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影和那些魔族曾想过无数办法，想要从人族手上拿到水属性灵物。 只要她说“不会”。 她知道是不会的。 她却无法保证。 有些时候，她连自己都不信。 明青同样信任她。 她抬起头，第一次不顾一切，在视野开阔、许多道目光注视的地方亲上了明青的唇。 幕流月感觉她也有些醉了。 按照循影说的，时间应是到了。 那是水球形状的一颗水珠，内里如水澄澈，外在隐能照出人心。 幕流月接过，把看上去有些醉的明青扶靠在软软高椅上。 她轻轻地走了。 她伸了伸手，碰到一片虚无。 一进来就看到座位上怔然出神的明青。 南宫轻不懂感情，也没喜欢过什么人，但看见明青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 符道是小道，少有人修行。 她修为虽不高，于符道上却已能排上当世前十。 她自信魔主和幕流月都无法看出来。 “她于符道上也有涉猎？”南宫轻震惊。 师姐是剑道天才，从前隻修剑道，堕魔后便不再极于道，对符道的认知依然还是当年绝云峰上教她那些。 那是直觉，是本心。 幕流月知道那是假的，也知道明青知道她知道。 她假装相信，是不想互相为难。 外间江水滔滔。 舞剑毕，她看着无边风沙，缓缓出声：“我会查清楚魔主要做什么，查清楚师姐助魔族的原因。” “你信吗？”她像是在问着什么人。 天地间只有风沙席卷的声音。 也就是那一瞬间，江水忽而停住。 夜已暗，明月高悬于空。 江上生明月。 望江楼外。 “阿月，怎么样？”她问幕流月，看到她手上的圆球状水珠后微喜：“拿到了？” 她边说边把水珠收了起来。 “假的？”循影不解：“怎么会是假的？” 她怔了怔，忽然反应过来：“那壶酒其实没有任何问题？” 幕流月看她一眼，应了：“是啊。” 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从明青那里拿到东西。 只有无瑕道体才能毁掉，那是借口。 所有宗门弟子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