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哥哥虽然偶尔欺负她,但总体上也是让着她的。。 大姐苏玉芬就更不用说了,什么活都抢着干,从不让她沾手。。 可今天,一切都变了。。 父亲像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对她严厉起来。。 不仅逼她干那些又脏又累的家务,还当着她的面吃红烧肉,一口都不给她留! "老不死的。" 苏玉珍又骂了一句,这次声音里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委屈。。 她翻了个身,肚子又叫了起来。 饿,真的太饿了。晚饭没吃,现在已经是半夜,胃里像有把火在烧。。 东厢房里,老三苏明富也没睡。 他盘腿坐在炕上,借着月光翻看今天领回来的课本,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小妹也真是。" 他摇摇头,继续看书。。 比起苏玉珍的遭遇,他更关心自己复读的事。。 父亲今天突然开恩允许他复读,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得好好学,不能辜负爹的期望。" 苏明富暗暗下定决心。。 他从小就知道读书是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去年高考落榜时,他差点想不开跳河。。 现在机会又来了,他必须抓住。。 正想着。 院子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摔倒了。。 苏明富赶紧放下书,趴到窗边往外看。。 月光下,苏玉珍正狼狈地趴在地上,身边滚着一个搪瓷盆。 她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厨房跑。 "这是。。" 苏明富一愣,随即明白了。。 小妹这是饿得受不了,又去厨房找吃的了。。 不过,厨房里剩菜剩饭,苏明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被他跟二哥吃了个干净,哪里还有吃的。。 过了一阵,苏玉珍已经从厨房出来了,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苏明富眯起眼睛仔细看,发现是个干巴巴的玉米面饼子。。 那是王秀兰留着明天喂鸡的。 只见苏玉珍狼吞虎咽地啃着那块硬得像石头的饼子,噎得直抻脖子。 没有水,她只能干嚼,眼泪又下来了。 苏明富看得心里发酸,正想出去给她倒碗水。 突然看见父亲的身影出现在堂屋门口! 苏建国披着件外套,手里拿着根鸡毛掸子,悄无声息地走到苏玉珍身后。 "好吃吗?" 他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啊!" 苏玉珍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饼子掉在了地上。 她转身看见父亲,脸色瞬间惨白。 "爹。我。" "半夜起来偷吃的,还骂父母。" 苏建国冷冷地说,手里的鸡毛掸子轻轻拍打掌心。 "看来今天的教训还不够。" 苏玉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要跑。 苏建国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跪下!" 这一声暴喝惊醒了整个院子。 东厢房、西厢房的灯陆续亮了起来,几个子女都惊慌失措地跑到院子里。 只见苏玉珍跪在冰冷的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苏建国手持鸡毛掸子站在她面前,脸色阴沉得吓人。 "爹!小妹还小。" 苏玉芬第一个冲上去想求情。 "闭嘴!" 苏建国一个眼刀甩过去,苏玉芬立刻噤声,缩到了苏明富身后。 王秀兰也出来了,看到这一幕,眼泪立刻下来了。 "当家的,孩子知道错了..." "你看看她刚才吃什么吗?" 苏建国指着地上的玉米饼。 “喂鸡的饲料!我苏建国的女儿,怎么的,活不起了?沦落到偷鸡食吃?” 说着,苏建国直接拿起鸡毛掸子,朝着苏玉珍的手便是一顿抽。 几下鸡毛掸子过后,苏玉珍的小手,被打得像个小猪蹄一样。 围观的几个孩子,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最后,在苏建国的怒骂下,才纷纷回了房间。 。 第二天一早。 苏建国早饭都没吃,就直接去了轧钢厂 轧钢厂门口。 他掏出怀表看了看,六点四十五分,离上班还有段时间。 厂区大门口,几个夜班工人正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外走,看见他都点头打招呼。 “苏师傅,今儿来这么早?“ 门卫老马从岗亭里探出头。 苏建国递过去一根大前门。 “老马,厂长来了没?“ “还没呢,得七点半。“ 老马接过烟,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您找厂长有事?“ “请个假。“ 苏建国下意识地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衣兜,里面装着他全部积蓄,一万三千块现金和存折。 