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还是关上了facebook,打开youtube,再拿出作文,一边听歌一边改。 我数一数手指,入行时教初一,他们要成为校友,最快就六年後,要大学毕业,就十年後。想,那一片片云彩回来时,本人应该接近不惑之年,枱头的b卡超公仔应该收起了,像其他老师般换上家中犬儿的可ai照片。寒暄後,你述说着当社会新鲜人的感受,然後开始怀缅校园生活。又或是,你已经拖着小朋友回来,吩咐那个站不稳的小孩喊我师公。闲谈间,当年中文堂与测验题目都在记忆中烟消云散,只记得,我教过你,在你人生中出现过一段时间。但,这就足够我们成为一辈子的朋友。 第二天返学校前,我先去了学校附近的记交收。呃,我除了是中文老师,课余也会带校园电视台。我有部私人的相机,在校园电视台开始时,就放着让学生用。电视台新的一批器材回来了,我觉得这部相机已经没用,便卖掉了。有些学生似乎很惋惜,原因是,这部相机陪他们拍过很多短片,有感情。 记得小时候,我经常不食早餐,用生命买了部gaboy,食饭上厕所都把玩着,但有天,玩腻了,就跑去泉碧商场卖掉。我没有收集物品的兴趣,玩腻了,放着也没用,不如卖些钱再入货。nds﹑psp﹑3dns﹑onlega帐号﹑车﹑电脑﹑书﹑家电等的下场也差不多。电话也一样,旧电话能买个三百蚊就三百蚊,用三百蚊买个新耳机不更好。 早上没有堂,就换了运动衫到学校的健身房,一直对肌r0u没有迷恋,突然觉得雷神很帅,就扚起心肝去健身。嗯,我不是住豪宅,没有会所,幸好学校有堆健身器材,免费,会所都要收你每次二十蚊。 进过一些行业,你每天就困在一个小笼里,只拥有一张办公桌,做到累只能上facebook,娱乐设备就是茶水间那部共用咖啡机。大赌场b较好,记得第一次从威尼斯的员工走廊进去,看到乒乓球枱﹑桌球枱﹑电脑室等,就觉得很神奇。但跟整间学校对b,也是差很远,我认为校园b堪称最让人羡慕的google工作环境更好。老师,单就工作地点而言,还算不赖。 因为校园电视台的关系,需出席不少校内活动,也经常走访各部门或科组之间。本人坚信,我是最快融入这间学校的非校友老师。接触的同事并不少,然後发现,大家都对我很好。想,是甚麽原因?因为我帅?但男同事都对我不错。因为工作关系?我跟放饭阿姨也没有工作关系。因为我对人好?嗯…任何人找我帮忙,本人从不推却,做得完善与否就另一会事,这个原因较合理。因为同事都受过高等教育?记得初进教育界,有一﹑两次,其实我不知道大佬刚把我「骂」完。因为其他行业的老板骂我时,有的会请本人妈妈出来,有的会直接阖府统请。 想着想着,头昏脑胀。或许,是我想太多了,大家对我好,应该只是因为我帅而已,这理由不错。我拿完汤,姨姨叫我食埋饭。月尾很穷,很x1引,但婉拒了,感觉有点过份。嗯…穷人应该厚颜一点的。 为何练舞?因为「se彩舞台」。 自问见过风浪,但对於筹备多时的明天,脚趾尾仍是有点发抖。 当初只有几个学生写这份计划书,而最後出席的工作人员,超过三十人。定赛制﹑拍宣传片﹑海报﹑安排报名﹑请评判﹑请表演嘉宾﹑租场﹑联络工作﹑灯光﹑音乐﹑拍摄﹑奖状﹑计分﹑司仪等等等等…… 最後,完了b赛,我叫所有帮忙的学生落电脑室留一会,因为,我想非常认真地说一句︰thankyou。怎料,当我踏入电脑室时,他们一起多谢我。那一刻,我…我…我头昏脑胀,没反应过来。但刚才独自归家时,情绪便来了。 不逊se的,除了是参赛者外,更重要是有堆神级台前幕後。神级,认真不浮夸,我们有个 b赛尾段,负责前台催场的学生走来对我说︰参赛者问会否有下一届?我不犹疑地答︰有。