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人是温泽。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张佳佳也一眼认出来,慌忙笑脸相迎,“温先生,店长临时有事,今天不进店,还有新品也延期到下周了……”
张佳佳以为来人和池易临的目的一样,不假思索一顿糊弄,却不想弄巧成拙,在温泽眼里破绽百出。更何况欣以沫根本没跟他提过有关新品的事情,再看她这着急解释的样子,其意图已不打自招。
“没事,我不找她,顺路过来喝杯咖啡而已。”他礼貌一笑,不动声色,举手投足透着惯常的优雅风度。
“哦哦,好的,温先生还是老样子吗?”
“是的,多谢。”
他转身向自助台走去。
本来每个周六他都要回医院总部开一天会,不过今天临时调整了时间,才想过来看她,没想到扑了个空。
欣以沫总说自己周六在咖啡馆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他余光扫过一旁的留言板,职业习惯让他一眼就发现那张与众不同的稿纸。
细腻的纸张上,着落的钢笔字迹十分漂亮,笔锋劲拔有力,字型洒脱不拘泥。更重要的是,字里行间描述的女人和欣以沫的外貌习惯特征惊人相似,且里面提到的有关‘情感多态性’言论,还是不久前他告诉欣以沫的。
温泽呼吸一滞,不由拆下钉子,将稿纸取下,凑到鼻尖轻轻嗅闻,纸面上散发出淡淡的巧克力味,夹杂着些许酒精气。
不知怎么,‘酒心巧克力’这个称呼突然浮现出来。这是欣以沫通讯录某个人的名称。当时他问过她,她说是以前大学同学的绰号。
温泽眉宇微蹙,将纸钉回原处,找了个位子坐下,心思却飘向了远处。
想到两年前,欣以沫自己找上门,到他的心理诊疗室申请做兼职,他给她面试的时候问她原因,她竟然直言不讳说自己缺钱,说他诊疗室的地理位置离她开的咖啡馆近,才选择这里。
她当时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是,坦率又不矫情。
回想当时又对比现在,他不由轻笑一声,顺手接过店员递来的冰拿铁,将纸巾折迭成三角形放在咖啡边上。
*
欣以沫和辰希言一直做到下午四点多才停歇。
爱后馨香溢散在整间屋子里,两具热汗淋漓的身体腻在一起,窝在沙发里,准备待会儿再去洗澡。
这男人实在太猛,弄得她一点力气都没了,整个人无力瘫软在他怀里,一点不想动弹。她光裸的身体附着在他身上,随他呼吸的节奏一起一伏。
视线下方,男人的性器处于半软状态,显然还能继续,但考虑到她体力已经全部被抽空,只好作罢。
他大手钻进她的发丝,抚摸着她的面庞,在她太阳穴处落下一吻,薄唇轻启,“沫沫,我爸妈一直说想见见你,要不下周…”
这话一下触到她的敏感神经,她突然来了精神,条件反射抬手拦在他唇上,不让他继续,“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干嘛急着见家长……再说我觉得心理上还没这方面的准备。”
她不想男人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这可能会导致他们关系的终结。
辰希言拧了拧眉心,每次一聊到这个话题,她就展现出异常抗性,不仅如此,她也从不带他去参加朋友聚会,甚至在她的咖啡馆,都要和她保持距离,生怕被人知道他们在谈恋爱。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人了?
他撩开披散在她颈肩的发丝,让那个被他烙下的鲜红心形吻痕清晰展露出来,思索片刻,语气微沉,“和那个男人有关么?”
“……什么?”欣以沫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话锋转得她猝不及防,又想着自己周旋在三个男人之间,应该没出过什么明显纰漏。她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抬眼望向他,疑惑道,“什么男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