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远似乎不擅长直言自己的心情,说完这一句,便有些羞恼地迈步离开。
然而没走两步,忽然又回过头,对呆在那里的秦书钰狠狠地说道:“还等着我背你下去吗?”
秦书钰回过神来,很快又好像迷失在叶怀远明亮的眼眸里。
他鬼使神差地低了低头,忽然从腰间解下一个酒囊来,勾着嘴角献宝似的向叶怀远递过去。
叶怀远怔了一下,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
他想起他第一次跟父亲出征的那年。
他们是去救国家于危难,身上披着无限的期许和荣耀,他被捧得不可一世,对为他们践行的王公贵族也不甚在意。
当然,他后来想起,才明白王公们也不那么在意他,只是像打发看门狗那样给他一杯酒、一点礼物。
唯独回想起一个看上去畏畏缩缩的男孩时,他才能觉出几分真心。
他那时甚至不知道这个站在队伍末尾的男孩是谁,长得漂亮却清瘦,身上的衣服并不像上好的,但比起身旁的绮罗丛,倒显得庄重素净。
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独特,又似乎为自己这份独特感到窘迫,他红着一圈儿眼睛,好像刚被欺负过,向自己敬酒时手指都在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怀远当时很是鄙夷。
他最瞧不起这种忸怩的胆小鬼,哼了一声,转头对其他人笑笑,假装没看见这个被所有人忽略的男孩。
男孩这下更加尴尬了,他在原地保持着姿势犹豫了一下,自己饮下了那杯酒,很快他的身影就被淹没在权贵们高大的身影中。
当年意气风发时,他从未想起那个后来小跑着往他包裹里塞了个护身符的男孩,但后来几经变故,他似乎又总会在低谷时回忆起男孩模糊的身影。
他偶尔会懊恼自己当年眼高于顶,连正眼都没看看那个男孩,以至于连他的面貌都遗忘得彻底。
后来不知怎么,他甚至流连过一段时间的花街柳巷,尝试去寻找与那个男孩相似的身影。
当然那种尝试是无疾而终的,他甚至觉得自己是鬼迷心窍了,从此尝试将那个人遗忘在杀声震天的苦海中。
但此刻那个身影好像与秦书钰重叠起来,他比从前高了很多,身材比起从前也匀称了一些,他挺拔如玉树临风,不再像个可怜的豆芽菜。
晚风吹起他未束牢的发丝,随着他的衣袂飘荡起来,他像在完成多年前的夙愿,一步步向前迈进,沉稳的步伐却在接近叶怀远时一寸寸变得凌乱。
“将军,出征前请饮我一杯酒吧,望你此行平安,早日凯旋。”
叶怀远的心神随着秦书钰的动作略微荡漾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忽然觉着,秦书钰捧着的不是酒,而是一颗心,而他在渴望叶怀远收下这颗心——在遥远的十数年光阴之后,不要再弃他于不顾。
叶怀远的手不受控制般伸了出去,又停在了半道,将秦书钰整颗心高悬在那里。
一种恶劣情绪逐渐染上了叶怀远的神情。
他太喜欢看秦书钰战战兢兢的样子了。
如果说当年瘦弱男孩的胆怯让他不屑一顾,那如今这高傲君子的低头则让他血脉贲张。
他眯着眼睛,偏偏不肯接过,偏偏想要看秦书钰淡然的神色一点点产生裂缝,看他修长如玉的指尖微微颤抖。
时过境迁,他仍是那个保持着尴尬的姿态,在他面前颤抖的男孩。
意识到这一点的叶怀远忽然觉得心情舒畅,连同刚才的愤懑都抛开了,只是嘲讽似的咧开嘴角,夺过那个小小的酒囊,拔出塞子,凑在鼻尖闻了闻。
叶怀远一直用余光关注着秦书钰,他近乎惊奇地发现,自己夺过酒囊后的一系列动作,让秦书钰低头绞着手,略微弓起背来。
像是隐忍了过久后的得偿所愿,像是在压抑的土壤里萌生了突兀的绿意——秦书钰的下身硬了起来。
这是叶怀远猛然凑过去,用剑柄掀开他的衣摆发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军营里的汉子常年见不着婆娘,欲望太盛的时候自淫,已经不算十分需要避人的事了。
得益于这种豪放作风,叶怀远对男人身体反应的细微变化了若指掌,瞬间就看出了秦书钰的情动。
他的眸光咬在秦书钰尴尬的侧脸上,笑出两颗尖利的虎牙来:“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秦书钰哪里在这种情况下与叶怀远贴得这么近过,近到他连呼吸都忘记了,平时伶俐的嘴唇现在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
他想起了自己少年的时候。
那时他为了自保,长期扮成痴呆愚笨的样子,日子久了,他对人说话便不自觉地有些磕巴。
他知道父皇派叶家人去边疆并非好事,他第一次去求父皇收回成命,但他连父皇的脸都没能看见。
那天晚上他忍不住哭了很久。吃不下饭、咽不下水,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也没能入眠。
他怕自己再也见不到意气风发的小将军了。他过去总觉得自己能永远在他身后,偷偷看着他,如今那个人要离他远去了,而他连一句话都还没和他说过。
他终于决定冒着出头被盯上的风险,提出跟着父皇一起去为他们践行。
他穿上了自己最宝贵的衣服,一路上想了很久,他知道笨嘴拙舌是他保命蛰伏的好手段,但叶怀远并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无声地练习了很久,才流畅地在他面前说出了第一句话。
而他的将军连正眼都没赏给他。
最意外的是,他对此感觉到的似乎并非愤怒和难堪。
他当然很尴尬,但尴尬之下是蠢蠢欲动的快感。
他觉得他的将军就该是这样。永远高高在上、目中无人,而他是他的信众,是他的仆从。
秦书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生出这种心思的。
有时候不想着叶怀远,他似乎也和正常人一样,满心是如何实现自己抱负的壮志。可一旦陷入痛苦的低谷时,他便控制不住地想起叶怀远,那时他就会疯了一样想见他的神,想匍匐在他脚下,想忘记世俗的一切,只听从他的命令过活。
他不止一次陷在幻想里,忍不住伸手去抚慰自己的下身,在攀上顶峰时,又会忘记刚才的一切畅想,转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想要叶怀远在这之后,能偶尔笑着抱一抱他,摸一摸他的头发。
就算是对小猫小狗那样的怜惜,就算是对玩物那样的逗弄,他也会甘之如饴。
这样往复的场景,他幻想了无数次,但这却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展现在叶怀远面前。
羞愧、害怕、而又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半天没敢出气,快要窒息时才张大了嘴巴,像脱水的鱼那样吸了两口燥热的空气,然后壮着胆子,伸手想要抓住叶怀远的胳膊,去完成他从前那最终的幻想。
但他的手在颤,动作也显得慢悠悠的,以至于叶怀远没等他得逞,就迅速用刚才挑起他下摆的剑柄抵住了他的下巴。
那柄剑很冷,上面嵌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硬硬地摁在秦书钰的下颌处,逼迫他将脸转过来,直面着叶怀远探寻的目光。
“陛下怎么不说话?”叶怀远玩味地看向那对被纤长睫毛挡住的朦胧目光,他明知故问,还故意往前凑了一步,停在鼻尖几乎要与秦书钰相碰的位置,一条腿已然蹭开秦书钰的衣摆,灵活地朝那坚硬处探过去,死死地将其抵住:“难道这里有什么美艳的女鬼,勾了陛下的魂魄?”
秦书钰被贴得气息和手脚都紊乱起来,颤着睫毛抿起嘴唇,似乎再受不了进一步的刺激。
叶怀远见他还不答话,不禁有些恼怒,他忽然向后一退,冷着声音说道:“这可不行,女鬼是会吸人精气的,我看陛下这个样子,已经要亏空了,不如您在此等着,我去寻访个郎中道士,为您好好去一去邪气。”
叶怀远本意是想羞辱对方一番,却发现自己越这么说,秦书钰的神色倒是越淡定起来——眼看又要变成一只精明的狐狸了。
未能得逞的叶怀远来了脾气,他哼了一声上前一步,猛然握住了秦书钰的下身,甚至使力掐了一把:“还是说,让臣下来帮您解决?”