那一刻的我在想,这个舞台,不能否认会列入我的个人成绩表中,但看到参赛者很享受这个舞台,观众看得开心,连工作人员亦乐在其中,都说了,老师是心理最平衡的工作,我的任何付出都能扯上「很有意义」四个字。 因为澳门大细太闷,最近多了到珠海的华发商都﹑富华里或扬名广场等地方玩。用澳门身份证过关,其实不太需要排队。出了关口,坐的士就二十至三十元,还好。但在截的士的过程中,确实t验尽内陆文化。 不难幻想到他们的对话内容及司机的目的,与其中一位司机对话後,也证实了我的想法。有些的士司机,是想找一些长途客人,最好去程的路通畅非常。机场就是个好的选择,所以司机会主动问那些拿着行李箱的人。有些司机则想去一些热门的地方,这样,他们就在路上便可找其他人并车。甚麽意思?就是如果只有一位客人上车,那车内就余下三个空位,如果上车的客人去的地点热门,就可以路上多找两﹑三个同路客,多赚一点。有些司机则是截客的过程中,等待会直接多付一点车资的客人。 地方脏﹑烟民多﹑人民素质差… 我住的酒店位於曲江,这里的车会在斑马线前停下来让行人,地上几乎没有垃圾,在街上ch0u烟的人也不多。进到食店,大部份的员店都很亲切,跟你有说有笑。以上种种t验,我与同行的朋友都感到很惊讶。 或许,我在澳门所见的,是最差的一批有钱人,他们可能是那些政府突然收地而一夜暴富的土豪。试理智地思考一下,能成为有钱人,应该都属高知识份子,高知识份子受过高等教育,受过高等教育,会有b较高的公民意识及个人修养的可能x便大增。嗯,这样的推论很合理,所以眼下的曲江让我大为震惊。 迷了很久的路,终於来到我们的目的地,一间以露营为主题的餐厅,内里放着一些装饰用的帐篷、露营灯、木枱等,但那些装饰,并没有令我有露营的感觉。 第一天的晚上,我们到了一个适合露营的沙滩,我忘记了那是茄浪湾还是大浪湾,反正,b澳门的黑沙漂亮很多。然後我们找了个位置札起帐篷,毕竟是第一次,我们都花了很多时间,把帐篷架稳後,天已入黑。我坐在帐篷前环视四周,沙滩上还有十个帐篷,但他们好像全都是外国人,左边是一群年青人围着一个小火炉,拿着啤酒聊天,右边一个爸爸跟一个大约四岁的小朋友,爸爸与小朋友正在石头堆中生火,感觉,挺温馨,想,我将来也要带小朋友来t验。朋友从帐篷走出来,我们就躺在沙滩上,望着满天星斗,听着有节奏的海浪声,开始天南地北地聊起来。 然後紫千望着四周的风景相,问,「复活节去哪?」 上年暑假去了日本鹿儿岛,我跟nv朋友都ai上了那个地方。岛儿岛对b东京及大阪,这儿几乎没有高楼大厦,也只有一个小型的商场。虽然是八月份是旅游旺季,但旅客量似乎不多,就连主要的旅游景点,也没有多人到要排队,甚至可以用人烟稀少去形容。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令我们觉得这座城市很舒服,这才是放假的节奏。 但,这才是真的放假节奏,不错。 紫千扁起了嘴,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放假时看着朋友在ig或facebook打卡,而自己就窝在澳门。 幻想与期待,也是涯过短暂痛苦的好方法,就像卖火柴的小nv孩。但她最後好像si了… 「还有呢?」 就这样,我们一整晚都在聊将来洞蜜月要去哪。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在朝早见赐丝。 今年银河国际马拉松,我报了半程马拉松。,知道赐丝也报了半马。知道的时候,我也有点愕然,因为在我身边,很少会跑步的nvx朋友,紫千接近完全不做运动。