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往椅背上靠去,问李进:“要不要先给你倒杯水?你知道,底下那群家伙不拿人当人的,心理多少有点扭曲。在这里说了,省事。” 江珑指着旁边的椅子,示意韩霜白坐下。 “我们几个只有黎予是科班。不过我没感觉他有什么技巧,强光灯之类的刑讯手段倒可能挺熟。” 她一转头,屋里两个人都盯着她看。 韩霜白滑跪:“对不起。” “小韩,去接水。一次性纸杯,能喝的水。” 王雨云对江珑指指脑袋,江珑摇头。 “还好,李队以前是比较严厉,但是相处起来就是正常人。” “我就是想拖延时间。”李进微笑,“免得你回去和亲人团聚了。” “什么意思?你还对我师父做了手脚?” “我只建议你不要在这里洒狗血。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都应该先专注于眼前的案件。” “血缘关系上,我也算是你半个爹。你就不能有点耐心?” 江珑抢答:“我是我爸妈亲生的,跟我爸有六分像。狐族那对早几百年就去了。” “你最好先把案情讲完。”他微笑,“不然我就挑断你的手脚筋,再按小韩说的方法让你好好招供。” …… 那时候唯处办还在转型期,员工手册又格外厚,能真正把住规则红线的人其实不多,部分人甚至带着几分匪气。 带李进入行的是辽清的队长。他在对方手里干了几年,差不多摸清了阴司的规则,对付各种事务也得心应手。 李进和队长一起去了。现场还没动过,也暂且没人敢动。 养殖场主人的尸体就压在最下面。 队长对院落进行了勘察,并没有找到仪式或是惑术的痕迹。加之事情影响巨大,已经在乡间传开,他们就交上了一份证明。接下来的事情按理与他们无关了。 那段时间死了不少人,辽清早年间治安不好,加上临近大河,东部靠山,冤魂不少。 直到那夜。 他远远看着同伴手电筒的光亮,听见了婴孩哭泣的声音。 可他们对那些人家的情况做了调查,受害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参加过捕狐行动。 婴儿的哭泣未停,他已经登上山顶不远处的一个缓坡。 他追着那只狐跑了很久,事后算起,大约五个小时。 这里本就是两县交界,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在辖区了。但这里不该有一只狐狸。 他只觉得面前的狐狸奇怪,取出法器。 …… “那是胡芷?” “后来呢?因为收养胡回海兄妹,她成了办事员?” “在这段时间里,她见到了江修羽。” 李进也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