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失眠的时候我都在想着你,那麽你呢,睡不着的时候你有没有在想着一个人,有没有在想起我。 “解释问题,什麽问题。”安然眉心微蹙问道。 “我当然不会不知道啊,不过,这跟你只定到一个房间有什麽关系。”安然还是没有察觉出陈陌这样做的用意,又追问道。 “陪小影晚安,”虽然陈陌的表情背後暗藏杀机,但单纯的安然还是没有感觉到他是故意的,“可是,这睡在一个房间里真的合适吗?” “去,”安然挣开陈陌的胳膊,往旁边闪开了一步,“你才有什麽sese的想法呢,我们是好朋友,永远都是好朋友。” “哎,”一旁的小影面颊微红,“那有你这样开玩笑的,难怪安然会紧张啦。” 他们认识很多年,她喜欢了他很多年,他们一起读书,一起生活,一起打闹,却从来没有意思睡过觉。这里的睡觉只是单纯的睡觉,并无少儿不宜的情节。所以,听到可以和他睡在一个房间的时候,心里便涌起了小鹿乱撞的感觉。 用一首歌形容便是《好朋友只是朋友》,不过,那个时候好像还没有这首歌,否则,出去唱k的时候,小影一定会点上一首,抒发一下无奈的感觉。 “喂,你就这样走啦。”安然望着陈陌离去的背影喊到。 然後,小影和安然对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同时都笑了起来。 “好啊。”小影略带羞涩的应了一声。 小影,我已经决定要放下你了,你喜欢安然,便不要放手,去追他吧,希望以後你们可以在一起。 “安然,如果你觉得别扭,你就回寝室吧,我一个人住酒店就好了。” “绿灯了,走吧。” 陈陌一个人回到寝室的时候,韩小天和张生正在玩儿游戏,因爲寝室网速太过腼腆,所以,他们两个玩儿的都是单机游戏,一个是《极品飞车9》,一个是《仙剑奇侠传3》。 説出“美nv同学”四个字儿的时候,张生的表情有些猥琐,让人有些想冲上去扁他的冲动。还好,陈陌心情还算平和,没有动起手来。 “什麽,去酒店了。”韩小天停下手里的游戏,转过身来望着陈陌,表情b方才张生的还要猥琐,满含期待的问道。“你是説安然跟你们那位美nv同学去开房了,哇哦,那场面,真是想想就……” 陈陌虽然真心希望小影可以和安然在一起,但他们两个去开房的话同过别人口中説出来,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能接受。所以,当寝室的其他两个兄弟以此事调侃他们的时候,他便选择回避。无论你説什麽,我都懒得搭理你。 虽然知道要共处一室,但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小影和安然还是有些意外。因爲,房间里竟然只有一张床。虽然床足够大,躺下他们两个瘦弱的身躯毫无压力,可是,感觉总是乖乖的。 这个时候,他仿佛听到了陈陌遥远的回应。 喂,你小子。这一激动,安然竟然説出了声来。 “你,你在跟谁説话。” 然後,两个人在床上坐下,虽然两个人相识多年,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但是,如此这般共处一室还是节,本来想一边画一边在网络上连载,却因爲太懒没有上传。 於陈陌来説,酒吧里大打出手不过是跟小流氓打了一架,渺小的不值一提。可是,雨裳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他疼的不由得皱了皱眉,然後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拿开,再把她放在床上。 安然本来就失眠,经历过方才的事儿,他便更加难以入睡,於是,他便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下休息,如果他ch0u菸,这个时候应该点上一根抒发一下情绪。 约莫一个小时候,高舒祺醒了过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睁开疲惫的双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酒店的床上。 然後,便开始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儿,奈何,酒喝大了,只记得有人调戏自己,剩下的便记不清楚了。 安然点了点头,若是面前之人换作东方芙蓉,他一定会一脸愤愤説上一句:那还用 不过,他跟高舒祺并不算太熟,所以,这样的玩笑话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没有説出口来。 “哦。”安然点了点头,没有多説什麽。 试想一下,孤男寡nv住在酒店的同一个房间里,nv生説我先去洗个澡,哎呀,这个怎麽解释都会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的呀。 