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妖族看了也很快退去。 她正要遁进虚空，余光却看到明青看向广场外的眼神，不由一怔，身形有一瞬的凝滞。 她收起明月剑，在原地站了一会，确认危宵月不会中途折返，也确认人族大能很快就会回来。 而后脚尖一点，如风般掠向广场外。 树林前方有一道人影。 也是那企图操控上清剑阵，却在她右肩受伤后忽然消失那股外力的主人。 明青的心也在震动。 她开口，声音是喑哑的：“师姐。” 黑衣、黑眸，肌肤雪白，唇红如血，长发披散，熟悉的脸上是陌生的神情，再往上眉心是一簇红黑相间的印记。 不用这点象征，单看四周涌动不息的魔雾，也能轻易看出眼前人是堕魔者。 明青竟也沉稳到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 无人看到的地方，幕流月手轻颤。 声音嘶哑，满腔情绪倾泻而出。 幕流月后知后觉，刚才明青并不是平静，也不是故作平静，而是时间停滞般思绪无法流动，做不出反应。 她有些想摸眉心印记，艰难忍住后嘴角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明青打断了。 她自问自答：“因为师姐以前教过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不是亲眼看到，明青就不信。 总该相信了吧？ “师姐忘了，后来你还教过，有的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要用心去感受。” 幕流月教过的、说过的，明青一直都记得。 掌心些许刺痛，是人族正道修士碰到魔雾的不适感。 她看着幕流月，说道：“师姐，荒府那时，你出手了，是不是？” “我的心告诉我，师姐堕魔一定是有原因的。师姐，你告诉我，当时在无名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现在是上清宗少宗主。 “你听到的，无名峰上，发生了什么？”幕流月看一眼肩膀上那隻白皙修长、能握剑、能操控剑阵、能拿登天塔砸人的手，反问明青。 “但——” 这是明青要说的，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 “魔族出现在那里也不是什么挑拨离间、为了坐实我的罪名。” 幕流月说完后低头，正看见脖子上挂着的黑石坠。 别的？问什么？ 果然，幕流月很快道：“你不问问，藏剑阁法剑长老，以及那些人族修士么？” 幕流月为什么要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