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此后这些新名词就成了后院女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胎教!”没错儿,当下小说已然成了许多女人消遣解闷的恩物,李恬也不例外。
陈燕一怔,旋即领悟了卢靖妃的意思,“裕王昨日去了新安巷,回来时一瘸一拐的。”
那个憨憨,他竟然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伯爷为了他的安危放他离去,可石头却不肯让伯爷直面那些危机。故而寻了个借口回来。”
“哪怕是和街坊寒暄,石头依旧是兴高采烈的。街坊们都说,每日听不到石头那声吆喝,总觉着差点什么。每日见不到他出门,就觉着这日子少了光彩。”
老巫婆是什么?公主为何以白雪为号?那也太粗俗了吧?还有什么葫芦娃……
不知何时,富城走到了窦珈蓝的身侧。
多多从陈燕脚边跑过去,接着一阵风般的,孙重楼也从她的身边急奔而过。
自从怀孕后,李恬的针线就被蒋庆之停了,且看的书必须要先经过蒋庆之过目,但凡会引发情绪波动过大的小说一律收走。
陈燕说道:“前阵子长威伯和吕嵩当朝打赌,长威伯说墨家城外的工坊在打造什么来着,若是能让兵仗局脱胎换骨,那么吕嵩就请长威伯喝酒。反之亦然。”
这是信任,但也是麻烦事儿。
“多多。”
“他若是开口,哪里就缺鱼了?”
富城:“……”
“可不是。”陈燕说道:“如今连宫中都在说长威伯此次在朝会上威风八面,以为自己能令儒家无言以对,就忽略了宫中那些人。”
陈燕犹豫了一下,“娘娘,这是不是有些操心过了。”
“那伯爷为何不开口挽留石头?”窦珈蓝不解。
等景王走后,卢靖妃问道:“裕王那边如何?”
今日太阳不错,蒋庆之准备给多多洗个澡,才将开口,那猫精的和人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于是后院的侍女仆妇们就时常看到一个奇景,府中的男主人和妻子并肩而行,男主人嘴里不是诗词,便是什么故事……
“……那老巫婆大怒,说把白雪公主拿了来。”
“石头身上有股子气息,哪怕是寒冬腊月,依旧能令人觉着暖洋洋的。哪怕是绝境,依旧让人能看到期冀。”富城说道:“伯爷说,这是生机。石头从内到外散发着勃勃生机,且还能感染他人。”
“娘娘让奴来传话,说内侍们虽说无法影响外朝,不过此等人性情偏激,毕竟不好得罪太过。娘娘的意思,长威伯是不是……弥补一番。”
这堪称是掏心窝子的话。李恬点头,把账簿放下,“此后账簿交给富城处置。”
“兵仗局?”卢靖妃略一思忖,“记得掌印太监是……陈实吧?”
窦珈蓝身体一震,“那石头他……他是寻了个借口回来。”
“又长了些。”卢靖妃喜滋滋的道:“我儿定然会高裕王一头。”
“上次有人给石头做媒,那女人老奴悄然见了一次,平庸。平庸倒也不错,可老奴后来潜入了女子家中,却发现家中整日吵闹不休,没个消停的时候。老奴担心那女子有样学样……”
“……葫芦娃们一拥而上,把妖怪打的落荒而逃……”
“是。”陈燕说道:“陈实回宫时对交好的内侍说,他本以为长威伯对我辈不错,没想到却拿咱来作伐,此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那孙重楼乃是长威伯麾下猛将,和这等人学弓马,呵呵!”
——咱能不能做些别的?比如说看看唐诗宋词,看几篇文章。再不济也能读读兵书,好歹让小伯爷承袭了爵位后,能领军厮杀做个名将。
“所以老夫才担心石头。”富城眉间有隐忧,“别看石头说话好似颠三倒四,或是毫无道理,可许多时候你仔细琢磨他的话,就会发现别有味儿。”
“大纵寺那边若是知晓石头有宿慧,你说他们会做什么?”
“娘娘的记性让奴无地自容了。”陈燕笑道:“正是此人。”
“哎!好端端的学什么医?”卢靖妃叹道,但想到儿子有盗墓剖尸的恶习,赶紧说道:“去吧去吧!”
“兄弟情深!”
“陈燕?”蒋庆之止步。
“这……”窦珈蓝一怔,“这不是高僧大德才有的吗?”
卢靖妃嘟囔着,一边拿着衣裳给景王测试。
无错版本在读!6=9+书_吧首发本小说。
蒋庆之仿佛忘记了和吕嵩的赌约,整日在家陪着婆娘,或是撸猫,嘉靖帝甚至听闻蒋庆之弄了几根鱼竿,说等天气暖和后,就去城外钓几条鱼来给妻子补补。
陈燕觉得这是一番好意,蒋庆之不说感激,至少也得领情。
“抓到了。”孙重楼抓到了多多,蒋庆之接过多多,摸着它的脊背,“转告娘娘,再偏激的人也知晓好歹。”
“长威伯这话……”
“他们会感激我的。”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