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是谁,不用说青梨也知是那姓程的府医,又听四姨娘接着道:“我家是小户,早年同程绥定亲,本待春日一过便结亲,那时家中父亲同老爷有商事来往,老爷瞧中了我要纳我做妾,我Si也不依.....却不想突遭横祸,寮县水乡之地,程绥同人坐船去饶州送医药,水浪打翻了船,我等了许多都未等着人回来,家里父亲无奈应下老爷....我这才来了饶州...本当他是Si了,却不想他捡了条命过来,找来了饶州,可我已嫁了人....念起从前情分,他医术尚可,想叫他有个活计能生存,便将他招入了府。”
四姨娘拿了帕子擦泪,“夫人脾气厉害,手段亦多,我在府里难做,他样样看在眼里....前头墨哥儿招到寿福堂,日子过的可怜,我心里难受,他便起了傻念头....夫人偏头痛,专Ai叫他针灸,这针灸讲究针法,这半年八月里,他专扎一个x位,用药也换做无用之物.....这才叫夫人病愈来愈重...以至中风瘫痪,如今夫人面瘫又似痴傻之症,也是他药中加了旁的剂量...”
“说来,皆是为着我他才会如此...小五,我一概都同你说了。你若能昧下这事,叫我做什么都行。”说到最后,四姨娘的眼泪已是落雨般。
青梨未料钓出这么个大鱼,难怪虞氏身子不同前世,每况愈下,原来是有这程府医助力,沉默片刻,道:“照这样说,夫人眼见是活不成了。”
四姨娘哭着点头,道:“若无旁人医治,便治不成。夫人身边那姓廉的已被他收买....小五,他本心不坏,是昏了头的...”
“四姨娘同这程府医有情么?”
听这话,四姨娘泪眼朦胧,略点了点头,道:“他无怨无悔跟着我在身边,什么不要,只求这一辈子能看着我便是。天意弄人,是我先负了他...”
青梨不知想到什么,心里有个地方亦隐隐生痛,回道:“同你有何g系?要怪便怪这老天要作怪叫有情人分离,要怪便怪我爹爹急sE要bAng打鸳鸯。”
四姨娘面sE震惊,竟连泪都忘了擦,缓缓道:“小五....”
青梨自抿了口酒,“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认公道,管甚么大义灭亲,何况爹爹是何种人只怕姨娘和我都再清楚不过,你如今年轻貌美,得他几分眷恋,待过个三五年,或许会跟我姨娘一般,这样还好,至少留着条命,依托着墨哥儿长大便算熬出了头。但若是等你同程府医的事情败落,便会像二姨娘一样.....到时墨哥儿如何自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div>
</div>四姨娘进府晚,还没听过二姨娘的事迹,疑惑道:“二姨娘如何?不是得了肺痨病Si的么...”
二姨娘是个禁忌,沈府人都心知肚明,却从不敢提及,婢子上位,却跟门房的侍卫有了首尾,被卯安押去打板子,治了个私通的罪,后再无消息,明面上说病Si,那些耳朵灵的嬷嬷说是打烂了皮r0U扔去东岭,由着自生自灭饿Si的。
都是私通,总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青梨皱着眉将此事道出,果见四姨娘脸sE一僵,吓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身边那个石岚却是个识相的,“扑通”一声跪地,道:“求五小姐指条明路!”
青梨上前握住四姨娘的手,道:“姨娘放心,小五绝不会多嘴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