可是,安然与常人不同,他属於那种既有贼心,也不缺贼胆儿,却偏偏不去做那些让人想入非非的事儿。哎,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如果説出这句话的人不是高舒祺,而是半夏,安然一定会杀将出去,一手抓住她的衣领,再挤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表示不满。 “没什麽,一点儿小伤而已。” 这个时候,高舒祺突然靠在他的肩上,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小nv人。 “哦。”安然怔了一怔,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 安然呆呆着望着高舒祺,用後来的词儿形容就是一脸懵b,虽然已经不是第一个nv生説喜欢他,但他怎麽也没有想到高舒祺这样的nv生也会对他産生好感。 安然这样的人是容易遭人嫉妒的,因爲,身边好多nv神级的nv生都喜欢他,而且还是那样好似染上毒瘾一样的喜欢。 这个时候,他最喜欢的人是他最好的朋友的nv朋友,他们可以经常见面,却始终不能似他想要的那样。 可是,也只是那麽一下,安然回过神来,便又将高舒祺推开了,哎,不得不説,作爲一个想看戏的人,安然这样的做法着实让人扫兴。 看到安然你那样一副紧张不知所措的样子,高舒祺噗嗤笑了出来。 作爲一个ai面子的人,安然应该不会承认这一残酷的事实,可是,那个时候他的确有些紧张,好像自己的身t不受控制,竟然奇迹般地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安然已经分不出高舒祺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想要那什麽。他不由得挣脱她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道。 高舒祺笑着摇摇头,向安然走过去。 b起初吻、第一次这类的话题,受伤这件事儿似乎更友好一些,安然看看自己受伤的手臂,爲了摆脱尴尬刻意大声笑了笑道。 高舒祺拉住安然受伤的胳膊,方才玩笑挑逗的表情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含情脉脉的心疼。 安然当时觉得高舒祺的话像是电视剧里的对白,因爲,像他这样没有背景,甚至连背影都很不起眼的人,根本就不理解什麽叫身不由己,什麽叫家族所迫。 原本她是要去国外读书的,可是,後来因爲种种原因留在了国内,留在了这所还算重点,却着实无感的学校。 説到这里,她稍稍顿了顿。 那一刻,高舒祺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忧伤、文艺,好像一个敏感、脆弱,饱经沧桑的文艺青年,就好像安然那样。 有人説,大学里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ai就对不起被上的那四年时间,从这个意义上讲,安然的大学生活无疑是失败的。 大三这一年,有的人开始恋ai,有的人继续单身。 叶孤城苦追半夏无果,继续单身。半夏单恋安然无果,继续单身。安然暗恋雨裳无果,继续单身。诗颜ai慕对象转移,继续单身…… 大四,故事迎来了第一个时间节点。 这一年的元旦,韩雪儿和高志分手了,原因是对方在跟她交往的时候同时g搭其他nv生,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雪儿恢复了单身,可是,张生的身边已经有了新的nv朋友,那天晚上,他和她一起在校园里散步。,熟悉的风景,仿佛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再次走过两个人,却都已经不再似当初的模样。 过了好久,终於还是张生先开口,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深沉地望着韩雪儿。 説出这句话的时候,张生目光里夹杂着失落和无奈,似是在感叹自己命该如此,又好似在控诉命运的捉弄。 “雪儿,我……” 説完,韩小雪便转身向寝室的方向走去。可是,男生寝室和nv生寝室在同一个方向,他们明明可以一起回去的。 回到寝室之後,几个小姐妹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後来又玩儿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咱们这几位nv神毫无新意,又是跟上次一样采用转酒瓶的方式,只是这次是瓶底对准谁就是谁中招。用半夏的话就是,这也算是一次小小的改良嘛。 