这些钱用布包了好几层,贴着胸口放着,能感觉到它们沉甸甸的分量。 老马闻言露出惊讶的表情。 “哟,您这老黄牛也请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建国笑而不答。 前世他确实是厂里有名的“老黄牛“,三十年没请过一天假,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辈子,他得为自己活一回。 七点整,厂长的小轿车缓缓驶入厂区。 苏建国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敲了敲车窗。 “老苏?“ 厂长摇下车窗,眉头微皱。 “出什么事了?“ “厂长,我想请三天假。“ 苏建国直截了当。 “家里有点急事。“ 厂长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难得啊,行,准了。不过下周那批新设备安装,你可得回来盯着。“ “一定一定。“ 苏建国连连点头,心里却想,等下周,自己还在不在厂里上班,都不一定了。 离开轧钢厂,看到不少同事正骑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 苏建国心思一动。 上辈子,为了给大儿子买货车,还饥荒,自己省吃俭用,不舍得买自行车,一直都是两条腿走路。 这辈子,肯定不能在继续亏待自己。 当即,苏建国直奔王府井百货大楼。 一楼的自行车专柜前,几辆崭新的自行车在日光灯下闪闪发光。 售货员是个梳着大辫子的姑娘,见他穿着劳动布工装,爱答不理地瞥了一眼,继续低头织毛衣。 “同志,那辆凤凰18型,拿给我看看。“ 苏建国指着最贵的一辆说道。 大辫子姑娘抬起头,上下打量他。 “那可是最新款,三百八十五块,要工业券。“ 苏建国二话不说,从内兜掏出一叠大团结。 “啪“ 地拍在玻璃柜台上。 “开票吧。“ 姑娘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手忙脚乱地放下毛衣,脸上堆起笑容。 “您稍等,我给您拿钥匙试车。“ 半小时后。 苏建国骑着锃亮的凤凰牌自行车驶出百货大楼。 深绿色的车身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车把上的铃铛清脆悦耳。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风吹过脸颊的畅快。 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前世瘫痪在床时,不知道多少次梦见自己还能骑车。 “先去哪儿呢。“ 苏建国捏住车闸,停在十字路口。 83年的北京城,在他眼中处处是黄金。 但眼下最稳妥的投资,莫过于房产。 尤其是那些未来会拆迁的四合院,现在买下来,过个十年能翻上千倍。 他调转车头,朝琉璃厂方向骑去。 那里有家老字号信托商店,店主老张是他多年棋友,消息灵通。 信托商店门口挂着“公平交易“的木牌,玻璃橱窗里摆着各式旧货。 苏建国锁好车走进去,老张正戴着老花镜核对账本。 “哟,老苏!“ 老张抬头,惊讶地推了推眼镜。 “这个点你不在厂里,跑我这儿来干嘛?“ 苏建国掏出烟递过去。 “老张,跟你打听个事。你知道现在哪儿有四合院卖不?“ 老张接过烟,眯起眼睛。 “怎么,发财了?想买院子?“ “哪有,这不是有点闲钱,想置办点产业。“ 苏建国含糊其辞。 “最好是独门独户的,产权清楚的。“ 老张沉吟片刻,突然压低声音。 “你算问对人了,前几个刚好有人托我打听买家,西四北大街有套四合院,房主急着出手。“ “多大面积?什么价?“ 苏建国心跳加速,西四那片将来可是黄金地段。 “三进院子,正房五间,厢房六间,还有个小花园。“ 老张比画着。 “房主要价7000,不过应该能砍价。“ 苏建国心里飞快盘算。 7000块,相当于他七八年的工资了。 但想到未来那片拆迁时的天价补偿,这简直是白菜价。 “能带我去看看吗?今天就行。“ 老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么急?“ 随即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了,你是替领导看的吧?“ 苏建国顺水推舟。 “嗯,领导不方便出面。“ “成,我这就联系房主。“ 老张转身去打电话,嘴里嘀咕着。 “现在这些当官的,一个个都精着呢。“ 两小时后,苏建国站在西四北大街一条胡同里。 青砖灰瓦的四合院门楼有些斑驳,但整体结构完好。 带他看房的是个精瘦的中年人,自称姓马,专门做房屋中介的,老四九城管这行叫“房虫“。 “苏同志,您瞧这大门,正经的‘光亮大门’,以前可是官宦人家才配用的。“ 马三爷摸着门框上的雕花,唾沫横飞地介绍。 “这院子风水也好,坐北朝南,四四方方,聚财!“ 苏建国不动声色地点头,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这地方他太熟悉了!喜欢重生1983:我让白眼狼儿女跪地求饶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重生1983:我让白眼狼儿女跪地求饶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