看来他料想得没错——他这么一通粗鲁的对待,才让秦书钰又脸红起来,连下身被狠掐了一把的地方都反而更坚硬起来。
这一反应彻底点燃了叶怀远心中的暴虐,他直接将秦书钰推倒在那悬崖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书钰的大半个脑袋都坠了出去,耳边响起碎石滚落深渊的声音,他背上生疼,双手本能地想抓住叶怀远,却被叶怀远一把钳住,直接拉到了头顶,给那伸在悬崖外的部分又加了几分重量。
他现在整个人摇摇欲坠,只有下身被叶怀远死死攥在手里,恐惧让他那处微微疲软了一些,却被叶怀远恶狠狠地威胁起来:“你这玩意要是软到我握不住的话,你就要掉下去了。”
秦书钰听了,浑身泛起冷意,却又下意识地憋着劲,试图让自己的下身再度硬起来。
而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秦书钰,不禁红了整张脸,连眼尾都挂上了泪珠,他顾不得许多,挺起下身往叶怀远手里送,又终于哑着嗓子开了口:“操我,操我吧。”
他没说出更多,却勾起了叶怀远体内无名的邪火。
叶怀远下意识轻骂了一句,松开了钳着秦书钰的手,一面将人从悬崖边拉了回来,一面又凶狠地在那张如玉的脸颊上拍了一巴掌:“你早就幻想着被我操了,是不是?”
说完,他抓过自己刚才扔下的酒囊,将那里面的酒悉数浇在了秦书钰的脸上,还不住地逼问:“什么家国、什么天下、什么壮志,你做这一切,就为了来我胯下当狗,是吗?”
刺激性的液体无意中被呛进了鼻子,其余的又有两股流进了秦书钰的眼睛。
灼热的疼痛让他睁不开眼,却在听了叶怀远的话之后,挣扎着也要半睁开来,随后一边咳嗽喘息,一边疯了似的用再次硬起来的下体去磨蹭叶怀远:“是的,将军,操我吧,像对野狗一样,掐着我的脖子操我。”
他看见叶怀远笑了,笑容里满是轻蔑和嘲讽,于是他也笑了,笑得苦涩又兴奋,酒水和泪水一齐在他脸颊蔓延,疼痛却逐渐转化成快感,沉寂消解在断断续续的呻吟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乎叶怀远意料的,秦书钰很紧张。
在叶怀远的认知里,秦书钰这样的人,应该早就把脸面抛到九霄云外了。
况且能这样赤裸裸地求欢,再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想必也不是头一次与人交媾。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活像个纸糊的老虎。
表面上从容甚至放纵,实际上浑身都在抖,通红的一张脸,衬得他的眼珠更加晶莹可怜,甚至在叶怀远剥掉他的衣服时,那细长的睫毛都挂上了水滴。
“喂,你到底愿不愿意?”叶怀远略带不满地拍了拍男人的脸颊。
他并不喜欢强迫不情愿的床伴,如果这场景放在别人身上,他大概是提起衣服便走了,偏偏秦书钰这副被欺负了的样子也格外惹人怜爱,让他有点犹豫起来。
秦书钰小口小口地呼着气,没能说出话来,但他更怕叶怀远的不耐烦,于是挣扎着偏过头,讨好似的将叶怀远还沾着一点沙土的手指含进口中,又悄悄抬起眼角去看叶怀远的脸色,见对方似乎眯着眼睛享受起来,秦书钰心里的石头才缓缓放下。
秦书钰的口腔里一片湿热柔软,他收着牙齿,内壁温温柔柔地收紧,包裹着叶怀远的手指。叶怀远的嘴角不自觉就勾了起来,甚至情不自禁地顺着秦书钰嘴角的缝隙,又塞了一根手指进去,两指并拢着,像在玩弄女穴一样,在秦书钰的口中暧昧地搅动起来。
秦书钰能感觉到叶怀远的变化,炙热坚硬的性器在微凉的夜里,触感似乎格外明显,那根物件自然而然地贴上他的下身,叶怀远另外一只泛着冷意的手却慢慢攀上了他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扼在喉咙处的力道一点点增加,秦书钰心底里不禁恐慌起来。
他知道以叶怀远的力气,掐断他的脖子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死亡的威胁在短时间内频繁降临,让他浑身颤栗,却又在瞥见叶怀远兴奋的神色时,生出莫名的快感来。
如果这能让叶怀远快乐,那他情愿就死在这里,他情愿他过去付出的一切功亏一篑,情愿悄无声息地消逝在那双粗粝的手下,他只想在此刻和他的将军共登极乐。
叶怀远能看出秦书钰的恐惧,也能看出他那股恐惧逐渐转化而成的兴奋,甚至那温热的小舌都开始更加卖力地舔弄他的指尖,整个人都变得迷离而淫乱。
逐渐急促的呼吸打在叶怀远手背上,他略微收敛了力道,终于拔出了塞在秦书钰口中的手指,让秦书钰得以大口地喘息起来。
然而他只喘了一下,便仰着脖子,哼唧着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呻吟。
叶怀远这才注意到,由于两人勃起的性器贴在一起,秦书钰那根已然在薄薄的亵裤下面抖动起来,配上那副潮红的神情,俨然是要被叶怀远的动作弄得直接射出来。
叶怀远轻笑了一声,用刚从对方口中拔出的手指,直接按住了那鸡巴的出口。
还沾着黏腻口水的手指坏心地隔着布料揉搓敏感的龟头,被过度刺激的位置叫嚣着想要释放,却被另一根手指牢牢地堵住了嘴,将那一股精水困得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将军、将军……”秦书钰这下终于强迫自己发出了声音,从被压迫着的嗓子眼里扯出两声微弱的求饶:“放了我……放了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叶怀远干脆地拒绝了,连犹豫都没有,反而讽刺道:“陛下真是霸道,被掐着脖子蹭两下就要自己射了,一点也不体谅微臣爽了没有。”
秦书钰毕竟是男人,被这一句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里,奈何叶怀远越是这样蛮横,他身体的反应似乎就越是明显,逐渐将他的理智吞没得丝毫不剩:“我错了、我错了……您操我……操我吧……”
露骨的求欢让叶怀远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眼睛爬上些许赤红的颜色,猛然松开了钳制对方的手,将两个凌厉的巴掌甩在了秦书钰俊俏的脸颊上:“妈的贱货,屁股抬起来,自己掰开给我看。”
秦书钰感觉自己耳边一阵嗡鸣,痛与窒息的快感交织,却又让他无暇顾及别的,只是“唔唔嗯嗯”地呻吟两声,直直地射了出来,将那一片裤裆浸得濡湿。
释放后的疲乏被难得照顾了一下,叶怀远松开了掐在他脖颈处的手,转而玩味地看着他高潮后那副沉浸在余韵中的神情。
秦书钰的嘴巴半张着,急促地呼着气,眼睛空洞般微微上翻,潮红的面颊渐渐浮现出两个明显的巴掌印。
然而或许是怕叶怀远等得急了,秦书钰本能般伸手开始执行叶怀远的命令。他双手颤抖着,缓缓伸向自己下身,乖乖地想要将自己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脱下,好让叶怀远亵玩。
然而他方才便有些脱了力,脑袋也明显不甚清楚,指尖用力到发白也没动作明白。
叶怀远“啧”了一声,眼看着这人傻子般不中用,不禁暴躁起来,直接伸手将那人下身的亵裤扯成了两半。
布帛撕裂的声音此刻格外刺耳,秦书钰愣了一下,终于恢复了一些清明。他快速地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大大方方地敞开了双腿,抬着腰,将两手按在了自己那隐秘的洞口,并微微向两边拉扯了一下:“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干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怀远原本看见秦书钰动作,就习惯性地吐了口唾沫,混着秦书钰刚射出来的玩意儿,抹在洞口想要润滑一下,听秦书钰这么说,手上却不由得一顿。
秦书钰注意到叶怀远的停顿,心下不知怎么便忐忑起来。
他其实还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最多就是幻想着,自己伸手摸一下,事后又不免厌弃自己恶心。
他不知道叶怀远究竟是如何看他的。是不是也会因为他某一处做得不到位,而厌恶起他来。
“将军……”秦书钰的声音缥缈起来,似乎十分不自信,甚至扭着屁股,将洞口往叶怀远的方向送了送,并尝试翁动着后穴去讨好对方沾了自己精水的手指:“真的没吃什么……或者我再去清洗一遍。”
