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下定决心以后,心中规划推演了很多计划,还找往生帮忙过几次,因为蛮蛮心中还有一丝疑惑那就是那日在花园中偶遇谢知止的身影后,蛮蛮虽表面平静,心中却始终萦绕着他那一瞬透出的目光。太短了,转瞬即逝,却分明冷得像刀子,跟众人所传的“温润如玉”大相径庭。因此她一度以为自己眼花,可到底还是忍不住,暗地里去问了往生。
往生与她自小相识,却对她从不设防。听她提起谢知止,往生将打听过来的消息道:“他名声极好,自幼随名门师傅游历多年,近日才被召回京城。如今谢家上下皆倚重于他。”蛮蛮顺势再问:“X子如何?”
“人人都说他温雅端方,做事极有分寸,从不与人争,连那几位世家公子都常称赞他待人有礼。”蛮蛮听完,唇角微微一动,低低笑了笑。看来那一眼,真的是她看错了。
只是,她这般想着,没几日,家中却传来另一则消息:谢家要为谢知止择妻了。
这消息传得飞快,连祖母都特意提起。饭桌上,她父亲沉思片刻地说:“秋华年岁也不小了,若能与谢家有个姻亲,将来在家中也多一分T面。”母亲立刻接道:“是啊,我听说谢家不拘贵庶,若能入侧室,也算大福气了。回头我们走一走姜夫人的门子,若她愿意出面,这事便成了一半。”
蛮蛮垂眸用膳,手指轻扣碗缘,一言未发。“秋华也该置办些像样的衣裳首饰,莫叫人小瞧了去。”母亲说着,又望了她一眼,“你那件蜀锦襦裙就先让出来吧,左右你也穿得惯素sE。”
果不其然。蛮蛮低头轻轻应了一声:“听母亲的。”她看得分明,堂姐这几日神sE愈发殷勤,连平日不屑的nV红都开始学了,眼角眉梢藏不住的雀跃,似是已经将自己看作谢家的人了。
蛮蛮靠在榻上,指尖缓缓摩挲着那块未绣完的帕角,眸光却渐渐沉下去。她一向不争,可也从不愿被踩着。于是趁着最近几日一直下雨,在家中翻出许多典故开始研究,家里人都以为蛮蛮改X了。
直到细雨新停,石板路边的小书坊弥漫着淡淡的墨香。蛮蛮撑着一柄绛红小伞,鞋底水迹蜿蜒,站在那一排冷僻典籍前,一手搭着伞柄,一手轻轻从书案上取下一本《遗贤旧章》。
掌柜看她穿着非凡,态度立刻殷勤:“姑娘也是喜古文法典之人?这书多晦涩,寻常闺阁看不大来。”蛮蛮回头,眉眼温柔,轻声道:“我不过随意翻翻。只是听说这本书有意思,便想亲自看看。”掌柜心中一动,正要再寒暄,就见另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那是个穿水蓝织锦褙子的少nV,鬓边簪着一朵银杏花饰,年岁不过十五六,清清灵灵,恰是谢家的小娘子谢绮。她站在旁边也翻那本书,瞥了蛮蛮一眼,忽地问:“你喜欢这个?”
蛮蛮顿了顿,眸光温柔移过去,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是啊。这种书读得慢,有点费脑子,但……很有意思。”谢绮盯着她看了几息,没有想到蛮蛮会喜欢和堂哥一样的书籍。但蛮蛮察觉到谢绮的观察但是什么都没说,只将那书递给掌柜:“我买了。”
掌柜刚将《遗贤旧章》包好,转身便听得身后响起几道娇俏笑声。
“哟,这不是谢家的小娘子么?你不是从来不喜欢这种书籍吗?整日沉迷话本这些你能看的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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