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跟着明青也看了不少季无常的事。 她现在修为也比季无常高，不知道能不能赢季无常？ 她骨子里就不喜欢和人打架。 反正痕迹她已经抹去了。 ——只要她不再杀人生事，闹出大动静来。 结果人族天才看着她，面上满是惊讶不解：“墨痕？你怎么来了？你怎么出手助那恶魔？” 循影心头大惊。 但这是在三万年前啊。 循影心里波澜起伏，面上不动声色，这一手还是跟明青学的。 那边明青原地休息没多久，消失许久的许远白重新出现。 明青动动手指，没有把重伤的事告诉许远白，以沉稳的声音回答道：“无碍。你那边怎么样了？是不是出问题了？” 果然，许远白支支吾吾，还是说了：“我学艺不精，先前是出了些状况。” 天玄石即将关闭。 她问明青：“你有看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么？要不然——”就到这里吧。 她知道了季无常的梦想，季无常的观念，也知道了留云境虚影和险境黑影都是季无常。 修士只有修为到灵相境才能进天玄石。 外面那些人族大能对季无常的事讳莫如深。 她认真问许远白道：“你能加快速度，让我在天玄石关闭前看到更多和季无常有关的画面吗？” 极速徘徊于时空的光影里不是件容易的事，对心神、灵魂都有要求。 明青听了后，直接道：“那请你继续先前的任务，许道友。” 无名峰顶、云端之上、知道师姐堕魔的难以置信、听到修士对师姐毁谤的愤怒、对月无言的想念惆怅…… 明青比谁都知道污名加身的痛苦。 看剑而知人。 她迫切想要看一看。 看一看三万年前那些天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早早被天玄石丢出去，没有见过季无常。 许是和明青一样不信，许是天生就有的求知欲。 她应了声“好”，咬破嘴唇把血涂在手上，抬手施展起隻属于星象师的手段。 星河倒悬处，眼缠白布的女子坐在古朴星盘面前，抬头“观”星，似有所感地看向那颗亮着的星星，而后面色微变。 明青闭上眼睛，感受着四周环境的变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离开当前的时间段了。 想：不知道恶念会不会跟着她到了新的时间段？不知道新的时间段里，她会不会有新的变化？如果没有跟去，这个时间段的恶念会不会有危险？不知道季无常能不能追上她？ 许远白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说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