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锦衣卫，蒋庆之就如同到了自家。卧槽！
“你这……”蒋庆之指指自己的眼下，“小心腰子。”
朱希忠眼中有冷意，“陛下让虎贲左卫扩军两千，这事儿你没过问……”
一个是燧发机构需要精心打造，二是拉膛线耗时耗力，三是对枪管的材料要求提高了。
老纨绔阴恻恻的道：“陛下让严嵩父子去查户部的贪腐……”
裕王瞬间色变，“父皇，万万不可。”
老纨绔反手捶捶后腰，“你嫂子看着弟妹有孕，这不，又琢磨着是不是再生一个。老子这阵子……一言难尽。”
这二人是商量好的吧？不过也不错。
蒋庆之在路上一直琢磨着此事，但又觉着不大妥当。
后世的英吉利号称日不落，每年从遍及世界的殖民地攫取的钱粮资源多不胜数。可依旧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差不多耗光了家底，最终沦为破落户。
道爷说了，虎贲左卫蒋庆之只管去折腾。可蒋庆之知晓，即将完成换装的虎贲左卫的战斗力会有多么强大。
进了陆炳的值房，蒋庆之觉得气氛不大对。
这四个因素导致了燧发枪的制造成本不低。
锦衣卫真要在伯府安插眼线，自然有许多法子，挡住了这个挡不住那个。
倒是那些在外凶名赫赫的锦衣卫们，在见到这位爷时都有些忌惮。
不过这事儿有些微妙。
孙不同不厚道的笑道：“那毕竟是皇子，不是徐先生，你下手好歹轻些。”
裕王想学骑射？
我特么何时说过这话？蒋庆之觉得自己成了这两个侄儿的挡箭牌，但旋即想到自己有什么没法解释的事儿，往往都往墨家头上推。
“孙重楼那厮手重，上次我听徐渭提及过，发誓再不让孙重楼教自己刀法。”裕王想到徐渭上次那惨兮兮的模样，不禁打个寒颤。
孙重楼好为人师，见有人送上门来让自己虐，那感觉……相当爽。
蒋庆之笑了笑。
理由被传到道爷这里后，气得他差点道心崩塌。
——朕养的狗来了，你们是打，还是不打。
老纨绔被迫鞠躬尽瘁一阵子，国公夫人的小腹除去脂肪之外，再无动静。失望之下，便让他雨露均沾，去小妾们那里继续努力。
要整顿，也得等外部环境变好了之后。否则一旦引发内部矛盾爆发，外部俺答伺机南下，局势顿时就会失控。
这是异曲同工。
蒋庆之说道：“陛下对我宽厚，投桃报李，我也不能让他为难不是。”
“你这人吧！其实蔫坏。”景王叹道：“你是担心我学医后，渐渐淡出所谓的夺嫡之争。你一人被顶在前面……”
道爷让严嵩父子去户部查贪腐，分明就是在挑衅。
还有个第四，燧发枪的发射药也和明军当下用的不同。
六部重新整顿是必然，但在蒋庆之看来当下时机不到。
“为何？”嘉靖帝沉声道：“既然要学，那便好生学。先生最为至关要紧，那孙重楼乃是令草原异族都为之胆寒的猛将，跟着他学骑射有何不妥？”
蒋庆之打个哈哈，“陛下，臣家中可没猛将。”
军队的装备耗费颇大，从甲衣，东岸军饷，到兵器。特别是燧发枪，比以往的火器成本高了许多。
可万历三大征却耗尽了这个帝国的最后元气。
两个皇子告退，临走前，裕王看了蒋庆之一眼，眼中都是哀求之色。
嘉靖帝坐在门后，见他进来就摆摆手，示意边上去。
嘉靖帝有心把虎贲左卫打造成样板，竟然在户部遭遇了狙击。
“是。”
蒋庆之随即告退，至于两个皇子的事儿，此刻不该他插手。
蒋庆之行礼，“见过陛下。”
“你怎地不高兴？”景王问道。
随即他就笑自己傻。
景王看着他，“你……”
嘉靖帝一番叮嘱，随后各自安排他们的去处。
道爷，高啊！蒋庆之觉得这事儿真是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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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财政其实一直不算好。
老纨绔这是有啥事？蒋庆之去了直庐。
蒋庆之走在西苑中，想到裕王即将的遭遇，不禁乐了。
景王学医，裕王学骑射。
“哥哥我说要养生，你嫂子说但凡多生个儿子，祖宗都会庇护我多活五十年。”
“裕王？”孙重楼果然欢喜不已，“少爷放心，回头我定然好生叫他骑射。”
“……以后每个月的钱粮专人送去，我知晓以往有人会在其中上下其手，不过此次谁若是敢伸手，砍了。”
“是。”沈炼应了，随即告退。
“老陆，何事？”蒋庆之大喇喇的坐下问道。
陆炳说道：“锦衣卫密报，俺答决定今年南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