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谁会胜？蒋庆之脑子里有不少好东西，把它们弄出来变现，变成无数钱粮。
徐渭和胡宗宪后来商议的结果是：以此为由，蒋庆之和嘉靖帝全面联手，把墨家和皇室融合在一起。
这话一出，谁敢争锋？
在赵文华心中，吕嵩昨日狠抽了蒋党一顿，换做是自己，最迫切的想法就是报复。
严党实力不弱，一旦全力出手，蒋庆之那边的压力便会减轻很多。
这一点吕嵩有功，所以嘉靖帝也不能无故换掉他。
徐渭恼火的看着宫中，他知晓吕嵩有备而来，甚至做好了各种应对准备。
有了钱粮，墨家可重金聘请工匠，乃至于转向兵仗局，从那里获取工匠……兵仗局是内廷机构，你吕嵩有本事弹劾一个试试。
总是耐不住性子！
可正主儿人呢？
没错儿，在赵文华的眼中，蒋庆之就是来报复的。
严世蕃却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蒋庆之，眼中有欣赏之意，也有调侃之意。
所有人都知晓蒋庆之今日来者不善。
来了。
李焕最近颇有些焕发第二春的意思，在朝中频频发声。每次皆是和墨家，或是和蒋庆之相关。
年轻人啊！
到了此时，蒋庆之的那些远景宏图才能一一实现。
果然，狗曰的都是一群不要脸的！蒋庆之继续说道：“城外墨家的人，养他们的钱财来自于本伯。那么，敢问吕尚书，这冗费从何谈起？”
可见是日子太安逸了些。若是后院忙碌些……比如说有一群猴儿。
“臣在家中听闻有人提及了前宋冗官冗费之事，并把此事与当下大明，当下墨家相提并论。可有此事？”
胡宗宪担心这会引发君臣大战。
“臣妾听闻长威伯如今整日都在琢磨给那未出世的孩子弄东西，从衣裳到启蒙的故事，甚至还亲自去盯着人做摇篮等物。这哪像是个重臣的模样，分明就是个含饴弄孙的老人家。”
赵文华看了蒋庆之一眼，觉得这人有些蠢。
当初在昆明时，蒋庆之在决断的那一瞬，就是如此神色。
官员一怔，李焕骂道：“就一个火枪，老夫的女婿便能标榜青史，你一无能官吏，也配置喙他？”
吕嵩！
他能有什么法子？嘉靖帝看了一眼严嵩，昨日他召集了近臣议事。期间他提及此事，严嵩说此事难办，哪怕在自己的不满注视下，严嵩依旧苦笑摇头，说户部那边的日子不好过，吕嵩这几年越来越抠门，这才确保了每年年底不至于闹饥荒。
吕嵩点头，“正是。长威伯，打造火枪为何不能交给兵仗局？”
同样是和吕嵩当朝辩驳，朱希忠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好像比老弟差了些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却想不出来。
蒋庆之颔首，那边有人说道：“长威伯可是又有了利国利民的宝贝吗？”
他都看出来了，嘉靖帝准备推出严党来抗衡儒家，让他蒋庆之安心歇息。可这厮不但不领情，反而气势汹汹的入朝报复。
此事被拒绝是板上钉钉的，连朱希忠都没脸赞同。
那官员期期艾艾的，显然没法在这上面和蒋庆之较劲。且他担心的是，朱希忠正虎视眈眈，一旦开战，老纨绔最喜把老弟的峥嵘岁月拉出来夸耀。
这不就是前宋的老路吗？“相对而言，大明的门荫少了些，故而财政还可维系。”蒋庆之微笑道：“本伯说的可有错？”
而吕嵩看着从容不迫，可见有备而来。
随后沐朝弼倒霉。
士大夫们也不得不低头妥协。
吕嵩丢出冗费论，在大明当下的财政背景下，竟无人能反驳其一二，可见此人大才。嘉靖帝甚至动过收拢此人的念头，但芮景贤却禀告，说吕嵩此人是铁杆的士大夫，骨子里认可的是儒家之道，当年大礼议时，是坚定的杨廷和一派。
他看到了吕嵩，吕嵩正和几个官员交谈，有人指指蒋庆之这边，吕嵩回头，见是蒋庆之，眸子微冷，颔首一下。
吕嵩点头，让蒋庆之有些讶然。
“哪有那么多利国利民的宝贝，你以为那是烂大街的东西？”官员嘲讽道。
这是千年的规矩！“这个理所当然是谁定的？”蒋庆之看着那人，目光敏锐，“凭何要让那些人为官？从你的话中，本伯是否可以倒推出一个结论。那就是……”
放眼这个天下，谁能敌？
“你这话却有失偏颇。”有人笑吟吟的道：“好歹也是利国利民不是。”
“为何每年要录用那些官员？那些官员是儒家还是墨家？是儒家冗费，还是我墨家冗费？”
——年轻气盛啊！
“本伯想问问，每年科举录用的官员，可是冗费的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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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庆之已经到了殿内。
老子差的就是这个……朱希忠想到上次自己和吕嵩辩驳时，全程吕嵩都轻松写意，而老弟只是说了一番百官都知晓的常识，吕嵩却如临大敌。
不等吕嵩开口，蒋庆之一挑眉，顿时朱希忠熟悉的气息就出来了。
殿内气氛就炸了。
这特么是反击啊！不是应战，而是用自己的方式抽了儒家一巴掌！
朱希忠红光满面。
老丈人双手握拳，极力忍着吹爆女婿的冲动……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