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李进的语气严肃又沉重：“那艘沉船里还有些我们看不懂的东西……纵观全省，必须你来。即使是马文州也很完全解读。” 他嘴上仍旧说：“行，那按辟水术的规格准备东西吧。我马上到。” 亲探 马文州察觉到他的目光，平静地问：“我应该旷工吗？” 马文州抬脚把他踢下去。 沉船中的气体失去了结界的阻挡，大规模溶解在水中。此处距离源头太近，连普通人都能闻出湖水散发出的浓烈腥臭。 “有什么鱼沤在里头了吗？” 他看向马文州。 “那我得抓紧。我可不想当鳏夫。” 水面被探照灯打得胜过白昼，寻找到江珑提到过的锚并不难。 这根铁链足有三指粗，黎予顺着它的走向一路摸索，最终碰到一层深厚的淤泥。 只几分钟，一块腐朽的木板显露出来。 他握住铲把向下用力敲击，一个可容人通过的均匀裂口出现在船身。 黎予双手撑住裂口边缘，深吸一口气跳了下去。 身侧空气蓦然凝为实体，黎予微微偏头躲过一片气刃，手中杀威棒已经齐备，手腕一翻便将方才偷袭的魂魄抽散。 只一瞬，包围圈中金光乍现，裂开几道光痕。黎予从中脱身而出转了转手腕，挥棒将残余一扫而空。 船中的残魂经年累月地积累，下层作为单向进入的祭坛禁锢了它们的转生，吸取力量滋养自己，将这方空间填充成充满有害气体的炼化场。 那多年修为的老鱼一时半会发觉不了此地的变化，黎予不着急，抬起头观察自己落进的舱室。 此时他身处的应当是一处仓房，脚踏着临近走廊的墙壁。 按例采样上交，他扯开门栓，跳进走廊。 江珑后来对祭坛的描述听来十分开阔，黎予猜想应当是在船身之下形成了一处空腔。 下方高度落差太大不好行事，黎予先将和进入的房间平行的屋子一个个搜查过去。 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积蓄，如果要形容，那大概就是…… 这一棒蓄了十成十的力，一声金属相撞的巨响，矿石裂出一条深深的裂缝。 这竟然是装了整整一船翡翠原石。 被他敲下的原石外壳闪着星点微光，黎予把它拈起来瞧了瞧，轻易地捻下一层粉末。 他不作逗留，径直跳进了下方的房间。 黎予故技重施将木板敲开，险些被冲上来的大片黑雾迷了眼。 下方埋藏的都是鱼子鱼孙，要那大鱼不知道实在苛求。 这里的空间和上方差别实在太大，上下足有六七米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