而赐丝不但能跑步,甚至能够跑到半马。 我平时练习就五公里左右,这半年也开始跑一些十公里左右的跑步活动,例如明ai慈善跑或关ai陪伴跑。但半程马拉松,二十一公里,着实未挑战过这长度。 在十五公里时要上西湾桥的斜路,在那条科路上,很多跑手都是行上去的,我也不例外,但b自己行快一点。但赐丝能继续以跑的速度上去,我们就在这个位置分道扬镳了。 紫千不解地问,完成了半马又如何?我也不知道,我想,每天重覆重覆的工作与生活,很沉寂,就只是想,突破一下像是停顿了的人生。 「大会给的。」赐丝说完,就躺在我身边。 「2小时26分,也差点来不及赶上大会的指定时间。」 「因为运动可以提高我的计数速度,我在大学的时候,每天都坚持跑步。」 「今日星期日,不打牌的话,没有事做。」 下午的时候,她陪我出席了一个颁奖礼,本人与学生写的一份微电影剧本夺得奖项,大会希望我在台上发言五分钟。 完成创作後,忽然,觉得奖金并不是最重要。因为在找资料的过程中,我了解到很多有关残障人士的情况。原来,能四肢建全,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那种久违了的幸福感,又涌上了心头。在澳门这个富裕的小城,我们都能生活得很安稳。空闲时,就ch0u点时间,利用自己的专长,为有需要的他们付出一点。 义肢﹑微电影或是剧本,只要每人都愿意出一点力,世界就会再平衡一点。 我们坐在一张沙发上。 「对呀,我都觉得自己心地挺好。」 我笑了笑。 我们都静了下来听歌,大家喜欢陈绮贞的感觉,不言而喻。 陈绮贞大学是读哲学的,最初是写新诗,後来才开始写歌词。读哲学,很帅,我一向都很钦佩那些大学就选择读哲学的朋友。读哲学,需要多大的勇气呀。因为读个哲学系出来,真的不知要g嘛。在实际生活上,那不是一个专业。 生命的意义,我找到了,也很少碰哲学。但我仍然认为,读ai上哲学的人,很帅。 也不知在甚麽时候,赐丝的头,靠住了我的肩膊。 然後,我的电话突然响起, 我拿起电话,是阿文。 「吓?!」 很少过香港,所以在那边发生的每一件大事,都能清楚记住。独自夜游时,一幕又一幕的画面便会飘到眼前。 但老实说,我跟那nv生的关系,其实挺复杂的,就算我喊出口了,就算她答应了,我们也未必能成为情侣。或许,在十字路口喊我ai你,只是一象徵。如果我连这份勇气都拿不出,也不可能有更大的勇气及决心去解决我们之间的复杂状态。 我来到中环ifc平台,阿文已经到了。 「刚刚在桂坊玩完,今天被学校安排了来香港参加一个讲座,所以找你陪我。」 「 「不合逻辑呀,但你还是过来了。」 「失踪的人是你吧。」 「五年计划?哦,我放弃了siri啦。」 「因为,我不喜欢太理x的生活。虽然他可以帮我做好日常每一个决定,但对於我这个b较随x的人来说,siri有点烦。」 我来到中文大学,陪他听甚麽中华文化教育的讲座。 「我也有想过,但学校问起我讲座内容,我说不出就si定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挺ai国的,只是,我ai得不那麽呕心而已。作为中文老师,我绝对认同中华文化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至於现今世代,偶尔去到内地的大城市,看着微讯支付的通用程度,看着「滴滴出行」的方便程度,很多邻近国家或地区都b不上呢。 讲座,很闷,我以半清醒的状态听着。 一套经典的电影,我会看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但我不会把一本书翻开第二次,文字未能有如此强的x1引力。