零点一刻,安然一个人靠在床上看视频——tvb的经典剧集《法证先锋2》。那个时候,tvb还没有遭遇离职cha0,这部集结了欧yan震华、蒙嘉慧、佘诗曼、林文龙、郑嘉颖的剧集在如今看来不可谓不豪华。 他拿过手机,发现是诗颜打过来的,刚一接通,连一句话都还未来得及説,电话那边便传出来一个非常熟悉的话。 安然当时一愣,转而摇头微笑,问道:“你们又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呢。” 然後,电话便挂断了。 对呀,我们又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呢,不过,这一次我选的是真心话。 可是,自己的好姐妹半夏也喜欢安然,而且,是在她ai上他之前便已经喜欢了。 临近毕业,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浮躁,要作毕业答辩,要开始找工作,要怀着最固执的不舍去面对不可抗拒的别离。 毕业前的一个月的一天晚上,陈陌一个人到醉生梦si酒吧喝酒,没有朋友想办,也没有理周边异x的搭讪,就那样一个人喝了好多酒,没有喝醉,却也还是有一些轻飘飘的感觉了。 “怎麽,今天一个人过来喝闷酒,该不会是失恋了吧。”安然玩笑道。 “哇,什麽事儿啊,ga0得挺严肃的样子。”安然身子微微後倾,笑着道。 “去英国?”陈陌的话让安然有些意外,他们从小就认识,陈陌以前是很排斥去国外的,虽然他英文很好,但还是不希望国外的环境。 “是啊,”陈陌苦笑一下,轻吐了口气,“以前,我送觉得电视剧里的情节太扯淡,没想到如今却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了。” “你知道的,家里人一直以来都很希望我可以读商学院,然後从商。” “最近,妈妈的身t不太好,”陈陌稍稍顿了顿,“她希望我可以读商学院,希望可以看到我接手家族的生意。” “其实,这样也没什麽不好,咱们同学很多人毕业之後都要开始工作,开始上班狗的生活,説白了也只是爲了挣钱养活自己而已。你既然有家里的机会,直接接手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吗。” “怎麽説呢,”安然深深地x1了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或许,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生活不尽如人意,都总是羡慕别人的生活。就好像你,我想咱们班里很多同学做梦都想可以有你那样的家世,可以不用爲了钱而奔波。” “算了,不説这个了。安然,你是不是喜欢雨裳。” 是的,他的确喜欢雨裳,可是,他一直以爲这件事儿只有他自己知道,最多再有半夏知道,而雨裳不会察觉,陈陌也不会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地点了点头。 “咱们个认识这麽多年了,説心有灵犀似乎有点儿怪,但至少我还是可以看得出你对一个的感情的。” “那是啊,”陈陌笑了笑,“你以爲我只是别人眼中的花花公子呀,这要不是法律不允许,我都可以开一家私家侦探社推理破案了,什麽柯南、什麽金田一、什麽福尔摩斯都得靠边儿站。”灿烂,“看来《少年包青天》《神探狄仁杰》再出续集的话,那男主角是非你莫属了。” 安然笑了笑,算是敷衍一下陈陌这个好哥们儿。 “什麽意思,”虽然安然做梦都想跟雨裳在一起,但是,在这个时候陈陌説出这样的话,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你要出国了,所以就让我……” “怎麽,你觉得自己这样很伟大吗。”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安然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一下。 “等一下,”以陈陌对安然的了解,他要是继续这样説下去,恐怕都够冩一篇短篇小説了。於是,赶紧打断他,问道,“那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当然答应了,这样的事儿,我没有理由会拒絶对不对。” 其实,陈陌原本不用跟安然説这些的,只要他从雨裳身边离开了,安然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靠近。只是,靠近的方式可能会有些不同。 