这一声让叶怀远回了神,他将心里异样的情绪暂且压下,伸手在那口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肉洞上轻拍了一下:“不用。麻烦。”
娇嫩的私处被叶怀远手上的茧擦过,那不轻不重的拍打勾起秦书钰一阵微弱的惊呼,他随即意识到自己行为,略有些难堪地闭上了嘴,下身那处却又颤巍巍地抬了抬头。
叶怀远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目光炯炯地盯上那半硬的秀气玩意。
他时而对着那根部弹两下,时而揉弄着秦书钰柔软的洞口,用手指浅浅地戳刺,弄得秦书钰下身逐渐又立得笔直,身后的穴里竟也隐约觉得瘙痒空洞起来。
“嗯……嗯啊……怀、怀远……”秦书钰逐渐像是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情潮,连口中都呻吟着冒出些不知所谓的词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怀远听了这几声叫唤,忽然停了停动作,秦书钰正难耐的时候,便感到一股强烈的疼痛从下身直窜天灵,当即便散了许多旖旎的心思,扯着脖子痛呼一声。
叶怀远本来就只是揉弄了两下,并没有真正做什么润滑,以至于他身下的巨物直挺挺刺进初次承欢的地方时,秦书钰几乎要疼得昏死过去,连身前的性器都在撕裂的疼痛下,软趴趴地低了头。
与此同时,叶怀远也并不好过。
他确实没想到,秦书钰真的是第一次。
无论是事先的清洗还是求欢的态度,秦书钰看上去都并不像一个真正的雏。
可此刻那紧致到叶怀远下身都生疼的地方,又明明白白地诉说着它主人的青涩。
被强行进入的地方本能地推拒着,然而每一次动作又似乎连带着扯开了细密的伤口,让那处更加火辣辣地疼起来。
“第一次?”叶怀远被夹得难受,不耐烦地拍了拍秦书钰的屁股,哑着声音质问起来:“第一次还敢这么勾引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书钰知道自己这样恐怕会败坏叶怀远的兴致,但被劈开一般的剧烈疼痛还是让他脸色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颗颗流淌,他也只能死死咬着下唇,将指甲掐进自己的腿肉里,才没去将叶怀远推开。
遥遥听见叶怀远的质问时,他勉强张了张嘴,扯出一个并不那么好看的微笑来,却依然明显是气若游丝的样子:“我没事……”
“放屁。”叶怀远愠怒般打断了秦书钰,将对方柔软的屁股拍得啪啪响:“你以为这样我能舒服么?要把老子夹断了。”
叶怀远仿佛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得不留情面,下手却明显放轻了力道,拍打时羞辱的意味远远盖过了惩罚的效果,下身也缓缓地要从那里面退出来。
秦书钰对叶怀远这幅样子毫无抵抗力,没一会儿倒是又“嗯、嗯”地小声呻吟起来,连带着羞涩细碎的道歉,本来软下去的分身也好像又有复苏的姿态。
“闭嘴。”叶怀远明明准备退出来了,下身都软了一半,却被秦书钰的呻吟勾得下身又是一跳,不由得在秦书钰胸前凸起的地方掐了一把,恶狠狠地威胁起来:“再发骚就干死你。”
秦书钰的呻吟就这么被强行咽了下去。
叶怀远动作温柔了许多,过了最疼的那一阵,秦书钰倒觉得被干死也并非不能接受。
但叶怀远显然是真的没了兴致,秦书钰也不想再不识趣地讨人嫌,只是有些遗憾地拢了拢自己被扯得散乱的衣服,歉疚般看向叶怀远:“抱歉,我该多做些准备的。”
叶怀远没回话,只是理好自己的衣服,看了看秦书钰的下身。
被这样盯着,秦书钰多少有些难堪,但叶怀远乐意看,他就也没敢合上双腿,反而又将膝盖往两边分了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他本是想讨好对方的动作,却让对方又皱起眉来,还抬脚在那洞口轻轻踢了一脚:“都流血了,脏兮兮的,还想着勾引人呢。”
天可怜见,秦书钰本意并不是勾引叶怀远。想到这里,他竟有些哭笑不得。他真要勾引叶怀远时,好像总不奏效,无心之举却总被错误理解。
但秦书钰没敢反驳,而是微微一笑,识趣地合上了双腿:“下次注意。”
“哼。”叶怀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眼光一转,却又狡黠地勾起嘴角,俯身凑到了秦书钰身边:“怎么注意?你要自己先捅松一点?还是先找个小鸡巴的废物帮你开一开?”
秦书钰垂着眼眸听叶怀远的声音打在耳边,脸色却是一阵红一阵白,看得叶怀远哈哈笑起来:“陛下若是没头绪,微臣教您一个妙招。”
说着,叶怀远眯着眼睛从地上摸出一块圆润的卵石,略一擦拭便强硬地抵在了秦书钰刚刚闭合的洞口:“将这玩意儿放在里面,不出三日,陛下的谷道便能像女穴一样柔软湿润,想来还有机会成为名器。”
叶怀远向来只是嘴上不饶人,现下原本也就是一说,没成想秦书钰只沉默了片刻,便轻笑一声,屁股冷不防地一向前,竟真将那卵石吞进去一小块:“爱卿为朕献策,朕自然要采纳。”
秦书钰下身现在疼得要命,声音都是沙哑的,却莫名有些勾人,趁着叶怀远发愣的工夫,他直接大着胆子伸手搂住了叶怀远的脖子,悄悄透露出一丝疲倦脆弱来:“只是朕现下腿脚绵软,爱卿背朕下山可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凑到了叶怀远的嘴唇边,见叶怀远没反对,便闭着眼,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对方的唇,却也没敢再进一步,而是虚虚地歪倒在叶怀远肩膀上:“就一次,朕日后会报答你的。”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那条路叶怀远倒是走过许多次了,但这似乎是第一次背着人行进。
盘缠的山路被他走得深一脚浅一脚,背上的人一开始还惬意得像是要睡着的猫,逐渐地气息却又轻下去:“很重吧?我能走了,放我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嘴。”叶怀远闷闷地将秦书钰的话堵了回去:“你这点儿重量,还不至于。”
话虽这么说,叶怀远的额角还是渗出汗来,背上更是一片黏腻。
秦书钰微微立起上身,伸手在叶怀远背上一摸,又将鼻尖凑过去嗅了嗅,慢慢意识到叶怀远不仅是在流汗,还是在流血,惊得他不顾叶怀远的话,仍旧扭动着挣扎起来:“将、将军……你……”
“没事。”叶怀远有些不耐烦,他再度打断秦书钰的话,还在秦书钰不安分的臀肉上捏了一把,将背上的人又掂量着往上一抬:“只是伤口裂开了。”
“这可怎么好。”秦书钰也冒出汗来,只是他的汗似乎是冷的,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冷到发抖:“快放朕下来!”
秦书钰心里急得要命,语气都不自觉带上了命令的口吻,甚至在叶怀远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以示催促。
“操……”叶怀远低低地骂了一声,调子转了个弯,忽然狠戾起来:“你特么捶到我的伤了,比背上还疼。”
这一下秦书钰彻底被吓得丢了魂,低着头吭哧了半天才说出完整的话来:“抱歉……抱歉……将军……你、你放我下去,我错了……求你……”
不知怎么的,秦书钰越是慌张,叶怀远倒越像是轻松起来,秦书钰逐渐听到叶怀远爽朗的笑,声音像是当年庆功欢宴上的少年一样晴朗:“要真像你以为的那么娇贵,我早就死过上百回了。”
他说着,语气逐渐向是缅怀起来:“军里受伤是家常便饭,有时候大夫忙不过来,我们都是自己捱过去,日子久了,自己也算半个大夫了。”
“我们自个儿身上的每根骨头、每块肉,我们都知道它什么时候断过、什么时候又生出来过,知道它什么时候总会痊愈,知道它什么时候终要腐烂。”他一开始昂扬着,逐渐又喑哑下去:“真到了大限将至的时候,我们就找个由头跑走,或者冲到敌阵里,把平生想做而没能做的事都做一遍,然后死得其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一句话叶怀远没说出来,秦书钰却知道他是在说老将军。他的心跟着叶怀远的声音沉下去,逐渐将手臂收紧在叶怀远胸口:“真有那么一天的话,你带上我,好吗?”
