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难道只因为“半魔”两个字，就完全不算了么？ 剑修的剑隻指向敌人，轻易不会拔/出。 “本宗赶到时，看到现场有魔族的痕迹，地面上那些黑雾，是死掉的魔物所化。” 无名峰作为镇压深渊的山峰，阵法重重，更加不同。 这无疑坐证了幕流月和魔族的关系。 明青跟着念了一遍，握剑的指节用力到生疼，“魔族挑拨离间，我都能看出来。那些宗门长老、世族前辈，难道他们都是蠢蛋？” 因为结果是最好的证明。 “明青。”于宗主声音微沉，表情变得严肃：“你还没有到灵相境，不曾看到过天玄石。你不知道季无常、半妖和天水鹿灵对人族到底意味着什么。” 明青确实不知道，季无常三个字也是第一次听说。 明青同样沉着声音，表情严肃。 但明青的眼睛亮得惊人，眼里的信任和坚定足以灼穿阴暗。 良久的沉默，而后是一声长叹。 “明青，你此刻信誓旦旦。若是有那么一天，你亲眼看到你师姐堕魔、滥杀无辜、毁人族基业，满心满眼只有魔族，你当如何？” 难以置信、痛苦，进而怨愤。 他们深恨自己瞎了眼睛，手中剑指向前。 还要造出天玄石，还要让后世所有修士都进试炼境经历一遍，万年、万万年，要让人族永远牢记在心，刻进灵魂。 比如上清宗南明峰的那位副峰主邱善和。 “我相信师姐。” “但是现在，师姐掉进深渊了。” 那是长生境修士进去后都要重伤的地方，镇压着无数杀不掉的魔族。 明青缓缓说着。 便看到明青的眼睛依然明亮，黑眸深邃，除却明亮外，翻涌着的是浓郁不散的杀意。 “我是明青。她是幕流月。” 长久的沉默，久到晨光出现。 这是结果，亦是过程。 事后也问过在场的上清宗长老和世族修士，各有各的说法，含糊其辞。 假如明青没有觉醒无瑕道体的话。 便彻底没法查清楚了。 于宗主再一次揉揉眉心，看向明青。 利剑出世，卓绝千古。 她清醒、自知、坚定，更能看穿藏在迷雾后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