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于宗主先前的话，皇者相关、无瑕道体。 于宗主回头，惊讶于明青的敏锐，又因接下来要说的内容而心情沉重：“是，第二位无瑕道体季无常，出现于三万年前。” 那时距人皇故去已经有很久很久，但人皇的无双风采始终被许多人铭记。 那时的人族虽然还是无法胜过妖族，却也拥有自保的力量。 她生于人族一个修士大家族，非长非嫡，亦无天生灵相。 直到年岁渐长，风采渐盛，得了修士大能侧目，然后便是无瑕道体被人所知了。 最后争论的结果是无人堪当无瑕道体之师。 于是季无常入天玄府修行，轮番向大宗大能请教。 听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后来，她投靠了妖族。”于宗主说。 于宗主重复了一遍：“她投靠了妖族，为妖族做事。” “修士们搜查着蛛丝马迹，断断续续拚凑出来当年真相。” 无瑕道体，人族希望，是半妖？ “当年的人族修士，应该是知道她是半妖的。” 半人半妖，严格意义上不是人也不是妖。 倒是那时的人族救助弱小，愿意接纳半妖。 “三万年前，人族大宗并不只有天玄府、上清宗、星辰殿和藏剑阁四派。” “因为季无常，四相门和凌云宫覆灭，当时的世族前三现在早已不见踪影。” 于宗主低叹一声，似也有些感同身受：“自此后，人族对半妖态度大变。关于季无常、无瑕道体的一切，都成了禁忌。” 她成为举世无双的剑修，同辈中的第一人，被多少同辈视为目标，多少次于绝境救他们性命、带他们向前。 “天玄府有一块天玄石，那块石头蕴含了季无常同辈所有天才的一丝魂灵和情绪。” “而在试炼中，修士会和当年那些被季无常背叛的修士感同身受。” 当年那些天才打造天玄石，弄出这么一座试炼境，便是为了将对季无常的恨意封存进去，让后世修士弟子都感同身受。 他们曾经有多信任崇拜季无常，后来就有多怨恨憎恶季无常。 短短几行字，颠覆的是人族一直以来的心血和努力。 为了培养季无常，不知砸了多少资源心血。 季无常带给人族的毁灭和影响，甚至远超人皇。 而明青是第三位无瑕道体。 当年的季无常因人皇风姿受尽瞩目重视。 当然，明青是人族，所以还好一点。 “你师姐，是半魔。”于宗主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