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曲瑶吃完了饭，便裹着厚厚的衣服离开学校，乘坐地铁去市区一个普通小区。 “曲老师，你来啦。” “外面下雪了，应该很冷吧，快进屋。”女人热情道。 董天瑞是曲瑶做家教带的学生，还是个初中生。 “好。” 她进了学生的房间，照常坐在书桌旁的位置，和小男生董天瑞打了声招呼。 学校不乏像他这样天资一般，却勤奋刻苦，可学习成绩总也上不去的学生。 也正是如此，董天瑞妈妈对曲瑶一直是客客气气，笑脸相迎。 半个小时后，曲瑶：“现在明白了？” 打开习题册，曲瑶在习题册里快速勾出几道选择题，递上去：“做这几道选择题我看看。” 男生趴在书桌前开始做习题，曲瑶咳了几声，从包里拿出手机和保温杯，她先是喝一口热水，然后打开手机看时间。 点入聊天界面，曲瑶看到对方发来的信息。 e：让人找了房子，一起去看。 曲瑶从背包里拿出口罩，戴在脸上：“嗯，是有点不舒服，你不用管我，继续写。” 曲瑶目光又落回手机上，犹豫了一下，她给他发了这里的定位。 “曲老师，我做好了。” 五道题，他做对四道。 “小瑞很棒，一共做对了四道，我们来分析一下你做错的这道题，great chans have taken pce sce then the factory”1 曲瑶离开董天瑞的家，临走前男孩妈妈又硬塞给她一箱饼干。 几番推拒，无果。 她踏着稀薄的雪，刚走出小区，便见一辆炫酷的迈凯伦跑车停在道路旁。 迄今为止，她在现实中见过的第一辆迈凯伦跑车，便是这辆了。 顺着车门，她看到了那个男生，一身单薄却帅气的昂贵着装，时尚感很强，他的脸在车内灯的照耀下，棱角分明，线条清俊。 座上他的副坐，曲瑶忍不住去想，假如她是林痴灵，从小就在大城市长大，爸爸是海鲜批发厂的老板，那样她坐在他身边，坐在这辆车的副坐上，或许会更有底气一些吧？ 没见过世面，她在心里承认，却倔强着不肯让周也齐察觉。 李思曼说的没错，和这个男生在一起很有压力。 幸而无需曲瑶动手，车门自动关上了。 周也齐侧身看她，曲瑶小脸戴着口罩，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如此一想，曲瑶低头玩手机，不理会他。 “热奶茶，喝不喝？”他问她。 她放下手机，接了奶茶：“谢谢。” 曲瑶愕然，这种话他为什么可以那么轻易说出口？ 周也齐也没生气，他手臂绕后亲自给她系上安全带，而后启动车子驶入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