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书的手停住。 黎疏说:“稚童之作罢了。你要是能把作符人拐回来,我买朱砂孝敬你。” 黎予挂了电话,给老头买了个按摩仪寄过去。 黎予把书放回架上,洗了手躺回床上。 黎予亲他的额头:“没事,睡吧。” 黎予蹭到他身边,把人环住,也闭上眼。 江珑也揉着眼,一瘸一拐走出来。 江珑闭着眼从他身边飘过,没回答。 “我没什么好参加的。”江珑的嗓子还哑着,“我对这个词汇的认知来自抗战剧。那不适合我。” 江珑从卫生间出来,打开水龙头洗手。 花花来到两人脚下,难得夹起了嗓子咪噢咪噢地叫,黎予把它赶走。 黎予问:“你爱我吗?” 黎予看着江珑睁开的眼,硬着头皮重复:“你爱我吗?” 黎予把牙膏挤到他牙刷上,从厨房端来暖水瓶灌进口杯里:“刷你的牙吧。” 他把盘子摞起来端进厨房的时候,江珑终于说:“我说,你要不要扫一下,就用你们那个污染什么仪。” “没有。”江珑倒了杯水,“我是说你。好奇怪。” 两个人的碗盘洗得很快,江珑结束之后慢悠悠踱到阳台。 “洗衣服啊?” “你知道我没说这个。”江珑戳他的手背,“怎么早上起来突然冷脸洗内裤?就因为我跟病患家属有正常范围内的肢体接触?” “奇怪啊,因为按照你的行为逻辑,应该嬉皮笑脸地问,不应该一边冷脸洗内裤一边问。” 黎予绷着脸。 “……” 黎予清了清嗓子:“我是真心爱你的。” “怎么驴头不对马嘴的?”黎予抓住江珑的肩膀摇晃,“说爱我很难吗?还是说你心里另有其人?你出轨了,还是我被小三?” 江珑被他晃得发晕,扶住他肩膀才站稳。 江珑扶着腰把它抱起来:“你能看看孩子多大了吗?再看看我们的相处方式,难道不是十年前养猫的时候就这样了吗?” 黎予捂住心口:“这就是你抛弃我的理由?你腻了?可我们以前根本没在谈恋爱。” 黎予受伤:“你什么时候五十岁的?” 黎予先声夺人:“你是不是要跟我提分手?” 他的视线下移,两人对视。 “我们有战吗?我怎么觉得只是你在闹小情绪。” 脸颊被捧住,江珑轻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黎予说:“我要带响的。” 即使如此,他还是给了黎予一个带响声的吻。 一只小手不耐烦地推他的手臂:“你能不能醒醒?要睡回你家睡。” “可是小叔都结束那么久了。” 江珑低声说:“每个人情况都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