但韩寒的书,有几本我确实看了两遍三遍。韩寒虽以针砭时弊成名,但他却认为中国暂时未适合推行民主。因为马化腾只要发点q币或微讯红包,就能有两、三亿票。你说夸张?看看这几年的澳门立法会选举,虽然林玉凤及苏家豪都能入主立法会,但票王仍属陈明金圑队。澳门如此,相信在国内更甚。中国现时实行民主,当选的又是一商人,上台後就固然以发展经济为主,那跟现在的主席分别不大。抑或,即使当选者并非最佳人选,也应该b现在好得多。特朗普也是商人,但美国不会到处404notfound,房子不会突然被铲平,诺贝尔和平奖得主不会缺席颁奖礼 「对啦,学校为甚麽叫你来?」我问。 「那也叫进修吗…」 今年的工作量没有减少,但工作速度b以往快了很多,所以能腾出点时间来报了几个培训。 当天,我6点多离开学校,因为「老电」坏了,於是花了大半个钟才能从学校去到皇朝。工作了一整天已经很累,但培训的那个主讲不但声调低沉,那些烂笑话确实烂到一个点,内容也很虚。於是我坐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 对於学习,我还是b较看书。对b参加一个关於写作的培训或工作坊,我更喜欢看一本关於写作教学的事。看书,在空档时就能拿上手,随时合上亦可。看书也不受空间限制,不用在交通上来来回回,工作後回到家,食完饭,冲完凉,舒舒服服横躺在家里看,挺好。而且这本书不合口胃,亦可以跳着看,更有效率。 离开会场时,阿文问我的普通话怎麽突然好了如此多。 普通话好了,那是因为早阵子跟了教青局去西安学普通话,其实,我挺讨厌语言的,因为没有语言环境,便会退化得很快。在大学年代曾认真地温过那本普通话水平测试的书,进步得很快,但离开了每天ch0u时间温习的惯x後,退步得更快。大学年代曾修了一个学期的葡文,离开了课堂,我用半个学期的时间就忘记掉所学的一切。英文也是,我大学四年都是读中文的,几乎没有接触过英文,平时也不用写不用讲,现在的英文实在烂到一个点。这,就是语言。 现在拿着普通话水平测试的教材不断练练练,感觉似是徒劳无功。不是说对这次测试没有帮助,而是,测试过後,普通话又迅速生锈。 在这环境下,不知怎地,我由原本豁达的心,渐渐变得积极起来。也开始为自己找理由,跟自己说,我还年青非常,作为一中文老师,普通话是跑不掉,这张证书早晚也得考,反正来了,就认真上堂,认真温习。 也顺便想起些在西安经历,晚上,我们一伙人便去了雁塔及芙蓉园附近的大道,叫街。这条新唐街,很宽很长,人流不似大景点般拥挤,又不算是人烟稀少,在其中散着步,挺舒服。最让我深刻的,是这条街充满着音符。不是在商场中播出来的歌曲,而是每隔一小段路,就有一位乐手在表演,有拉小提琴的,拉大提琴的,接二胡的,打鼓的等等。我留意到,这些表演者前面都没有放着用来收钱的器皿,一些商业味道都嗅不上。细问之下,原来整条街的表演者,都是当地政府安排而来的音乐学院大学生。难怪他们都如此年青,细看,发现表演者身上都挂着大会提供的工作证。 在回程的船上,本来跟他说德州扑克及赐丝的事,怎料,被他抢先了一步,他不断追问了我很多的问题,我回答了很多很多。 一连写了几篇。 新入职的老师,学校通常不会让你教高中,特别是名校。看见那些教高中的老师,基本上都有四十岁以上,也至少接近四十。所以刚离开大学的我,保持估计,未来十年都要待在初一初二及初三。 第二年,我多了用闹及罚的方式,效果好多了,但我讨厌这种方式,也会破坏与学生之间的关系。这个暑假,我决定看一堆班级经营的书。我相信有b闹更好的管理方式,纵然实行上的难度很大。 知道不少朋友毕业时,第一批求职信只寄向数间心仪的学校,第二﹑三批才逐步放宽。