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走进来，婢女们便散了，云浅无趣道：ldquo你二人去做什么了？rdquoldquo药房，阿姐，你的眼睛还疼不疼。rdquo秦湘两步上前，仔细观察她的面色，又不放心地摸她的手腕。院正倒是没再说什么话，让婢女找间离得近的客院，就近照顾云浅。院正走后，秦湘眉梢弯弯，拉着云浅回屋说话。云浅意外：ldquo回屋做什么？rdquo半日不见，好像兴奋许多。秦湘呸她：ldquo说正经事呢。rdquo云浅诧异：ldquo我不想与你说正经事。rdquo秦湘愁死了：ldquo当真是正经事。rdquo随着话音落地，两人踏上台阶，云浅如履平地般行走，惊得秦湘睁大了眼睛，ldquo你能看得见？rdquoldquo我来时数了步子，回来自然知晓该走多少步。rdquo云浅拂开她搀扶的手，在将要过门槛的时候跨过门槛，并没有盲人的惊慌失措感。且她的步子迈得很稳，裙摆轻曳，并没有太大波动。静若处子。秦湘莫名叹服，这便是从小养成的优雅。她好奇：ldquo阿姐，慈幼所内教导仪态吗？rdquoldquo嗯，秦红意如今是慈幼所的尚仪，教导孩子们仪态，可凶呢。rdquo云浅数着步子在坐榻前坐下，缓缓坐下，ldquo闺阁女子该学的东西，我们都没有缺，这是规矩。rdquo比起规矩，慈幼所内的孩子比往寻常女孩学得更多。没人疼爱，人人自觉。秦湘又问：ldquo顾主事呢，她可是席地而坐啊。rdquoldquo她是例外，学了不代表就会。她不在意这些，学了记到脑海，不会实用罢了。rdquo云浅微叹，不知秦湘在哪个方向，旋即招招手，ldquo你过来说话。rdquo点灯的婢女在听到主子的呼唤后，识趣地退出去，并且将屋门关上。熏香袅袅，夜幕四合，寂静无声间，含情脉脉。奈何云浅看不见，双手在秦湘面上捏了捏，ldquo都说温孤氏的女儿好看，可我觉得你格外好看。rdquo哄人的话，总是那么好听。秦湘听得是心花怒放，微微一笑，双手攥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掌心贴着自己的脸颊，ldquo你也好看。rdquoldquo不及你一半。rdquo云浅不敢承认秦湘的话。秦小皇后宠冠后宫，后宫妃妾恨得咬牙启齿，却不得不承认，她是最美丽的。这点，无人质疑。一袭华服，凤冠倾城，朝臣们背后唾弃，却在见面时悄悄打量她。这是美色。ldquo你好谦虚啊。rdquo秦湘笑得不行，捧着她的手亲吻她的唇角，轻轻一碰，便又止住。停顿两息后，秦湘说起院正说的话，ldquo你说我族人的血当真又奇效吗？rdquoldquo应该是有的。rdquo云浅回答，因为她所见到服用温孤氏鲜血入药的夫人们，肤色都很好，这点毋庸置疑。秦湘皱眉，ldquo若真有作用，那我族人岂不是很危险。rdquo担忧的话让云浅心口一跳，怀璧有罪的道理，人人都懂。她沉默下来，秦湘自顾自开口：ldquo她们是自愿出来的，便看她们自己的造化。rdquo说罢，她便又抱住云浅，ldquo阿姐，我们能将宫里的那人救出来吗？rdquoldquo短时间内不成，给我些时间，我会带她出来的。rdquo云浅忍着心悸回答，处于黑暗中，本就敏感，三两句话就掀起她心中的愧疚。秦湘将她抱得紧紧的，ldquo阿姐，你对我真好。rdquo云浅忍不住说道：ldquo阿湘，我们是在一起一辈子的，互相包容、互相理解，我们之间没有其他人。你要相信我，我们才会长久。我已将自己交付给你，日后，我若有对不住你的时候，你多包容些。rdquo无论是入戏太深，还是真正喜欢，她们这辈子都绑在一起。她会尽力做一个对得起百姓的官。她也会成为善良正直的大夫。前一世的事情，本就是一场梦，这一世，才是她们该要好好筹谋的。秦湘拧着好看的眉，ldquo阿姐，这些道理，我都懂的，这辈子，我们是在一起的。rdquo云浅有些无力，话说得再好听，将来遇事，也是纸上谈兵，与她说深了，她只会不安，何必呢。罢了，不说了。云浅有心无力，熟知秦湘心性，憨厚善良，呆头呆脑，被人欺负也不会计较。秦湘站起身，ldquo解开纱布，试试看。rdquo纱布解开，露出云浅一双桃花眼，秦湘紧张得不行，ldquo感觉如何？光可刺眼。rdquo若是刺眼，便还有感觉，就怕光在眼睛也没什么感觉，那样就糟糕了。云浅捂着眼睛，睁开眼的时候有些刺痛，人影在眼前模糊，不觉流下眼泪。秦湘看到那两行泪水后陡然松了口气，ldquo再等等，不必睁了。过两日就会好。rdquo还有感觉，不是大麻烦，再敷两回药就好了。秦湘高兴多了，出门让人去摆晚膳，又贴心地告诉云浅：ldquo我喂你。rdquo云浅：ldquohelliphelliprdquo云浅拒绝秦湘的帮助，自己拿起筷子，询问阿鬼今晚有什么菜。阿鬼一一说了大致方向，她才与秦湘说道：ldquo我想吃鱼。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