默默盛开的凤凰花,成群结队的学士服,电台里一年一度的主题节目…… 临近毕业,仿佛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浮躁起来,虽然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放纵嬉闹,调侃骂街,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多了一丝离别的伤感。 “哇擦,又一个红中。”韩小天一边将手中的牌丢出去,一边感叹,“哎,这以後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狂nve你们了,想想还真有些舍不得呀。” “碰!”张生对面的安然,拿过韩小天出手的八万,一脸欣喜地道,“等着就是你这张,这把哥又要自0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曾经连续好几个晚上叫嚣着要胡一把十三幺,而且只胡十三幺。结果,明明大好的牌面被他最後折腾到si。 “吹吧你就,”自己这把又被隔过去了,失落的陈陌拿过一根牙签,cha了一块儿切好的苹果,“怎麽,这次不叫嚣着胡一把十三幺了。” 结果,安然的话音放落,对面的张生便潇洒而嚣张地将牌往桌子上一拍道。 “得了吧你,”陈陌一连被隔了好几次,这一局没0几次牌张生就自0清一se了,心中略有不爽,便调侃道。“今天你已经把所有人品都败光了,毕业之後你就等着做万千失业大军中的可怜一员吧。” “哪句话呀?”安然不知道韩小天想表达什麽,一脸茫然的问道。 “是不是有生之年能遇见你,竟花光我所有运气。”安然一边抹牌,一边説道。 解释一下:这里的“是不是有生之年能遇见你,竟花光我所有运气”出自林夕给陈奕迅的冩的歌词《明年今日》,而非後来小四同学的《小时代》里的那句“遇见你已经花光我所有运气,我已经没有运气可以在你身边陪伴你了”。 额,如果这句话再往後延个五年、十年,张生一定会被安然认定爲有x别歧视,而安然又是一个反对任何形式的x别歧视的人。 説到x别歧视,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不只是我大天朝,就算是大洋彼岸的大美利坚这样的问题也同样存在。 而对於某些nvx而言,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x别歧视,甚至渐渐的默许这样的x别歧视,认同这样的x别歧视,觉得自己就是弱势群t,理所应当的遭受那样的歧视和享受被歧视的照顾。 説到x别歧视,便不得不提到一个词:nv权主义。 2014年,艾玛·沃特森在联合国大会上以联合国妇nv亲善大使的身份作了一场有关nv权主义的演讲。 iavitgyoutostepforward,tobeseentospeakup,tobetheheforsheandtoasky 额,似乎有些扯远了,这部分与剧情无关,就此打住啊。 毕业之期一步步临近,毕业的气氛也越来越浓。 陈陌作爲x大校园里的风云人物,自然成爲学弟学妹们争相采访的第一人选,一个 学长,你作爲x大的第一男神,如今就要毕业了,你有什麽话想跟学弟学妹们説吗。 这个嘛,一句话,趁还有时间,开开心心玩耍,快快乐乐逍遥。 与陈陌相b,安然在镜头面前显得有些安静,或者説有些不自然。当学妹手中的话筒递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的想要逃走,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妹子的声音温柔而甜美,有点儿想林志玲和梁静茹的完美结合,简直让人听得骨头都要su掉了。 提起几米,安然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是杜琪峰的电影《向左走,向右走》——这部由杜sir指导,金城武和梁咏琪主演的改编自几米同名漫画的电影。 nv: 我觉得会在捷运碰上他 淡水线,木栅线,南势角线 直到关门被人家赶爲止 曾经有一次 就什麽事都没有做,专程去等 …… “啊,”安然回过神来,左右望了望,苦笑一下,“什麽,什麽问题呀。” “额,”安然犹豫了一下,“这个嘛,以後会怎样我不知道,所以,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谢谢。” 安然在接受漂亮学妹采访的时候,半夏正一个人站在对面望着他。 她不是没有想过,毕业以後不顾一切的随他而去,陪他云游天下,陪他浪迹天涯。可是,她真的可以吗,她真的可以习惯他的生活,她真的可以走进他的生活吗。 如果我ai你是一场遥遥无期的单恋,那麽,我宁愿在这样的单恋里一直陪着你。 n茶有一首歌叫《我等你》,歌词里有这样的句子: 半年爲期 不只伤心的 要等你 我可以纵容你在心底 ai到痛之极 来遗忘自己 在ai情里,半夏是等待的一个,也是被等的一个在ai情里,安然是被等的一个,也是等待的一个。 采访完後,半夏向安然走过去,娴熟地踮起脚尖搂过他的脖子,笑了笑道。 