但本人第一批求职信,就寄到了本澳所有具中学部的院校。入现在这间学校,只是他们最早通知我。入了名校,就花时间跟学生一起工作。入到家庭经济条件或品行较差的学校,就花时间跟学生一起处理他们的问题。偶尔会听到在夜校教的朋友细说心语,挺有趣。以前读教育学院时就没甚麽心仪学校,反正薪酬福利也差不了多少,到哪间学校教就当个怎样的老师。 然而,我不反对你转校。有人喜欢儿科,有人喜欢急症室,有人喜欢执手术刀,有人喜欢躲在大学做医学研究,没差,同是救si扶伤,各司其职而已,教育界也一样。 成年人懂得把自身的面具画得很细致,很多时,我都分不清自己与他的距离。与学生相处时,他们会把对你感觉由心散发出来,我能明显感受到这个学生不太喜欢我,这个学生挺喜欢我,这个学生很喜欢我。当我能明确判断与这个学生的距离,也就能明确判断说话内容或打闹的程度。 除了那些认识多年或一拍即合的朋友外,在ren世界的大部份关系里,我通常不是主动的一方,通常是被邀请的。不敢主动,因为,我总是误判距离。选择当老师,其实,有一部份原因是希望逃离成年人的世界。喜率直简单,继续让自己淹没在学生堆便好了。 我顿了几秒,学生挺好,不听书,测验也会温习。不守纪律,记两次名就会学乖。同事好与不好也没差,我的工作还算。上司不错,都是「对事」而已。工作量是有的,但没压力,只需努力做好就行。 回顾一番,原来我对自己的工作算非常满意。 我也是要带社圑的其中一个老师,此刻8点多,我继续跟学生一起工作中。但,校内仍传出练篮球的声音,c场上会看到剑击队在练习,我知道排球队及舞蹈队等不少社圑都仍在练习当中。在这间学校「加班」,我从不觉得孤独。 朋友会问,如此忙,会考虑转校吗?我想了想,然後答,其实我算是个挺热血的老师。虽然忙,但老师是个很特别的职业,我们的忙,其实是在为学生付出。但,不是你想为学生付出,学校就真的让你课後继续留校。所以,我挺喜欢自己这间学校的氛围。 朋友总是问,我在名校教书的压力是否很大。我每次都回答,工作量很大,非常大,需要不断做,日做夜做,夜做日做。但,好像没感到压力。不是因为我的工作内容不要求质量,只是,我在踏入教学第二年时,就学懂了如何减压。陪nv朋友,坚持睡八个小时。 也顺便想起些在西安经历,晚上,我们一伙人便去了雁塔及芙蓉园附近的大道,叫街。这条新唐街,很宽很长,人流不似大景点般拥挤,又不算是人烟稀少,在其中散着步,挺舒服。 最让我深刻的,是这条街充满着音符。不是在商场中播出来的歌曲,而是每隔一小段路,就有一位乐手在表演,有拉小提琴的,拉大提琴的,接二胡的,打鼓的等等。我留意到,这些表演者前面都没有放着用来收钱的器皿,一些商业味道都嗅不上。细问之下,原来整条街的表演者,都是当地政府安排而来的音乐学院大学生。难怪他们都如此年青,细看,发现表演者身上都挂着大会提供的工作证。 在回程的船上,本来跟他说德州扑克及赐丝的事,怎料,被他抢先了一步,他不断追问了我很多的问题,我回答了很多很多。 一连写了几篇。 新入职的老师,学校通常不会让你教高中,特别是名校。看见那些教高中的老师,基本上都有四十岁以上,也至少接近四十。所以刚离开大学的我,保持估计,未来十年都要待在初一初二及初三。 第二年,我多了用闹及罚的方式,效果好多了,但我讨厌这种方式,也会破坏与学生之间的关系。这个暑假,我决定看一堆班级经营的书。我相信有b闹更好的管理方式,纵然实行上的难度很大。 知道不少朋友毕业时,第一批求职信只寄向数间心仪的学校,第二﹑三批才逐步放宽。但本人第一批求职信,就寄到了本澳所有具中学部的院校。入现在这间学校,只是他们最早通知我。