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在房间里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类似某种花果香,甜丝丝地又令人心旷神怡,惹得他馋虫大动,突然很想吃烤栗子,而且要那种外边蘸上一层脆脆的枫糖的。他骤然酒醒,鬼使神差地循着香味儿找了过去,身体却愈加燥热起来 不好,是有坤泽进入汛期了! 谢陵哪里受得住。他平生未有如此狂暴的时候,只想要不管不顾地侵略掠夺。他的手在贺兰臻身上大力摩挲,摸到腰带,三两下便撕了贺兰臻的亵裤。下身顶起一大包,胀痛难忍,亵裤一拉便火急火燎地弹出来,打在贺兰臻腿根;右手摸到那个幽暗之地,入口一片滑湿,他两指并拢就直接插了进去。 肠肉噗嗤噗嗤地吞吃起手指来,不一会儿就水声四溅,谢陵被这一嘬,哪里还等得及?扶着一杆长枪就攮了进去! 谢陵也不给他适应的机会,抱住他两条长腿,便使劲儿往里一捅,直捣黄龙! 随后立马大开大合地戳刺起来!贺兰臻的身子起初还缩在一起,负隅顽抗;不一会儿就被弄得爽利,浑身颤抖,穴口汁水淋漓,咕叽叽发出令人羞耻地声音。谢陵此时神志不清,也没什么技巧,就这么哼哧哼哧地插了几百来下,对方便软瘫了身子,张开腿任他捣弄。 “嗬——啊啊——不!停!停啊——”肠道一顿紧缩,似要到达高潮,谢陵这边又涨大几分,阳物狠狠往最深处顶弄一通,又这么插了十来下… 高潮结束,二人倒在一块儿,全身上下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贺兰臻恢复一点儿神智,虽然脑子里还是一片木然,但凭着本能缓慢地挪动起来。 “呃……” 咚—— 此时二人第三轮才刚开始,贺兰臻被掀过身子,跪趴在地上,膝盖磕得生疼,他的屁股被高高抬起;后面那恶霸却耀武扬威地骑在他身上,把着纤腰,一条肉龙从上往下楔进身子里,小穴可怜地吞咽着,被欺负得殷红一片,肉棒进进出出,带出大把浓白的浊精。这个姿势肏得格外深,不一会肉棒便肏进一个口。缝门紧闭,生人勿近! 谢陵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操着肉枪就要攮进去。自身体内部发出的恐惧令贺兰臻恢复片刻清明,反手就把身后人推开,挣脱身子磕磕绊绊地往前爬。谢陵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性致高涨时骤然被推开,顿时怒火中烧,追着去抓逃跑的人。 贺兰臻使劲挣扎,奈何此时四肢虚软无力,不过跪着向前爬了几步,就被掐着腰拖了回来。这回长枪狠狠杀进了他身体最柔软之地! 谢陵将他按在地上,密密实实地插了几十来下,阳具涨大成结,死死地卡在宫口。谢陵一口咬住贺兰臻的后脖颈,犬牙刺破皮肤,大股大股的精液撒进了胞宫,烫得贺兰臻心里发寒,他捂着小腹瑟瑟发抖。 翌日清晨。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贺兰老爷头眼发昏,扶着脑袋就要栽倒在地。 贺兰老爷指着贺兰臻骂道:“这……哎呦!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我贺兰家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齐王铁青着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的儿子被捉奸在床,还是在人家府上!谢衍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发疼:“谢陵!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贺兰臻面色惨白如纸,他谁也不想理,什么话也说不出,他怔怔地看着地面,眼睛毫无焦点,心里却翻江倒海,难以置信。 贺兰臻的信念崩塌了。贺兰臻十几年来一直坚信自己会是乾元,他迟迟没分化,身体便朝成年男子的样子一路高歌猛进。他身材高大,宽肩窄腰,无论脸还是身材,没有一处像个坤泽。别说他自己,任谁都会觉得他会是个乾元。纵然一直没分化,他的师傅师兄也只对他说,他天资过人,必然有异于常人,只是时候未到罢了。他也相信了,虽然有时也会失望地推测,也许自己早就悄悄完成分化了,只不过是个普通男性,没有第二性而已。 怎么可以和最不应该的人有了肌肤之亲? 他是个坤泽。 贺兰臻感到一阵眩晕,他痛苦地深吸一口气,脊梁骨支撑不住地塌下,一头栽倒在地上。 昏迷前仿佛听到他爹在喊他,四周一片嘈杂。心好累,还不如就此再也不醒来了……他心想着,然后不省人事。 “贺兰大人快快请起,既然是一场意外,就万万没有怪罪贺兰氏的道理,”齐王扶起贺兰老爷“不管 “不可!” 贺兰臻和谢陵几乎同时出声。 他哪里还睡得着? 贺兰臻立马从床上翻了下来,跪在地上坚决道:“王爷明鉴,贺兰臻配不上世子殿下,还请王爷收回成命。” “臻儿快起来,你与谢陵的事已成定局,孤王绝不会委屈你。定会让他对你负责。” 世子立马插嘴:“我不喜欢他,此事门儿都没有!”。 “我……”谢陵也心虚了,他侮了人清白,却不想负责,怎么看都是他理亏。他心想:我……我堂堂世子,敢做敢当,又不是负不起责任。可是……可是怎么都不该是贺兰臻!这个讨人厌的小子,怎么偏偏会…… 众人见谢陵突然哑巴了,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了,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呆滞,一会儿皱眉,又突然恍然大悟,然后眼神立马又阴鸷起来,透着股狠劲,最后两眼放光,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自顾自地兴奋了起来。一张俏脸短短十几秒变幻不停,可真是精彩至极! 贺兰臻:“不行!”贺兰老爷忍不住剜了贺兰臻一眼。 “你肯担当就好,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就万没有再随意更改的份儿了,你可记住了。”齐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很是欣慰。贺兰老爷喜出望外,但嘴上还要假意推辞一番,忙道:“王爷抬爱,犬子姿色平平,实在粗鄙,恐怕照顾不好世子……” 贺兰老爷顺着台阶下:“哪里哪里,世子金枝玉叶,能伺候世子殿下是臻儿的福气,谈何委屈?” 一群人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决定了贺兰臻的终生大事,贺兰臻的抗拒竟没有一个人理会。 第二天,世子和王爷便带着的十万玄铁军,浩浩汤汤地班师回朝了。他们得赶在八月之初回朝。齐王走之前亲自写下聘书,又当场命人抬了十几箱金银财宝作聘礼,并许诺中秋过后就派人来迎亲。他大手一挥,三两下就把事情打理好,世子对所有事一概不理,全部都交给他父王处理了,也不知道要娶亲的到底是谁? 他如今春风得意,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还好他反应快!其实贺兰老爹那天早上去捉奸,是真的被惊到了,他确实想算计世子,给世子送的酒里下了催情剂,本来是打算让女儿借送醒酒汤之名和世子生米煮成熟饭。结果却是把自己的儿子送出去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最有机会成为乾元的儿子会分化成坤泽。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向来会把握时机,虽然中途出了大岔子,但计划总是要接着执行的,心想反正贺兰臻成了坤泽,往日的计划都泡汤了,反正以后横竖都是要把他嫁出去的,不如就此好好讹上齐王一笔。 也不知道他这个儿子是靠哪点儿入了齐王的法眼,还有世子为何又突然同意了娶贺兰臻?想他这个儿子既无倾城容貌,又不温软可爱,琴棋书画更是狗屁不通,难道是王爷行军打仗多年,挑儿媳妇的眼光就跟挑手下一样,就喜欢这舞刀弄枪的,结实能打的? 贺兰府最近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除了贺兰老爹,贺兰臻他娘也高兴坏啦。儿子这就要嫁入王府,而自己也要升职了。贺兰臻她娘余氏是个坤泽,早年在鸾凤楼当舞女,凭借美貌被贺兰老爷看上,赎了回来作姨太太。余氏马上就要是世子妃的娘了,原来的身份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于是贺兰老爷决定给她升为侧室,以后就是三夫人了。 气的她大骂儿女不中用。她闺女三小姐也气得要死,本来她和六小姐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世子,结果都失败了。那天贺兰老爷耍手段,想出一招生米煮成熟饭,去送醒酒汤的本来是她三小姐,长幼有序,她是嫡女,本就该她作世子妃的。可那讨人厌的二夫人却让六小姐给捷足先登了,三小姐气得跳脚。她娘在背后大骂二夫人和她闺女不要脸,贺兰老爷随便安慰两句就算了,他不在乎送哪个女儿去,只要成功讹上齐王府就行。 