秦书钰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路旁的蝉鸣都盖过了那句轻飘飘的话。
叶怀远也没太听清,但他没有多问。直觉告诉他,那不是现在的他能回答的问题。
两人一路沉默起来,直到远处传来低沉的哨声——是叶云他们来接应了。
叶怀远半路就感觉到背上的重量增加了一些,紧贴着他的呼吸也均匀起来,料想着秦书钰是睡着了,便腾出一只手来,对叶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叶云领会了叶怀远的意思,又敏锐察觉到叶怀远身上的血气,点点头,半转过身子,露出背后探头探脑的叶雨,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一些:“属下替您背陛下回去,让叶雨帮您处理伤口吧。”
趁着叶怀远与叶云交接的时候,叶雨鬼头鬼脑地凑到叶怀远身边,野狗一样对着叶怀远闻了闻,竟然笑了起来:“少爷,您可真是大忠臣,伤口都这样了,还背陛下下山。”
“……”叶雨说得没错,叶怀远一路也算是吃了死要面子的亏,他背上的伤本来就没被妥善处理,几日奔波的疲累和汗水更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再转头一看叶雨贱兮兮的笑容,叶怀远忽然觉得要是把自己的伤交给他处理,恐怕当晚就要命丧黄泉。
于是叶怀远脑袋迟钝地转了转,招呼起叶云来:“叫他背,你来帮我。”
叶怀远疼得难受,在叶云叶雨面前更是本能地松弛,根本没留意到叶雨奸计得逞般的样子和叶云略显担忧的神情。
他只是抬头看见叶云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低头咽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刚才想说什么?”被细细包裹好伤口的叶怀远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刚才的场景,这才想起来问道。
叶云收拾伤药的手顿了一下,转而对叶怀远深深叩拜下去:“叶雨还是孩子心性,请您不要与他计较。”
那郑重其事的样子让叶怀远愣了愣,随后狐疑地皱起了眉:“我又没跟他计较什么——但你以后还是多管着点他那张破嘴……”
叶怀远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夹杂着几道惊呼:“快、快!快救火!”
听得这声呼叫,叶怀远当即翻身站起,精神也紧绷起来:“怎么走水了?”
而叶云显然更加紧张,直接夺门而出,叶怀远半拢起衣服,紧跟着走出门,便见不远处一栋小屋里泛着火光,烟气不大,应该只是烧起来一点,便被及时发现,此刻已经被控制得七七八八,酿不成什么大祸。
然而叶怀远刚刚松了口气,随口问了句里面有没有人,便得到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叶雨才将陛下安顿在里头呢。”
一个怪异的猜测浮现在心头,瞥见叶云的手紧了紧时,叶怀远则更加确定起来:“叶雨呢?!”
“没、没见着……”被揪住问话的人吓了一跳,正磕磕巴巴地回着,便见叶云一个闪身踏上了一旁的屋顶,直直地将躲在房顶看戏的叶雨揪了出来,并压着叶雨的脑袋一齐跪在了叶怀远面前。
叶雨几乎是被硬生生砸下来的,被压着跪下时,膝盖处更是砰地一声,想也知道不好受。但叶雨却像不知道疼似的,一声也没哼,低着头倒像是乖觉的样子。
然而叶怀远从不上第二次当,直接对着叶雨的胸口一脚踹了过去,将那整个劲瘦的身影踹得向后滚了一圈:“你他娘的,要害死所有人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不用找什么证据,叶怀远就算用屁股想,也能意识到火是叶雨放的。
叶雨除了叶云,几乎什么都不怕,凡是惹他不高兴的,他必定都要报复回来。
虽然不知道他与秦书钰是什么恩怨,但想想秦书钰的为人,便能猜测个一二。必定是先前秦书钰让叶雨去寻粮草时,给叶雨设了什么圈套,被叶雨察觉着了。
叶怀远并非多么紧张秦书钰。
但一来随意纵火本身是错。
二来烧毁的房舍乃是雁桥村民的,便是错上加错。
三来也是最重要的,此刻危机难料,火势大了难说会不会由此引来敌军或者哨探,这完全可以算作触犯了军法。
叶云回头看了看叶雨,本能想要去扶的手却还是握紧成拳,低头咬着唇没敢出声。
实在不怪叶怀远生气,就连叶云也没料到叶雨会做得如此出格。
只见叶怀远一双眼睛爬上血丝,颤着手指了指叶雨,急促地呼了两口气,终于咬着牙命令道:“杖毙、杖毙——来人,去把这个不知好歹的畜生打死!”
这一下叶云再忍不住,直接急得扬起了头,被咬出血印的嘴唇颤抖着,眼里显而易见地蓄上了泪,甚至丢了魂魄般爬到叶怀远脚边,扯着叶怀远的裤脚哀求起来:“将军……求您……求您放他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云的情绪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
叶怀远知道叶云和叶雨关系极好,却没想到叶雨值得叶云如此崩溃失态。
正在他愣怔犹豫的时候,一阵虚弱的声音缥缈般传了过来:“将军,朕没事。”
秦书钰是被他自己的亲兵扶出来的。
看样子确实没事。
“与他无关,他将朕安顿好之后,朕忽然觉得腹中饥饿,请他替朕寻些吃的来,他走后,朕自己不小心打翻了烛台。”秦书钰缓缓走向叶怀远,虽是在为叶雨开脱,勾起的嘴角却还是暗示性地指向叶雨:“况且火势也不大,无妨。”
那火确实不大,可以说纵火人的分寸掌握得极好,此刻已然被完全扑灭,而现场几双眼睛则若有若无地瞥向叶怀远。
叶怀远目光一扫,忽然见着一个女子红着脸低着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出来得急,整个上身还是半是赤裸,看上去活像个登徒子。
于是他略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一面整理衣服,一面顺着秦书钰的台阶走下了去:“陛下这么说,就罢了,但这小子护驾不利,还是该罚。”
说着,叶怀远眯着眼看了看叶云:“这次叫叶朗来打——叶云,再被我发现这种事,你与他同罪。”
叶怀远虽看着叶云,话却是说给叶雨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雨好像从不在乎自己那条命。但他在乎叶云的。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的叶雨忽然像要说些什么,却被叶云一把攥住手腕。
“是。”叶云回得极坚决,又狠狠在叶雨手腕上掐了一把,逼着叶雨也应了下来。
或许是怕叶云徇私,叶怀远没准叶云这会儿去看叶雨,而是命他值了前半夜的岗再回去。
叶云知道叶怀远的心思,也知道叶怀远的主意没错。
他现在全然看不得叶雨受苦。哪怕此时的确是叶雨有错,哪怕叶怀远已经对叶雨十分宽纵,但一想到叶雨要受伤,他的心就有如在一同受着凌迟。
夏夜的风也闷热,将他身上打得湿淋淋的,伤口也随之疼痛起来。
他一路上没说什么,但身上的痛是实打实的,因为怕叶雨担心,他还专门抽空换了件新衣,只是再没空处理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
他和叶雨共同对敌许多年,早就形成了无比深刻的默契。
师父将他们教导得难解难分,叶雨是刀,他是盾,他们彼此谁也离不开谁,但受伤多的总是盾,沉默不语的也是盾。
守护叶雨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他不想看叶雨有一丝一毫不应当的损伤,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如此不称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云。”一道声音打断了叶云的思绪,听上去有些遥远,转而又好像近在耳边,他略微警惕起来,知道来者并不简单。
从暗处走出的是秦书钰的亲卫。
叶云与他在交接粮草时打过照面,此人身上带着浓重的血气,并非是最近的打斗导致的,而是长年累月沾染鲜血而形成的气息,十分可怖,就连那双阴郁的眼睛,都像一把专为杀人而生的刀。
那人沉默寡言,叶雨曾与他攀谈过,他却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个名字都没问出来。叶雨愤愤地质疑他是哑巴,他不恼,也不回答。
此刻这人忽然开口,倒叫人觉得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只见他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小的药瓶,轻轻递到了叶云手边:“陛下很担心叶雨,已和将军说过,叫你早点回去看看他的情况,我来替你值守。这是皇家疗伤的秘药,你及时将它给叶雨服下。”
叶云将信将疑地接过,捻在手里转了一圈,先是向对方郑重地道了谢,转而却不卑不亢地问道:“敢问叶雨是否真的对陛下行了冒犯之事?”