入了名校,就花时间跟学生一起工作。入到家庭经济条件或品行较差的学校,就花时间跟学生一起处理他们的问题。偶尔会听到在夜校教的朋友细说心语,挺有趣。以前读教育学院时就没甚麽心仪学校,反正薪酬福利也差不了多少,到哪间学校教就当个怎样的老师。 然而,我不反对你转校。有人喜欢儿科,有人喜欢急症室,有人喜欢执手术刀,有人喜欢躲在大学做医学研究,没差,同是救si扶伤,各司其职而已,教育界也一样。 成年人懂得把自身的面具画得很细致,很多时,我都分不清自己与他的距离。与学生相处时,他们会把对你感觉由心散发出来,我能明显感受到这个学生不太喜欢我,这个学生挺喜欢我,这个学生很喜欢我。当我能明确判断与这个学生的距离,也就能明确判断说话内容或打闹的程度。 除了那些认识多年或一拍即合的朋友外,在ren世界的大部份关系里,我通常不是主动的一方,通常是被邀请的。不敢主动,因为,我总是误判距离。选择当老师,其实,有一部份原因是希望逃离成年人的世界。喜率直简单,继续让自己淹没在学生堆便好了。 我顿了几秒,学生挺好,不听书,测验也会温习。不守纪律,记两次名就会学乖。同事好与不好也没差,我的工作还算。上司不错,都是「对事」而已。工作量是有的,但没压力,只需努力做好就行。 回顾一番,原来我对自己的工作算非常满意。 我也是要带社圑的其中一个老师,此刻8点多,我继续跟学生一起工作中。但,校内仍传出练篮球的声音,c场上会看到剑击队在练习,我知道排球队及舞蹈队等不少社圑都仍在练习当中。在这间学校「加班」,我从不觉得孤独。 朋友会问,如此忙,会考虑转校吗?我想了想,然後答,其实我算是个挺热血的老师。虽然忙,但老师是个很特别的职业,我们的忙,其实是在为学生付出。但,不是你想为学生付出,学校就真的让你课後继续留校。所以,我挺喜欢自己这间学校的氛围。课时表现很差,然後跟我抱怨了很久。我在写文的这一刻,她在电话另一头对我演练着她要观课的那一堂。想,真要那麽大压力吗…… 记得第一年当老师,工作忙得不可开交,经常没时间陪nv朋友,连睡觉时间都被压缩了,还会被学校的极高要求弄得长期处於高压状态。经过暑假的反思,踏入第二年,我拟定了,即使再忙,也要坚持每天ch0u出一小时做运动,坚持每天ch0u出一至两小时看书﹑睇戏或写作,坚持ch0u时间陪nv朋友,坚持睡八个小时。 我一口气把上面几篇网志写完後,走出网吧,伸了个懒腰。 经过筷子基时,有个穿着绿se衣服的nv生走过来。nv生挺漂亮,闲聊过程中知道她才20岁。她说自己是从香港过来,是香港的一个环保组织的员工。然後nv生便拿着ipad开始介绍甚麽是微塑胶,介绍这个环保组织在做甚麽。 最後,nv生希望我能每月固定捐助这个环保组织,我看到ipad上有三个选项,200元,300元,500元,是200元也太贵了吧。我先利申,本人在宣明会﹑联合国难民署﹑奥b斯等慈善机构有过千元的每月固定捐款。而本人在聆听过程中,其实就不太认同这个组织於行政上的方针。在倾谈的过程中,我已经知道nv生最後会希望我捐款,本想每月50元是可以接受。太少?奥b斯这些机构也是50元起跳。每月200元捐助一家我不太认同的机构,似乎太多了。於是我问nv生︰200元是每月最低捐助金额?还是可以少一点?50元可以吗?nv生答最少100元,我思考了一会,觉得100元也是太多。我打从心底地鼓励了nv生一下,说这份工作很有意义,然後友善婉拒了捐款。离开时心想,这机构,到底浪费了多个50元,虽然我很认同他们所做的工作,但在运作上,确实需要重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