然而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两位夫人相斗,却让贺兰臻捡了漏。余氏高兴地讥讽道:这都是命!想来有人天生不是做凤凰的料。二少奶奶也气呀,只骂她闺女蠢货!六小姐也不知道原来世子喝的酒里加了料,心想倒也没多大可惜的。她虽然自命不凡,非高门不嫁,但也不想嫁给那个阴晴不定的世子,她只能被别人伺候,可不想伺候别人! 这里就不得不谈一下贺兰臻的家庭关系了。,就是也是个不中用的,至今还是一个九品芝麻官。三姐今年都十八了还没嫁,在大周也快成老姑娘了,她生的娇艳无双,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追求者无数,但她眼高于顶,看不上小地方的官太太,势必要嫁到京城去。然后是二姐,她是三姨太的女儿,三姨太本是个贫家女,也是因美貌被贺兰老爷看上,二姐是坤泽,几年前就嫁给一个特有钱的富商作夫人了,荣华富贵,过得十分滋润,孩子都生了两个了。四哥和六妹是二夫人所出,四哥成天不学无术,前两年娶了妻也还不安分,成天在外边偷食。六妹也是坤泽,今年十五,正是大好年华,贺兰老爷正忙给她找金龟婿,她一个也看不上,不是嫌丑,就嫌老,嫌家世不行,嫌对她不好,她只想做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她看那个定远将军谢听阑就很好,那天见了谢听阑后,她就牵肠挂肚地思起春来,幻想着要做将军夫人。 贺兰臻一点儿也不想听。 他记得五姨娘十几岁还是个小厮时的样子,他那时虽说貌若好女,但分明还是个平板身材的小少年,贺兰臻还是个娃娃时很喜欢黏着他,还说他最好看,长大后要娶他。 如今时过境迁,竟轮到这个小姨娘给他讲乾坤之间的私密事了。贺兰臻别开脸,望着池子里的锦鲤,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五姨娘郑重道:“生孩子是头等大事,五少爷可千万要放在心上,待到生下嫡长子,以后不管世子殿下再收几房夫人,纳多少妾,都无法撼动你在王府的地位了。” 生孩子?!他爹还是等着他被休了的好消息吧。要不然他被退婚,反正世子说变脸就变脸,突然悔婚也是有极大可能的,贺兰臻期待地想。 一说到这个,贺兰臻脸都变了,这也是最让他头疼的事情,他就是因为这个麻烦的汛期才落到如今这个局面的。不过可以吃药 不孕不育?还有这等好事!贺兰臻来了兴趣。 “怀完了呢?” 说了当没说,他想要的是一劳永逸的法子。贺兰臻看了眼大着肚子的五姨娘,心里更加坚定了逃跑的想法。就是怎么瞒天过海地逃走呢? 唉?五少爷你要去哪儿?!” 似乎早料到他不会乖乖束手就擒,贺兰老爷命人把贺兰臻软禁了,走到哪都有人监视他。只要是药,一律都不准他碰!不仅如此,他还命人打好招呼,把全城的避子汤,堕胎药给买断了,也不许任何人卖药给贺兰臻,一旦发现,就定他谋害王嗣的大罪。贺兰老爷太了解他这个不安分的儿子了,此子野性难训,骨头又硬,最不该入高门的就是他。要不是天意做人,唉!贺兰老爷一声长叹。 全府几百只眼睛每天都在监视贺兰臻,并且为了防止他一闲着就琢磨如何逃婚,贺兰老爷联合夫人姨娘,还有贺兰臻那帮兄弟姐妹变着法子给他找事做,一会儿找他聊天,一会儿叫他帮忙,或者处理府里内务,甚至叫他帮忙带孩子。贺兰臻从来没有这么受欢迎过,他都要气笑了! 其中最难缠的当属他娘余氏了。余氏好不容易升了职,就要作世子岳母,王爷亲家了。煮熟的鸭子岂能让他飞了去?她生怕贺兰臻不懂事给搅了,于是成天在儿子身边唠叨。他这个娘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市侩,但这点也怪不得他娘,都是生活所迫。事实上,余氏十分疼爱贺兰臻,她这一生因为出身低贱受尽了冷眼,却从不肯让儿子受委屈,在贺兰府成天跟几位夫人姨娘斗得火热,别人孩子有的,他儿子也不能少!余氏凭着心机美貌十几年来荣宠不衰,故而贺兰臻虽是庶出,但子凭母贵,从小也没被怎么亏待过。 想到这些,他冷静下来,要逃跑的心思也逐渐动摇了。贺兰臻就这么在纠结与焦虑中度过了他十七岁的生日,眼看就到八月底了,中秋一过,齐王府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那么谢陵呢? 嘉庆二十一年,八月十七。一支身覆赤色软甲,人数多达四千的轻骑,从上京出发,浩浩汤汤地驰向凉州。 很多年后,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一天。。城门上,众人吓得噤若寒蝉,贺兰臻忍不住捏紧拳头。 数千礼炮便齐声射出,无数红色的烟柱一齐窜向天空,香粉滚滚,携着无数花瓣款款落下,整个渭城都被染成一片妃色。