是啊,因爲安然b半夏年长一点,虽然只是差了不到一岁。但是,安然却始终以大哥自居。以前无论是去吃饭、看电影,还是喝咖啡、逛书店,都是习惯x的由安然埋单。 他们又到了那家与半夏同名的书吧,习惯x的上楼到里面角落里的位置坐下,熟悉的书吧,熟悉的位置,却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四年了,她和他平均每周来这里45次,其中有一半以上是一起来的,书吧的老板可儿是一位知x、美丽的年轻nv子,在某些学生心里,她是b书吧更重要的存在 当然,这样的言论一出口便被可儿给否定了,她端着一盃温热的拿铁,不急不缓地走到半夏身边,伸出纤细娇柔的手在她那稚气的脑门上点上一下,笑了笑道。 嘿嘿嘿,半夏傻笑一下,这样説不是显得b较霸气嘛。 人总会长大,长大以後不一定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但也终究不能完整的保留当初那个单纯到极致的自己。 “没有,”安然摇了摇头,唇角微扬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以後要去哪里,可能会到处走走吧。” 有人説,每个人的生命里至少要有一次説走就走的旅行和奋不顾身的ai情。而这两个课题貌似前者更容易实现一些,因爲,旅行是一个人的漫步,而ai情是两个人的同行。旅行和説走就走的ai情并不冲突,可能是先沐浴ai河,然後两个人一起漫游世界。也可能在旅行的途中邂逅ai情,把一个人的旅行化作两个人的同行。 安然苦笑一下,点了点头。 半夏用力搂了搂安然的脖子,稚气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屑。 安然心想我只是随口以説,你便随口来了这麽一大段反驳的理由,虽然听上去有些长,不过,我还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 然後,半夏便一副龙头大姐大的样子搂着安然往校外走去。 那一天,半夏和安然白天去吃甜品、逛街,晚上便去又换了一种画风去撸串儿,离开的时候已接近零点,半夏也有些微微醉意。 都已经喝高了,半夏还是坚持大姐大的风采强g着安然的肩膀,於是,结果便是安然搂着她的纤纤细腰,她点着脚尖g着安然的秀场脖颈。 领头之人是陆子明,看那样子是特意等在门口跟然寻仇的。 他认爲,既然去开房了那势必也滚床单了,既然滚床单了便是占有了他的前nv友高舒祺。 安然大一时,陆子明大三,而今安然已经迎来了毕业时刻,那陆子明便已经离开学校两年了。 “安然。”陆子明将这一对即将毕业的学弟学妹给拦了下来,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不屑与深深的仇意。 “陆子明,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对方人多势衆,安然却是一脸平静,毫无惧se,同样冷笑地回了一句。 陆子明倒也不急着动手,继续跟安然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那感觉貌似是想让对方这顿打挨的心服口服。 结果,安然还没有开口,安然怀中的的半夏突然酒醒了,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看陌生的陆子明,再看看身边熟悉的安然。 当时安然脸上的表情很尴尬,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心想,我的大小姐,你怎麽偏偏这个时候就醒了呢。 直到很久以後,安然才突然明白,其实,半夏并非偏偏在那个时候就醒了,而是她选择在那个时候酒醒了,因爲,她根本就没有喝醉。 虽然,她并没有那麽説,也没有那麽做。 话一出口,安然便发现自己这番解释明显有些多余,明明自己清者自清,这样一番话却多了一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没做过,那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啊。”陆子明冷笑一下,看看安然身边的漂亮美眉,“怎麽,今天是又跟醉酒的nv生出去开房了吗。” 听到陆子明口中説出开房二字,半夏t内的怒气值瞬间达到峰值,就差一瞬间引爆了,她不由得握紧拳头,可ai的笑脸变得狰狞了许多,直直的瞪着安然。 见安然没有回应,半夏虽然很生气却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一瞬间清醒了许多,瞬间护花使者护t,伸手将安然挡在身後。 