此言一出,男人目光低了低,微微瞥了叶云一眼,没有回答。
叶云似乎也没期望对方回答,两人都是在主子手下做老了事的,眼神交汇的那一刻,意思便几乎已经传递明白。
叶云低下头,略微踌躇了一下,忽然朝男人一拱手,作了一礼:“多谢,只是关于此事,日后恐怕还要再叨扰阁下。”
说罢,叶云转身离去,只留了男人在原地注视他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云此刻心下乱作一团。
他将男人未曾明说的含义理解得七七八八。
方才秦书钰被从起了火的屋子扶出来时,他就隐隐觉得蹊跷,但他那时满心想着替叶雨求情,以至于秦书钰也为叶雨开脱时,他一度无比感激秦书钰。
可现在将线索仔细想来,叶云却感到遍体生寒。
叶雨并非蓄意纵火,而是又被秦书钰利用了。
叶云思考着,思绪却在开门看到叶雨时又一次断掉。
小小的房间里满是血气,伴着低低的咳嗽,叶雨就缩在土炕的边缘。
“叶雨。”他唤了一声,那身影就僵了一下,挣扎着往里串了串。
他点起只剩半根的蜡,凑近去看,就见叶雨嘴角都是血渍,嘴角干涩的皮都成了红色的硬块,干掉的泪痕糊了满脸,人却还咧嘴朝他笑:“云哥,怎么少爷留你值岗到这么晚?快早点睡吧。”
说着,那往外渗血的身体又往里艰难地挪动了一寸,就好像再不能动弹了。叶雨的眼神蓦然躲闪起来,逐渐盛满了谨慎的歉意:“我挪动也麻烦,身上又脏,哥,今天你睡里面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声音是哑的,眼睛却很清亮,末了还冲叶云弯了弯:“哥?你咋不说话?”
叶雨没有真的在问叶云。
毕竟他一直喋喋不休,对于说话习惯了慢条斯理的叶云来说,根本找不到空档出声。
他也经常跟叶云这样开玩笑,说完就闭着眼睛等叶云教育他。
然而他等了半天,叶云也没说什么,过了很久才略带点哽咽地问他:“疼不疼?”
叶雨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圈,随后又有点喜出望外,连身上钻心的痛都忘了一半似的,嘿嘿地笑出了声:“疼什么呀?我都挨过多少次了。睡一觉就好了。”
军杖是极难捱的,那结实的棍子绝不会因为受刑的人习惯了,就显得轻上半分。
打一次,疼一次,多一下,骨头都像是要多断一根。
叶雨怕叶云听着,指头咬破了两根,也只是堪堪止住痛呼,本能的呜咽声还是在嗓子里横冲直撞,撞出浓浓的血腥味。
好在这点声音,叶云应该听不到——叶雨这样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转念再一想,叶雨又有点惋惜。叶云好不容易这么明显地心疼他一回,他倒想再多享受一下了。
于是他抿着唇,眼珠一转,咧着嘴笑道:“就是屁股上有点疼,哥你帮我揉揉呗。”
那种程度的伤,哪是揉一揉就能解的,手法不当反要更疼上几分。
然而说到这里,叶云忽又想起秦书钰给的药来,便将药瓶掏出来,将里面小小的一丸倒在手上,凑到了叶雨嘴边:“先把这药吃了。”
药丸散发着浓烈的苦味,光是凑在鼻尖闻着,叶雨都觉得一阵恶心。
于是他哭丧着脸,不依不饶起来:“我这会疼得要命,哥帮我揉揉,我就吃。”
叶云最看不得叶雨这样撒娇,只好无奈地叹息一声,认命般坐到叶雨身边,细致地替他疏通起来。
期间叶雨哼唧了一声,他怕叶雨是疼了,便放轻了力道,谁知叶雨却更发作起来,似乎头脑有些迷糊,挣扎着也要转身去抱他。
“叶雨!”被压在了炕边的叶云又羞又气,脸颊涨得通红,又怕伤着叶雨而不敢动弹,只能怒目喝止:“你做什么!”
这一声似乎终于叫叶雨回了神,他迷茫地看了叶云一眼,一张脸也腾地烧成滚红的颜色,慌慌张张地从叶云身上滚落下去,嘴巴都不再像往常伶俐:“我、我脑袋昏了……我也不知道……抱歉,我、我错了……云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雨很少认错,几乎这辈子所有的道歉都给了叶云。
可叶云此刻也正怒在心头,一看叶雨身上迸裂开的伤口,更是急得发颤。他近乎蛮横地将叶雨按下,强行将药给叶雨灌了下去,又黑着脸一言不发地给叶雨重新整理绷带。
叶雨看叶云脸色不好,自己也一下子没了气势,鹌鹑似的蜷起来,一句也没敢再多说。
而那药丸被吞下后,他头脑又昏沉起来,不知怎的便挡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叶云替叶雨重新包扎好之后,心情也平和下来,又见叶雨已经睡去,才又虚弱地靠在墙边,思考起方才的事情来。
他自己身上的伤仍旧还没处理,只是他一时也没心情去弄。
他满心都是叶雨。
那个被老将军捡回来的孩子,那个靠着险招在比武场上纵横的小疯子,那个最终被他以剑击败,从此成为他师弟的小子,那个学了几招便偷跑出去,想要为家人报仇的少年。
他早就印在了叶云心里,或许是从那跟在他身后的一声声云哥开始,或许是从他看见那孩子只要一根糖葫芦就会冲他傻笑开始,或许是从他将跑去报仇的他找回来,教训他不得被仇恨蒙蔽双眼,却自己去替他了结了仇人的深夜开始。
桩桩件件经历了太多,反倒觉得为对方的任何付出都只是寻常,在这日复一日的寻常里,他又似乎没能察觉,叶雨已经不再是当年挂着鼻涕、需要他照顾的孩子,而是比他还要高出一点,将他压在身下时,会透出无比强势的威压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叶雨沉睡的侧颜,他终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得摇了摇头,继续去思考刚才回来路上的事。
然而他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秦书钰的目的。
倘若秦书钰意识到叶雨要报复他,也该是想办法避免,而非冒着风险引火烧身,就算秦书钰真起了永绝后患的狠心,也不该出来时还替叶雨求情送药,况且叶雨从不会忽然做出如此过分事情,更不至于被利用了还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是什么值得秦书钰使这么大力气、费这么大周章?
他必要将这个问题想明白。
在上位者心里,他们的命不值钱。
他可以是棋子,是草芥,可以是贵人们轰轰烈烈故事下无足轻重的陪衬。
可叶雨不能。
在他心里,他的叶雨与王公贵族一样,是他在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什么害叶雨?”叶怀远本倚在桌旁,就着烛光,静静看一本不知名的册目,却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来。
他说完,就合上那本册子,转头看向一直在背后偷觑自己的秦书钰。
因为房屋有限,又担心再出事端,秦书钰最终被请宿在了他的屋里。
秦书钰是贵人,村民自觉便送来了热水,此刻他刚沐浴完没一会儿,只穿了里衣,如瀑的长发黑亮亮的,柔顺地垂在耳边,蔓延到他陡峭的肩头,又铺在床榻上,隐约像一片软绸,勾勒出他流畅的身形。
他坐在那里,就好似书中的芝兰玉树,瞧着气朗风清。
他刚被问到时,显然很惊讶,但随即弯着眼睛笑起来:“将军如何得知?”
