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能明白，情感却不能。 明青看着她如丢了魂的背影，正了正衣服，耳尖微红。 明明师姐从来隻当林舟是师妹，明明她已和师姐心意相通，她却还是无法容忍她人对师姐的窥视。 还好师姐不知道。 养伤数日，已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姬千里没见她，隻说让她收好环玉，有事告诉他，顺便照顾好那个修符道的小姑娘。 姬千里让她照顾好南宫轻，是因为符道？ 明青念头微转，大概想到其中联系后郑重应下了。 她已是上清宗少宗主，也是许多弟子的师姐。 上清殿大殿。 其实早在明青回来之前，该说的尹道灵都通过玉简告知他们了。 明青旁敲侧击问了几句当年旧事，惊讶地发现殿上这些大能知道的甚至还没有她多。 他们知道的，跟先前他们跟明青说的差不多： 季无常却叛人族投妖族，坑杀人族大能，后又堕魔，大肆屠戮宗门和世族修士，致使四相门凌云宫覆灭、世族洗牌。 他们压根不知道季无常叛人族是当时人族大能的一步棋。 她曾问观星，现在的人族大能知不知道季无常叛人族是假。 她知道，但当年天才和现在的大能，他们是不知道的。 殿上人族大能却满脸不耐。 估计明青说了他们也不信。 她握握拳，听殿上大能说起别的事。 他们看向和明青并肩而立的尹道灵，越看越满意。 俨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何况明青还是因为尹道灵才进外门的，她们的道途原就是隐隐相连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明青打断。 她隻说这么一句，说完也不等苏峰主、副堂主的回答，径直就出了上清殿。 现在她已到灵相境，谁也无法让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他们当然相信明青能修到最高境。 至少是人族无法支撑的时间。 明青却不愿。 苏峰主再次长叹不息：若幕流月没有堕魔就好了。即便堕魔，若她没杀过法剑长老他们就好了。 刑律堂副堂主有些迟疑：“要不然，就把化外天的事全部告诉明青？” 他们对明青还是了解的。 人命关天是落在纸上轻轻四个字，也是刻在明青心里沉沉的行事准则。 他们选出来的上清宗少宗主，是极好极出彩，心性极坚定的人族天才。 至少在关乎江水灵珠的选择上，明青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