见状如此,陆子明和其他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於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你们笑什麽。” 再次被无视,半夏却依旧气势如虹,反驳道:“我警告你们,可不要小看我。” 这一对五,结果可想而知。 刘德华、成龙、元彪三人被十余个打手在满是危险品的地方围攻。 刘德华説:用r0u搏战啊? 刘德华説:教过,不过我只能一个打两个。 元彪望向成龙:你不是説可以一个打九个吗,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安然没有成龙和元彪的身手,甚至连那时的华仔的战斗力都b不上,所以,这一挑五於他来説的确是太不容易了。 然後,安然在将对方三人放倒在地後,终於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本来陆子明来就是爲了出一口气,并不想闹出太大的事。 目睹安然被打自己却毫无拌饭,半夏很是心疼,被放开後她连忙向安然跑过去,一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一边抱怨説。友的。” 安然被大的鼻青脸肿,这一个字儿刚出口便觉得疼得厉害,而且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位单纯而天真的半夏解释,於是,便只好作罢。 “我什麽时候睡人家nv朋友了。” “必然那个舒祺学姐的前男友爲什麽要找你报复,还説你跟醉酒的的nv生出去开房。” “因爲什麽?” “因爲那天舒祺学姐在酒吧一个人喝醉了被几个流氓欺负,我当时刚好在场,加之哥一身好武艺,所以便出手了。” “然後呢?” “什麽……” “你们果然是去开房了,还説舒祺学姐的前男友冤枉你,哼,我看你这顿打挨的一点都不冤。” “什麽都没做,”基於对安然的认识是相信他説的话的,可是半夏还是觉得心有不爽,不依不饶道,“那你还想做什麽呀,你説你还想做什麽呀。” “我没想做什麽,所以现在想想有点儿後悔。” 那个时候,nv生公寓禁止男生踏入,男生公寓同样是nv生的禁区。不过,半夏是个特例。 其次嘛,她对y闯男生公寓去找安然一时很是执着,宿管阿姨在与其多番斗智斗勇均告败局後便选择放弃抵抗了。 其他几位兄弟原本聊得正起劲儿,这突然发现安然那饱经拳脚的脸都不由得停了下来。 “怎麽了,发生什麽事儿了,这伤是怎麽回事儿。” “我们从外面回来时,碰到了舒祺学姐的前男友,这伤就是被他带人打伤的,哼,都怪安然不好,谁让他睡人家nv朋友的。” “呦,是吗。”张生一边打开一罐啤酒,一边打趣道,“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 韩小天同样坏笑的起哄,不怀好意地盯着安然。 几个人中只有陈陌还算冷静,作爲中学便与安然是知己好友,他对安然的人品和行事风格是再清楚不过了。 而高舒祺不仅是别人的nv朋友,还是他的好朋友,以他对自己要求之高断然是不会做出对好朋友下手之事的。 咦,这样的描述似乎会让人有些误会,听上去好像安然是个同x恋一样。 “陆子明,他已经毕业两年了,这次回学校就是特地爲了打安然一顿吗。” 安然长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张生,一脸无奈加嫌弃。 “我呸,我什麽时候也没有睡过舒祺学姐好不好,你们不要听半夏胡説。” 面对这般质问,安然是又气又急有无奈,连连摇头道:“我怎麽知道。” “我……我懒得跟你解释。”直到跟不理解自己的人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了,於是,安然决定放弃辩解,任由其他人误会。 “好好好,我承认,我确实睡了别人的nv朋友行了吧。” “你,你真的睡了舒祺学姐。” 当时安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如果面前这位不是对自己无可替代的半夏小姐,他一定会将其脱出宿舍跟其打一架。 很多年後,再回想起今日的情景,安然觉得自己当时还是太年轻,太单纯。 而专业单身二十余年的安然,却以爲半夏真的相信了陆子明的话,甚至都怀疑这位半夏小姐的智商了。 “哎,你不是説要保护我,有人欺负我你也好爲我出头吗,怎麽今天我看你是全无还手之力啊。” 自己的战斗力被对方无视了,半夏一瞬间有些尴尬,不过,随即便又找到了一个接近完美的解释。 “h蓉,”安然微微一怔,回答説,“h蓉曾经是丐帮帮主,所以她最擅长的应该是打狗bang。” 不得不説,这样的回答虽然不够完美却也不失爲一个不错的解释。至少,安然表示对此无力反驳。 説完,安然鞋子都没有脱便径直往床上爬去。 “喂,你拽我g什麽呀。”安然一边试图挣脱半夏的手,一边略带不爽的问道。 不过,由於身高所限,半夏在床咚安然时显得有些吃力,爲了能尽量与他视线平行,最好可以俯视於他,於是只得踮起脚尖。 “喂,你,你想g什麽。” “想g什麽,你那麽聪明会猜不出我想想g什麽吗?” “喂,我可提醒你,这可是在我们宿舍,怎麽説也是在我们地头上,你最好还是不要太狂的好。” 这样的一拍让安然那本是脆弱的小心肝儿不由得一颤,连连陪笑道:“没有,没有,怎麽会呢,这只是友情提示而已” 结果,半夏这句话一出口,安然还未来得及回应,其他三个兄弟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心照不宣的爬上了自己的床位,生怕自己的地盘儿被这位半夏公主霸占了。 兄弟出手太快,安然想挽回却已然太迟,於是,便只得呈口舌之快。 张生反驳道:“哎,我説安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我呸,反正这个时候明显不是你推我让的时候,谁让你自己反应太迟钝呢。” 安然的视线转移到陈陌身上,他没有説话,双臂微张,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是没有办法。 安然看着靠在床上很是的几位同学,只觉恨得牙痒痒,却也无计可施,只好选择伏在桌子上将就一下。 事实上,这并非半夏第一次闯进安然他们宿舍,也并非第一次於这里留宿,所以,虽然听上去有些别扭,大家也早已习以爲常了。 所以,这不是半夏第一次睡上安然的床,也不是安然第一次趴在桌子上过夜,虽然不是很友好,大家却也都习惯了。 毕业之期一天一天接近,他们这班同学一起疯狂的日子也一天一天便少,那种感觉无可言説,只有面临毕业的同学才能t会。 当然,在经历之前很多人都不会明白这一点。他们以爲不远的未来会是自己想要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将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 毕业之後,她将与相处四年的寝室姐妹们分开,也将会与自己喜欢了四年的安然分开,当然,她也可以选择无论哪里都随他而去,但终究还是要舍弃一方的。 半夏招摇明恋安然,安然偷偷喜欢雨裳,一个ai的清清楚楚,一个ai的不留痕迹,二人选择的方式大相径庭,却都钟情於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好吧,还是説些美好的吧。半夏觉得最美好的无异於毕业之後她们姐妹前往同一个远方,而她倾慕的安然因爲雨裳也随他们一起。 不过,这样的想法明显太天真,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每一个人都可能遭遇困境,每一种感情也可能会遭遇困境,山盟海誓的ai情如此,亲密无间的友情亦不得幸免。 那一晚,半夏过了好久才睡着,睡着之後她做了个梦,梦里面所有人都还在,那些人却都变得陌生了。 重聚的地方并非昔日的校园,而是一个与任何人都无关的第三方小镇,那个小镇没有w染,没有喧嚣,一切都g净的仿佛美好的想象。 安然还是安然,只是这画风有点儿怪,以前泛h的头发全漂成了白se,还多了耳钉、项链这样多余的饰品,若非那张脸依旧如前,半夏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面前之人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安然。,一种惹人反感的人。 高冷系的诗颜不再好冷,逗b风的张生不再逗b,仿佛所有人都不似当初的x格,甚至在完全相反的路上渐行渐远。 身後传来一个温暖、熟悉的声音,半夏闻声回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张惹人生怜的面孔。 可是,面前之人却两鬓斑白,面容憔悴,全然不似三十几岁的年纪。都説岁月不饶人,可这岁月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雨……雨裳。” 雨裳唇角微扬,绽起一抹浅笑,容颜岁老,笑容却依旧美丽,她伸过手去轻抚着半夏的面颊,安慰道。 “説的是啊,这难得的日子你哭什麽呀。”安然走到半夏身边,潇洒的搂过她的肩膀,然後又跟雨裳打了个招呼,似乎他对雨裳的巨变一点儿都不惊讶。 “好久不见。” 十岁春秋等来的却只是一句轻描淡冩的好久不见,这样的画面让半夏有些难以接受,习惯x的动了动手肘在安然的肚子上猛戳了一下。 “什麽情况,安然,安然,你小子去哪儿了,快回答我。” 接着,她便从梦中惊醒了。 “喂,你们这样盯着我g什麽。”半夏猛地起身,而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该不会是对本小姐有什麽非分之想吧,我可警告你们,最好不要多想。” “对呀对呀,”一旁的韩小天满脸傻笑加好奇,“半夏,你到底在想什麽呢。” 