叶怀远闻言,眉毛一挑,状似无意地起身踱了两步,又忽然拿着卷起的册子,点了点秦书钰的脑门。
他没说话,秦书钰却立马反应过来,愣了片刻后,便抚掌笑了两声:“原来将军在试我。”
这种简单的陷阱,秦书钰本不该掉进去的。可惜设陷的人是叶怀远,他便也只得乖乖跳入。
叶怀远手里掂量着那本册子,探寻的视线落在秦书钰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温润面庞上,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卑鄙小人,真叫人恶心。”
说得没错——秦书钰这样想道,而且越想越是激动,好似自己被剥得赤条条的,裸露在叶怀远面前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不仅不恼怒,反而水蛇一般兴奋地碰了碰叶怀远的衣角,指尖缠绵着在那里打转,轻声地说着毫无诚意的抱歉。
惩罚我吧。秦书钰在心里默念着,仰面看叶怀远时,却又没敢出口。
他唯恐自己阴暗灰颓的言语污秽了对方,所以心里纵有一万个想头,也不敢抬头对那人一一说起。
他只能等着,尝试性地凑过去,小心翼翼地用嘴唇碰了碰叶怀远那片衣角,然后识趣地、又依依不舍地撒手离开。
而被叶怀远勒着脖子,栓在椅子腿上时,秦书钰满心都是欢喜。
他想过叶怀远会骂他、会随手扇他几个巴掌、会把他踢到床下,却没想到叶怀远给了他更加令人兴奋的奖赏。
这样他可以近距离、自下而上地仰望叶怀远,仰望那个亲手将他拴在这里的人,像一条专属于他的狗那样。
想到这里,他甚至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他脖子上缠的是马鞭,带着常年使用而倒卷的毛刺,勒得也有些紧,使他不得不呼吸急促地去凑近旁边的人。
而那人也没辜负他的期待,坚硬的手拉着鞭柄,将他的姿态扯得狼狈不堪。他嘴角被勒出一小缕涎水来,红彤彤的眼眶也好像将要渗出血,可他仍在温柔地笑,在用充满迷恋的目光盯着那双禁锢他的大手。
“为什么害他?”叶怀远牵着秦书钰的脖子,垂眸对着秦书钰平静地问着,好像他并非不知道答案。
秦书钰想出声,被勒着的喉咙却只发出两声压抑的咳嗽。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拽那束缚他的鞭子,手伸到一半,又在叶怀远的注视下缓缓收了回去,紧紧交握在了背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动作使得他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膝盖和腰腹,逼得他背后渗出薄汗来,肩膀和声音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为了能与将军共宿。”
他不爱那间屋子,也不爱从前的任何一间,因为那些地方没有叶怀远。
而他从前无可奈何,今后却敢为此肆意妄为,似乎这才是他相当这个流亡皇帝的初衷。
这份意图在他坦诚的话语里、痴迷的眉目间都有体现,但叶怀远还是盯了他半晌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还有呢?”
叶怀远说着,忽然松开了拽着秦书钰的手,秦书钰身形没稳住,就生生栽到了地上,肩膀磕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而他就那么匍匐在了叶怀远脚边,垂下的长发被他的背顶起一个轻微的弧度。
叶怀远在给他机会解释。
然而他身影起伏两下,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当然还有其他的缘故。
一来叶雨本就对他心存不忿,不借机消弭了,未来恐怕酿成更大的祸患,二来无论是他,还是叶怀远,都都需要接一个敲打下人的机会来立威,三来他心中偶尔的确嫉妒叶雨能在叶怀远面前那样肆意放纵。
可这些缘故纠结到一起,令他又有些羞于出口,他还并不习惯将自己内心所有的意图亲口说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叶怀远也是聪明人,虽不说全部,却也能在冷静思索后猜出十之七八。
于是他没再逼着秦书钰开口,而是缓缓踱到秦书钰身后,悠悠地开了口:“时有江湖儿女为情、为家、为仇怨而杀人放火,但为官的也不可见他们身世可怜、行有缘故,就不入贼情。”
秦书钰听叶怀远讲了这么一番道理,心内一涩,便转过头,从发丝的缝隙之间去窥视叶怀远。
这一瞥,便见叶怀远手中擎了一把竹篾,正拿布条捆扎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风带着火辣辣的疼痛,在他的屁股上炸开。
叶怀远这一下是抡圆了胳膊的,秦书钰又没太多防备,当即哑着嗓子闷哼了一声,眼泪还没来得及涌出,颤抖的哭腔已然爬上了喉头。
可当他的泪水流出来时,他却没了那股轻描淡写的委屈,只剩空荡与畅快,仿佛一切烦恼悲伤,都随着这阵令人快意的痛而飘散了。
于是叶怀远便看见那个被他抽得下意识弓成虾米的人,在他的注视下又舒展开来,那有些单薄的躯体急促喘息着,却将臀部又略微向上抬了抬,好似在邀请他继续。
他手持那把竹篾,轻轻挑起了秦书钰的衣摆,秦书钰颤了一下,还是任由叶怀远将他赤裸泛红的屁股这样看了去。
只见那两瓣臀肉原本如雪似玉,此刻不仅起了几道檩子,更有几块细小的伤口破了皮,微微渗出一丁点血珠来。
叶怀远其实并不十分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说来不厚道,但今天秦书钰不做此事,他日后也难免要寻个机会,拿叶雨开刀以建立威信。
他如今并不是那个被父亲罩着,可以任性妄为的小少爷了,总不好再叫人觉得他对叶云叶雨有多么偏爱,更不能纵容叶雨继续这样放肆,以免带得军中风纪不正。
至于迟迟没动手,无非是念着主仆这些年的情义,如今秦书钰出面一调停,倒叫他也不那么为难了。
这是他们这个位置上,某种无需言明的潜在规则,他但凡懂事一点,也不该为此埋怨秦书钰,反而应当欣赏这个少年老成的新君,该欣慰自己一片赤诚没有错付。
倘若今天在这个位置的不是秦书钰,他甚至应该感恩戴德,从此跟定这位主公,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似乎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忠臣所应当做的。
可偏偏这个人是秦书钰,是一颦一笑都能莫名勾动他心中邪火的人。
“下次别这样了。”他将胳膊撂下,叹息了这么一句,便想着借此收手。
然而秦书钰却沉默了一下,从那深埋的脑袋里飘出带点沙哑的声音:“不可能的。怀远。”
“我日后还会做更多丧尽天良的事。”他说这话时并不羞愧,反而平静如一池幽深的潭水:“这世上,旁人于我不过浮云朝露,我此生只能保证不害你一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书钰说话时,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叶怀远从街边捡到的野狗。
他眼睛不再像人前伪装得那样温润,而是幽深而森冷,乍一看很渗人;他嘴角在笑,很像盯上了一块令人垂涎的肥肉,阴恻恻的,但微微翘起来的屁股却轻微摇晃着,好似甩着条并不存在的大尾巴:“若我以后再做错事,您还会这样罚我吗?”
他那样子并不像在问是否会受到惩罚,而是在问能否得到奖赏。
叶怀远刹那间就意识到秦书钰的可怕之处,气血却好像更加被那股可怕的力量勾动着,层层翻涌起来。
他半晌没有回答秦书钰,倒是蹲下身,对那臀肉破了皮的位置缓缓按了按,直到看见秦书钰双腿打着颤,浑身冒出冷汗来,才轻笑着在那受伤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秦书钰闷哼一声,这动作给他带来的羞耻远大于疼痛,他用余光去窥视叶怀远俊逸的面庞时,红晕便悄然爬上他的脸颊。
他有些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叶怀远离他这样近,俯视他的目光是那样锐利,叫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软了腰肢,膝盖颤巍巍地向两边腾挪,缓缓露出两腿之间的风光来。
随着那艳红色的小洞显现出来,叶怀远瞳孔微缩,皱着眉在秦书钰屁股上重重扇了一掌:“谁叫你放的?”
凌厉的巴掌覆盖了先前的痕迹,带起两点血珠来,惹得秦书钰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也更显苍白,他声音沙哑又带着颤,态度却好像更加兴奋了:“我想着将军会喜欢。”
其实叶怀远问完就后悔了。
叫秦书钰往屁股里塞卵石的可不就是他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那分明是戏言,何况秦书钰后面已经受伤撕裂了一点,哪里想到他真还有力气去做这种事。
叶怀远一时不知自己是什么情绪,只是心里烦躁得紧,声音动作都不觉带上了怒气,恶狠狠地在秦书钰另外半边臀肉上也留了一片掌印,直叫秦书钰呻吟一声,大腿根部也略微痉挛着。
“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乱来。”叶怀远起身踱了两步,斥责了这么一句,却犹觉得不解气,泄愤般在那被卵石撑得略微鼓起的穴口踢了一脚:“你把自己的身体当什么?”