百姓们怔忡了一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霎然迸发! 在大周的传统里,过门儿前夫妻不得相见,夫方一般派兄弟叔伯前来迎亲。齐王派的是谢听阑,就是明示谢听阑的身份了。 贺兰府门前的红地毯铺了老长,贺兰臻的脑袋被盖头蒙得严严实实,眼前红光一片。握住他的手稳健有力,他想挣脱手,却被谢听阑紧紧攥住。对方手心炽热,手指硬如铁铸,严严实实地扣着他的手,左手虎口两侧的茧格外坚硬。此人一定是极好的弓箭手,贺兰臻心想。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家门口这段路有这么长,长到他开始胡思乱想。 当然不是!贺兰臻没有理他。 贺兰臻觉得他有点儿吵。 现在你也是了,贺兰臻在心里补充道。 第一,世子很受皇室和王府宠爱,是京中一霸,没人敢得罪他,所以你也别惹他。 这点是贺兰臻推测的,谢听阑表面上对世子恭恭敬敬,但心里一定很看不上世子。他称王爷为父亲,却不肯叫谢陵兄长,张口闭口就是世子,还有主动提起世子那堆“英雄事迹”,虽然不忘偶尔夸赞几句,但却夹枪带棒,明褒实贬。至于世子,他极其厌恶谢听阑,那天城门口就看出来了。此次来迎亲的却是谢听阑,看来做了王爷的儿子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而且看来还不是一般的干儿子,这是昭告天下,得到皇帝首肯的了。 “原来嫂嫂不想世子啊……”他不知怎么从“不想听世子”曲解成“不想世子”的,不过确实没说错。 “打住,这个你昨天就说了” “这个你也说过,王爷的事迹你都说过几回了” 谁想了解你了?!不等贺兰臻回他,他就赶紧接着说道:“是听阑不对,忘了介绍自己。我这就说与嫂嫂听” “从你怎么认识王爷开始吧”贺兰臻答道,全然忘了刚才是谁不想听来着。 “应该?你记不得小时候的事吗?” 贺兰臻反应过来,有些愧疚道:“啊?对不起,我不知你是……” 接着他便好似回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突然沉默了。贺兰臻不忍心打扰他,想来他小时候一定过得很惨。 “然后呢,你就在王府长大吗?”贺兰臻知道他肯定没这么容易就被王爷带走,既然他不主动说,他也不去揭人家伤疤了,只顺着他的话说。 “你那时候就是王爷义子了?” 他语焉不详,贺兰臻却从中窥探出一些蛛丝马迹。王爷当年没收他做义子,因为世子还小,他说的是“不敢要”,那就是世子从中阻拦了。现在世子也不是小孩了,就认了谢听阑这个儿子。这说明王爷是一直想认谢听阑这个干儿子的,以前是顾及世子。贺兰臻想象着年幼的世子暴跳如雷,极力阻止谢听阑进王府的样子了。他一定挑着他那双凤眼,十分嫌恶地跟他爹叫板,就像那天反对娶贺兰臻那样。想到世子气得跳脚的样子,贺兰臻不禁愉悦起来。 “唉~可不是嘛,世子从小就见不得我。所以我小时候可惨了,老是被世子欺负,还有京城那帮人,也跟着他欺负我”,他敛着眉毛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找贺兰臻评理:“小嫂嫂,你相公这么欺负我,我还帮他迎亲,你说他该怎么补偿我?” 谢听阑在心里默默补充道。他故作撒娇,一双眼睛却如一匹狡猾的饿狼幽幽地打量到嘴的猎物,似乎在考虑从哪儿下口。 “那可不行,我怎么能打你相公呢,要是一个不小心,你就要守寡了,嫂嫂你岂不是要恨死我了!” “跟你说个事儿。” “你能换个称呼吗?我是说能不能不要叫我嫂嫂了?”这厮连着几天嫂嫂长嫂嫂短,听得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都要恶心死了。 “那至少私下别这么叫好吗,我听着实在难受” “随便吧,只要不叫嫂子都行。”脸:“那我叫你臻儿吧!”。 “你比我还小几岁,我总不能叫你哥哥吧” “那也太生疏了,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谢听阑振振有词,“就这么定了!好了臻儿,我给你讲我十三岁从军的故事吧。”他不给贺兰臻反驳的机会,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十岁分化之后就决定以后要从军,在京城待了两年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嘉庆十四年北狄南下,我便随着王爷到了西北大营……” 夜里,众人已扎好帐篷,点燃篝火。昏暗的火光里,少年清亮的声音格外清晰:“然后呢,阂其尔偷偷渡过洛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