆弱,如果不是亲身t会,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内心是那般脆弱,感情的伤痕是那般难以愈合。 半夏梦里的时间是毕业十年後,那时的他们都已不再青涩,也不再年轻。 第一个出现在半夏眼前的是安然,那个大学四年最爲熟悉,也最爲亲密的男生。 眼前的他依旧俊美迷人,却不再是当初那个温润如玉的纯情少年,那时的他fangdang不羁,天天泡夜店,夜夜换把妹忙,完全变成了另一种人,一种惹人反感的人。 高冷系的诗颜不再好冷,逗b风的张生不再逗b,仿佛所有人都不似当初的x格,甚至在完全相反的路上渐行渐远。 身後传来一个温暖、熟悉的声音,半夏闻声回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张惹人生怜的面孔。 可是,面前之人却两鬓斑白,面容憔悴,全然不似三十几岁的年纪。都説岁月不饶人,可这岁月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雨……雨裳。” 雨裳唇角微扬,绽起一抹浅笑,容颜岁老,笑容却依旧美丽,她伸过手去轻抚着半夏的面颊,安慰道。 “説的是啊,这难得的日子你哭什麽呀。”安然走到半夏身边,潇洒的搂过她的肩膀,然後又跟雨裳打了个招呼,似乎他对雨裳的巨变一点儿都不惊讶。 “好久不见。” 十岁春秋等来的却只是一句轻描淡冩的好久不见,这样的画面让半夏有些难以接受,习惯x的动了动手肘在安然的肚子上猛戳了一下。 “什麽情况,安然,安然,你小子去哪儿了,快回答我。” 接着,她 那个时候已过正午,安然依旧伏在桌子上睡着,其他三位则是并排站在窗前,似是在欣赏宠物儿一样盯着床上的半夏。 张生摇摇头,打趣道:“我们倒是没有多想,只是你刚才整个人蜷成一团,像个球儿似的,还一口一个安然叫着,是你在想什麽吧。” 经这两位一説,半夏那张可ai、美丽的脸变得微微僵y了一些,向来天真的眼神也变得稍稍凶狠了一些。 陈陌耸了耸肩,解释道:“哎,我可什麽都没説。” 其实,梦便是梦,美梦与噩梦并无本质上的区别,而半夏的这个梦有些飘忽,也説不清究竟是美梦还是噩梦。 周一h昏,陈陌和雨裳手拉手游走在c场的跑道上,一圈又一圈,夕yan渐渐落下,c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後锁门被人驱赶爲止。 离开c场,他们便一起往回宿舍的方向走去,在快要走到nv生宿舍楼下的时候,陈陌突然停了下来。 “雨裳,咱们分手吧。” “不是的。”他目光深沉,声音坚定,“我是认真的,咱们分手吧。” “爲什麽突然説要分手,你喜欢上其他人了吗?” “那是你不喜欢我了吗?” 陈陌的回答让雨裳有些不能接受,她连连摇头,追问道:“那是爲什麽,既然ai爲什麽要分手。” “身不由己,什麽意思?” 这样的理由怎麽听都像是言情小説里的对白,不过,小説里的许多情节往往都源於现实。 雨裳情绪激动,陈陌却是平静的近乎木偶,只是机械般説出已经在心底想过很多次的对白,没有情感起伏,没有心绪波动。 陈陌和雨裳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雨裳的情绪又有些激动,所以,经过学生的目光总是会不由得望向他们。 要同最自己最ai的nv生讲分手,陈陌心中的痛楚不会b雨裳少,可是他却强忍着心底的苦痛,强装出一副满不在乎,无可奈何的样子。 陈陌伸过手,将雨裳紧握着自己的手用力掰开,没有丝毫犹豫,然後,便转身离开了。 悲伤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固执的不肯落下来,她转身,疯了似的跑向宿舍楼,而後沿着楼梯网上疯跑,撞到了迎面而来的同学也全然不顾,只是一心的往上跑。 那个时候,除了诗颜之外其他姐妹都不在宿舍,而高冷系的诗颜又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这样直到一盒纸巾全用光了,雨裳也停止了哭泣,诗颜却始终没有开口问些什麽。 陈陌离开後没有回宿舍,而是一个人去了酒吧,全然不顾人家还没有开始便强y的坐了下来。 晚上九点多,半夏回了宿舍,得知雨裳和陈陌分手的消息後也顾不得安慰几句便又摔门而出,径直往陈陌他们宿舍跑去。 原本以爲安然得知这一消息後也会同自己一样诧异而愤慨,结果,安然的反应却让她有些意外,在半夏看来,安然在这件事上的反应级别明显是偏低了。 虽説是去找陈陌,可是那个家夥手机关机,又没个明确的坐标,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嘛。 “哎,爲什麽你听到雨裳和陈陌分手的消息後会那麽冷静,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半夏停下脚步,侧头望着安然,满脸诧异加疑惑,问道:“説过什麽?” 本来就心情不爽,见安然支支吾吾的样子,半夏便越发生气了,忍不住在他x口打了一拳。 “説过他走以後,让我替他照顾雨裳之类的话。” “不知道,”安然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无奈,“他们之间的事我不清楚,我 安然这样的回答让半夏很是不满,忍不住又在他x前打了一拳,而且这一拳b上一拳的力度要更大许多。 “我……”安然一时语塞,本来的确跟自己没什麽关系,但经半夏这样一説反而好像自己理亏似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又能做些什麽呢。” 而且,正因爲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好兄弟的nv朋友,安然的身份才显得有些尴尬,一种ai上一个不可以ai上的人的尴尬。 “那,那既然陈陌之前跟你説过那样的话你爲什麽不告诉我。” 这个时候安然竟然还敢这样回答明显是找不自在,结果,这样的话一出口,原本就在气头上的半夏便愈发不爽,狠狠的在半夏的脚尖上跺了一脚。 虽然并非胆小怕疼之辈,这一下还是让安然惨叫出声,剧烈的疼痛从脚尖蔓延至整条腿,疼得他嘶哑咧嘴差点儿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