这酷似关怀的话一出,秦书钰即使疼得眼冒金星,也还是勉强过回头,目光闪烁着冲叶怀远笑:“若是我的身子能让将军喜欢,就是它的福气——将军高兴,便答应了我,日后自然随将军狎玩。”
秦书钰说得动情,没留心叶怀远已经重新拾起那竹片,直直抽在了他的穴上。
整个臀缝里面都是火辣辣的疼,红肿的穴口更像是要燎起来一般,鼓胀着像是熟透石榴籽,鲜血则如同裹在那薄膜里的果肉和汁水,一掐就要渗出来似的。
“你觉得我喜欢?”
“喜欢你害我家破人亡?”
“喜欢你挑拨我与亲卫的关系?”
“喜欢你这副不值钱的样子?”
叶怀远一字一句像是刀子,具象成落在秦书钰臀缝里的竹条,最终蔑视般点了点那被抽得惨不忍睹的位置:“还是喜欢你这口烂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他趁着叶怀远停下动作,缓回一口气来,尝试着讷讷地说了这么一句,毫无诚意的语气却好像引得叶怀远更加愤懑。
“陛下还知道抱歉——先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叶怀远意有所指地说着,手里的竹鞭带着风声再次咬住了那脆弱的地方,终于在怒极之下反而笑了出来:“若知道错了,就自己把东西排出来。”
秦书钰一开始打的自然不是这个算盘。
他想的是无论如何,让叶怀远替他取出来,趁机缠绵一番。
这样的机会难得,他只犹豫了片刻,便将那卵石忍痛全推了进去,当时已觉得痛到脸色发白,此刻身后疼痛难耐,倒叫他自己排出来,实在强人所难。
“将军。”他扯着笑回过头,似乎终于想要真心讨饶,却对上了叶怀远冷硬的神情。
于是他愣了一刻,垂下眼帘,也只好苦笑着吞下自己酿成的苦果。
那卵石不算大,但秦书钰力气所剩无几不说,高肿的穴口更是让他每每用力,就痛得一阵眩晕。
“嗖啪——”血印伴着破空之声,横亘在秦书钰两片臀肉上,将秦书钰强行从昏厥的边缘拉了回来。
“快些。”叶怀远不留情面地甩下这么一句,随后只停了片刻,下一鞭就骤雨般落下,先是整齐地排成一片,随后只得叠在之前的旧伤上,将那两瓣臀肉染得烂熟。
肉体始终禁不住这样的凌虐,秦书钰闷哼着,豆大的汗珠和着泪水滚滚淌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意识有些恍惚起来,近乎求生的本能让他难以再做思考,只得屈从于叶怀远先前指派给他的命令,咬着牙将全副精力集中在了下半身,试图快些将那块他自作聪明放进去的冤孽排出来。
他越是用力,落在臀肉上的竹鞭越显得疼,肠壁紧贴着圆润的卵石,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反倒越发将那石头吸附得更紧了。
如此几番下来,秦书钰彻底没了力气,那卵石依然只是若有若无地露出个尖来。
“将军,我实在......”秦书钰双颊憋得通红,下唇因用力而被咬出血来,疼痛与耻辱在他心底交杂着,似乎终于撞碎了他某道防线,让他将方才坚守的尊严丢了个彻底:“我实在不行......饶过我这次......求您......”
他带了哭腔,双腿不住地颤,膝盖为了分散刻骨的疼痛,本能地用着力,反被粗糙的地面碾得更疼,上半身蜷缩着,后面的呻吟声被他咬着牙吞进肚里,不敢在此刻再触叶怀远的霉头。
直到叶怀远停下动作,他仍秉着呼吸,比起身上的疼,心里的酸涩茫然更让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可在意识到叶怀远已经停下,转而闷闷地坐到对面沉默不语时,他却很快反应过来,模糊的泪眼在胳膊上胡乱蹭了两下,抹去了涕泪,转眼看他仍像是在冲叶怀远讨好地笑:“您喜不喜欢不打紧,原是我解错了意思,您何苦为我动怒受累。”
秦书钰的心思难得写在了脸上。
他笑得并不像平时那么好看,虚假的面具没能盖住他的委屈,没擦干净的泪痕斑驳在他苍白汗湿的脸上。
他话里没了从前那样鲜明的目的性,只是在茫然之间,下意识般想要继续讨好叶怀远,然而方才那番屈辱和疼痛,又让他怀了忐忑的心思,双眼在对上叶怀远之后,胆怯地飘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怀远也早在扔下竹条的那一刻缓缓归于平静。
他知道自己也不过是在泄愤,才不讲道理地将一切都归咎给秦书钰,此时将脾气发泄出来,心思也逐渐镇定,对着秦书钰有些惧意的眼神,反而有些心虚起来。
“过来。”他压下那份莫名的心虚,对着秦书钰略一招手。
秦书钰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睛,试探性地往叶怀远那边挪了挪,被捆住的双手却还是限制了他可移动的范围。
他瞥了一眼早就失去知觉的手腕,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叶怀远,似乎为自己不能执行对方的命令而感到抱歉。
叶怀远后知后觉地想起秦书钰正被束缚着,便有些懊恼地站起身,径直走到秦书钰身边,替他解开了捆着的手腕。
方才秦书钰几下挣扎,早让那鞭子的毛刺将他手腕磨得一片血痕,然而叶怀远捆得紧实,又叫他一时麻木到察觉不出。
倒是此刻骤然松开,那股酸痛才排山倒海一般袭来。
全身的血液都像在逆流、冲撞,秦书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似乎听见叶怀远问他疼不疼。
他心里一松,故意往叶怀远半蹲的身上倒,嘴里回着“不疼”,身体却软绵绵的全无力气,偏偏还要强撑着抬起眼皮,想看叶怀远此刻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不定他能看见一点怜惜,一点关怀,甚至哪怕一点点爱意。
但沉重的眩晕感,让他终究没能看清叶怀远的神色,反倒听见叶怀远狐疑地来了句“谁问你了”。
他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来,打心底里不愿意听这话,但随即又仿佛释然了,勾着嘴角留下一句“我又听错了么”,便昏睡过去。
秦书钰以为自己又做了那个梦,那个他过去总会做的梦。
虽然这一次梦里的叶怀远,似乎比从前更暴戾,但一切也都大差不差,最后他还是倒在他怀里,这就足够庆幸了。
他在熟悉的香烟环绕中悠悠醒来,却恍然发现自己并非睡在自己府上。
直到猛然坐起,他才忆起昨日的事来。
手腕依旧不舒服,却也不过像从前冬日生冻疮似的,只剩下微微的胀痛,下身更疼一些,他尝试着动了动,似乎也不妨碍他做些简单的动作。
简陋的屋舍空荡荡的,炉中的香烟似乎是他常用的那种,只是空气中又多了草药与安息香的味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秦书钰试探性地挪了挪,意识到要动就免不了疼,也只好咬着牙挪下了床。
他脚尖刚沾地,叶怀远便推门走了进来。
对于秦书钰自己下了床这件事,叶怀远皱了皱眉,随即忍不住夸耀起自己来:“不枉我给你用了好药,总算没有残废。”
说着,他顺手打开了窗,晨光伴随着一地细碎的树影便闯了进来,倒让人心情莫名舒畅。
紧接着,叶怀远像是要验证什么似的,走上前便拍了拍秦书钰的臀肉,然后满意地看着秦书钰咬牙隐忍的样子,忍不住又将人推了一把。
“坐下。”叶怀远的语气听上去总有些骇人,极像是在发放什么军令,叫秦书钰第一反应便是听从。
站着时还不觉得十分疼,臀肉接触到微硬的床板时,才终于又泛起火辣辣的感觉。
秦书钰摸不准叶怀远是不是故意要折磨他,只好悄悄抬头想去看他的脸色。
谁知他一抬眼,看到的却是叶怀远从袖中摸出一把篦子来。
见秦书钰扭头看自己,叶怀远有些不爽地敲了敲那颗愣住的脑袋,不耐烦地催促起来:“看我做什么?快转过去,我给你篦头。一大早披头散发的,像什么样子。”
说着,叶怀远像是已经没了耐心,直接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一边动手把秦书钰的脑袋拍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篦子与昨晚的竹篾或许是同样的材质,此刻细细的竹条却不再带来疼痛,反而像一只温柔的手在他发间轻抚。
秦书钰心跳得厉害,平时那些散话歪理,此刻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愣了半晌,才颤巍巍地伸手碰了碰叶怀远的衣袖:“多谢。”
叶怀远的手略微一顿,嘴角虽翘了起来,说出来的话却还是不怎么中听:“去,别碍事。”
秦书钰听了,果然收回手没再动作,嘴巴倒终于开了闸:“若能永远留在这儿,似乎也不错。”
“嗯?”叶怀远的声音微微挑了起来,他显然并不是没有听清,而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末了他从怀中摸出一根木制的簪子,熟练地替秦书钰绾了髻,轻笑着在秦书钰脑袋上弹了一下:“你想得美。”
秦书钰知道叶怀远的心思,也附和着笑起来,自然地改了口:“既然生前不能长留,只好祈求死后在此长眠了。”
叶怀远一挑眉,却没接话,只是望了望窗外。
那窗正对着一座山,叶怀远似乎对着那山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能说出口,而是将一旁准备好的衣服往秦书钰的方向一扔,留下一句“穿好快点出来”,便独自出了房间。
叶怀远前脚刚走,那门便被叩了两声,传来似乎是叶云的声音:“陛下,可需要派人服侍您更衣?”
