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就是了。”蒋庆之说道。
锦衣卫竟然在盯着老丈人一家……蒋庆之呵呵一笑,“那又如何?”“可知他们跑哪去了?”窦珈蓝问道。
“不必了。”
“什么是大事?”蒋庆之起身,“在我看来,婆娘和娃才是大事。”
妇人眼珠子骨碌碌转,孙重楼狞笑道:“老窦,让我来。”
蒋庆之寻了一家酒肆,进去后喝着小酒等待着。
一个妇人凑过来,鬼鬼祟祟的道:“贵人可要上香吗?奴这里有求神拜佛的秘技,保证求啥得啥。”
孙重楼那庞大的身躯带给妇人无尽压力,她颤声道:“是……说是换个地儿。”
廖氏看了赵方一眼,“爹,此次可能让蒋庆之一蹶不振?”
“吕嵩等人信心十足等着你出丑,等着兵仗局出丑。可却忘了你往日的跋扈。虎贲左卫扩军事关重大,你岂会弄什么赌约。按理,你就该想法子去弄钱粮……那些钱粮我料定难不住你。”
“我也不知为何,就是气。”李恬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男人吃的喷香,不禁气又涌了起来。
“我说了,今日就解决。”蒋庆之怒了,给她盛了一碗粥,拿了个肉包子,“吃了,今日定然让你见识一番为夫的本事。”
夜深人静,蒋庆之夫妇的卧室屋顶,多多趴在瓦片上,看着冷冷的月色发呆。蒋庆之迷迷糊糊的察觉到妻子在频繁翻身,便说道:“别琢磨了,睡吧!”
“那些骗子送这送那只是手段,目的是获取那些妇人的信任。随后可是说什么某家寺庙特别灵验,求什么得什么,但需要机缘?”
一日抓不到那些骗子,她这个执念就散不去。
“娘在家也无事,便频频去参加那些人的聚会,每次都会拿些不值钱的东西回家,还喜滋滋的。”
蒋庆之心想后世资讯发达,这等骗局在网上一搜一大把。
“京畿?”蒋庆之摇头,“石头。”
窦珈蓝心中存疑,今日随行的波尔却认真的道:“伯爷所言甚是。”
可看着她眼中的悻悻然,蒋庆之知晓,这个婆娘同样是有了执念。
“那些人说求机缘就得虔诚供奉,第一次娘给了五百钱,第二次……”
妇人一脸神秘的道:“拜神要虔诚……哎哟!”
李恬不解,“娘怎地昏了头……”
他在想着如何安慰妻子,廖晨却来到了女婿家。
“那伙人原先霸占了这块地儿,奴便是旁观着学了几手。前阵子他们大概是骗到了好处,便跑了,奴一看没人做这生意,就想着……”
“为何?”这个事儿廖晨倒是不知道。
“兵仗局陈实低头了,不过后续才是难关,蒋庆之放话要让兵仗局脱胎换骨,可兵仗局多年积弊,别说是他,就算是太祖皇帝再世也无能为力。”
没两下妇人就交代了。
“你倒是好兴致。”陆炳走进酒肆,大马金刀的坐下,“你丈母被骗之事锦衣卫有些线索。”
“此后有大事。”吕嵩没说即将俺答今年会南下的事儿,“蒋庆之的目的是为了虎贲左卫扩军,老夫这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才有了这个赌约。若是半月内蒋庆之无法做到让兵仗局脱胎换骨,哪怕后续他胜了……也来不及了。”
“就为了五万钱,值当这般折腾自己吗?”蒋庆之一口半个肉包子,肉汁在嘴里蹦跶,美得很。
有些耳熟啊!蒋庆之想到了后世的那些局。
廖晨的影响力依旧不小,他一旦全力发动,对吕嵩帮助颇大。
“这是心病。”李恬说道:“娘整日在家懊恼不已,说当时若是聪明些,便不会被那伙人给骗了。”
呵呵!
“去丐帮……去和那些乞丐打听打听,这半月来何处老人或是妇人爱扎堆。”
“夫君,你……你莫非是……”李恬瞪大眼睛,“娘悄悄对我的说,她后来也隐约猜测这是骗局,可就是止不住……”
陆炳俯身看着蒋庆之,“可你却和吕嵩打赌,这是为何?告知我此事端倪,三日内,我会把那些骗子送到新安巷!”
“那些人专门寻些上了岁数的妇人示好,先送些好处,今日十来个鸡子,明日一些药材,还贴心的送上了熬煮的法子,说能治病……”
李恬翻个身,背对蒋庆之,“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其实丈母定然觉着不对了。”蒋庆之说道,“只不过那时她心中有了执念,必须要做成此事。”
蒋庆之淡淡的道。
蒋庆之叹道:“一个有钱却寂寞的妇人,若是有人能贴心的夸赞她,认可她,别说是鸡子,就算是什么都不送,只需每日奉承她,她必然就会心动。”
“跑的远远的。”
“你以为凭着几个护卫就能寻到那些骗子?”陆炳笑了,“京师之大,市井之中无处不可容身。我能说三日内找到那些骗子,靠的是锦衣卫密布京师的眼线。长威伯靠的什么?”
“少爷!”
孙重楼回来了,“在城西有家药铺,半月前突然弄了个事儿,说不要钱为老人问诊。”
蒋庆之起身,对陆炳说道:“我说过,不必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