她看看张生和韩小天,又将视线移到最右边的陈陌身上。 虽然只是一场梦,但半夏还是觉得耿耿於怀,再看看眼前这几位,陈陌还是陈陌,安然还是安然,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作爲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若非要説这样的梦有什麽预兆未免也有些牵强,不过,接下来的一周里接连发生的事却不是那麽友好。 很多年後,陈陌回忆説那个时候他很怕停下来,很怕松开她的手,可是,即便如此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停下,选择了放手。 紧握着的手突然松开了,他转身望向她,她的脸上浮起一丝讶异,不知道他爲什麽会在这个时候停下。 “分手,”她望着他,一脸的莫明奇妙,“什麽分手,你这是在恶作剧吗?” 即便不能相信,这个时候雨裳也看得出陈陌并非在开玩笑,松开的手又握的更紧一些,虽不及言情剧里那般歇斯底里,却还是有些情绪激动。 陈陌摇了摇头:“没有。” “不是,我依然深ai着你。” “雨裳,我现在才明白人总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毕业之後我要去英国读商学院,学我不感兴趣的课程,做我不想去做的事,一切只爲遵从父母的心愿。” “去英国,读商学院。”雨裳苦笑着摇头,“那又怎样,我可以等你啊,无论多久,无论多远都愿意等。” “可是我不愿意,我不忍心让你等。因爲,一旦离开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我不需要承诺,我不需要任何承诺,也不相信任何承诺。”雨裳全然不顾向自己聚集的异样的目光,情绪激动依旧,声调也偏高依旧,“我只知道我喜欢你,除非你不喜欢我了,否则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你同我説分手。”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情意。” 陈陌走得那麽g脆而决絶,雨裳立於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她愈想愈急,愈想愈气,愈望愈伤心,愈望愈无助…… 跑进寝室,她关上房门,背靠在房门上,强忍着的防线一瞬间崩塌,滚烫的泪滴犹如决堤之势从眼眶滑落,哭花了浅淡的粧容,哭哑了g净的嗓音。 怔了好一会儿,诗颜才拿起桌上的一盒纸巾向雨裳走过去,缺什麽都没説,只是ch0u出一张纸巾递给雨裳,再ch0u出一张递过去 就这样直到一盒纸巾全用光了,雨裳也停止了哭泣,诗颜却始终没有开口问些什麽。 陈陌离开後没有回宿舍,而是一个人去了酒吧,全然不顾人家还没有开始便强y的坐了下来。 晚上九点多,半夏回了宿舍,得知雨裳和陈陌分手的消息後也顾不得安慰几句便又摔门而出,径直往陈陌他们宿舍跑去。 原本以爲安然得知这一消息後也会同自己一样诧异而愤慨,结果,安然的反应却让她有些意外,在半夏看来,安然在这件事上的反应级别明显是偏低了。 虽説是去找陈陌,可是那个家夥手机关机,又没个明确的坐标,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嘛。 “哎,爲什麽你听到雨裳和陈陌分手的消息後会那麽冷静,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半夏停下脚步,侧头望着安然,满脸诧异加疑惑,问道:“説过什麽?” 本来就心情不爽,见安然支支吾吾的样子,半夏便越发生气了,忍不住在他x口打了一拳。 “説过他走以後,让我替他照顾雨裳之类的话。” “不知道,”安然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无奈,“他们之间的事我不清楚,我也管不了。” “喂,你这算什麽意思,是想就此置身事外吗,你可不要忘了,他们一个是你的好兄弟,一个是你喜欢的nv生,你怎麽能説出这样的话呢。” 安然的话也没有错,就算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喜欢的nv生,可是相恋也好,分手也好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 虽説这件事无论怎麽怪都怪不到安然头上,可是眼下找不到陈陌,半夏便只得继续拿安然出气。 “这,这跟你又没有关系,我又必须非得告诉你吗。” “啊!” 幸运的是,半夏没有穿高跟鞋,否则恐怕安然的脚趾头都得被她这一脚给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