“不必了。”秦书钰回了一句,转念一想,又补充道:“你进来吧。”
门外沉寂了片刻,似乎并不怎么情愿,却还是恭敬地应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云自进门就始终低着头,毕恭毕敬之间又将秦书钰的衣服穿得无比妥帖,仿佛比起专门的侍女也没有差别。
“你一向如此细心么?”秦书钰嘴角微微翘着,语气却显得比方才清冷许多。
叶云正跪在地上为秦书钰整理腰带,闻言他的动作没停,眼睛也毫不出错地向下垂着:“回陛下,下奴从小随侍主人,虽不聪慧,但分内之事断不敢有疏漏。”
秦书钰眯了眯眼睛,半晌声音才略微柔和下来:“叶雨如何了?”
意料之中的,叶云的手终于停了片刻,头也更低了一些,似乎在隐忍些什么事情:“劳陛下垂询,已不妨碍行进了。”
“朕吩咐过桐君,给叶雨送些药,想是送到你手上了。”
叶云侧耳听着,默默记下了那夜男人的名字,心思一转回道:“是,已收到了,多谢陛下恩赐——下奴斗胆请问陛下,那位桐君大人,能否让下奴结识一二?”
秦书钰的衣服已然穿戴妥帖,他低头看着仍跪在地上的叶云,不知想了些什么,随即笑道:“这有何不可?桐君擅药,也让他多尽些力。”
说完,秦书钰便率先迈动了步子,叶云也识趣地起身为秦书钰开门。
似乎是得了什么指令,桐君就候在门口。他身形颀长,却熟练地低眉垂目,微躬的身体将姿态放得极恭敬。
“叶云和叶雨是将军手下最得力的臂膀,若有损伤,需得全力救治,若不能保全,你便拿命来偿。”秦书钰对桐君说话时,仿佛对着的是一块木头,毫不在意,甚至将桐君的后路皆随口做了安排:“真有这么一天,就叫阅川替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书钰说完便走了,似乎他刚才随口安排的只是去倒一杯茶,而不是桐君的生死。
叶云望着桐君毫无波澜应下的样子,不由得暗叹皇家训练死士的手段。
待叫了其他人引着秦书钰走远,叶云缓缓走到桐君身边,本想多问两句叶雨的情况,却没想到桐君仍不起身,反而低眉顺目,对着叶云唤了声“大人”。
这下叶云实在有些赧然,连连摆手道:“不必如此,我也不过是个下人。”
“属下需遵主令,请大人体谅。”桐君低头这样说,叶云才略微释怀了一些。
同为下属,他自然明白桐君的意思,他总不能逼桐君变相违背主人的命令。
于是叶云点了点头,却还是伸手扶起了桐君:“我无意与阁下争执这些,只望能如实告知我叶雨的情况——他、可是中了什么毒?”
叶云的手称不上十分漂亮,只是能勉强看出过去匀称细腻的样子。如今那手上长着茧,被风沙侵蚀得粗糙而坚硬——绝不会有人认为它美,除了叶雨,也除了桐君。
桐君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为人,也清楚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这样坚定地搀扶他。
但桐君未能说出来,他只是低头抿了抿嘴,有些艰难地开了口:“只是特殊的迷香,短暂地使人神智麻痹,可能会做些出乎常理的事。”
“所以昨夜……”叶云对这个答案不算意外,心里想到昨夜,第一个想到的却不是纵火之事,而是叶雨迷迷糊糊压在他身上,眼看着似乎要亲上他的画面——那也只是无意识的,非常理的情况下做出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云的思绪有些凌乱,桐君紧接而来的话却又将他泼得清醒过来:“是我给他下的。”
桐君说完就噤了声,垂着头似乎在等待什么裁决。
对他的主人来讲,他的价值已经耗尽了,还得知了许多不该知道的秘密,仍留着他算是仁慈,把他的命运推给叶云叶雨来决定,也是理所应当。
他的人生就此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倘若他还稍微懂事,就该像现在这样,亲手将自己推进深渊,以盼来生早日投胎。
“如此……”叶云半晌沉吟着,目光也逐渐坚定起来,桐君等待着自己命运终结的宣判,等来的却是叶云仿若映衬着月色的目光:“三日后,我们应当能到贺县落脚,还请在那日酉时与我到贺县北郊,解此仇怨。”
说完,叶云还抱拳微微作了一揖:“明日我将送约书来,若无异议,还请回书给我。”
这是君子之间解仇的方式。写好约书,按约赴郊外决斗,通常只决胜负,不决生死,负者认错,即握手言和。
桐君并非没有听过这种说法,只是这种事情向来不与他沾边。
他做的多是阴险龌龊之事,胜负也就等同于生死,更不会提前写什么约书——他甚至只认得几个常规的字。
他与叶云,恰如他们的目光,是月亮与尘埃的天壤之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桐君沉吟了半晌,却没有接叶云的话,而是反问道:“当真要去贺县么?”
这一问倒叫叶云愣了一下,他斟酌着回道:“许是这样,叛军自西南而来,北方各郡尚无其势力,我们这些年苦心经营,也全在漠北一带,可确保平安。”
“只怕不是平安与否的问题。”桐君摇着头,悄然后退了一步:“总之还是等下一步决断出来罢。”
桐君的猜想很快得到了印证,叶朗叫叶云去找将军时,屋内的氛围实在算不上和谐,争执的声音站在门外便能听见。
而更令人意外的,却是秦书钰此刻正站在门口,眯着眼睛偷听里面的对话。
见叶云过来,秦书钰摆了摆手,叶云也立刻会意,没敢再进去,只跟着立在了一旁。
“你要去淮州我不反对,我只问你,为何要放弃荣城?”与叶怀远对峙的男人叫做祁妙蕴,此刻他一副怒发冲冠的气势,仿佛叶怀远不给个合理的说法,他便要将面前的桌子都拍烂。
其实在门口听说要去淮州时,叶云也愣了半晌。
荣城在京都以北,是回到他们势力范围的重要关卡,原定要去的贺县便在其辖下。
叶家军能放下漠北赶回京城救急,多亏了有祁妙蕴在那里守卫通往漠北的隘口,各方势力如今久未追上来,让他们在此得以喘息,恐怕也是因为忌惮祁妙蕴的威名。
这样至关重要的人,若不是听说将军准备放弃与他们接应,而是转路去淮州,应当也不会连夜赶来质问,毕竟单枪匹马赶到这里,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面对怒气冲冲的祁妙蕴,叶怀远却平静得多,只是被祁妙蕴的火气冲得微微皱眉,声音也冷冷的:“我未曾说过放弃荣城,只说先去淮州,再转荣城回漠北。”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擦拭着手中的长枪,末了停顿了一下,转头补充了一句:“你若不跑来追赶我,荣城当暂时无虞。”
祁妙蕴闻言,直将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咬着牙更像要喷出火来:“叶、二、狗!老子当初信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