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工作之后半个月。我第一个案子办得比较对口,领导就把我挖过来了。你呢?最近要调动,工作顺利吗?” “可以啊。”黎予说,“至少现在咱俩都混得不错,比有饭吃好了不少。” 他拿起黎予的碗给他盛上:“不过我去你家住还是太麻烦你了。你还有房客,实在不方便。等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你家是几居?” 江珑松了口气,黎予补充:“不过有个房间是俩闺女的,家里总共就俩床。” “费那个事干什么。”黎予说,“你住我屋里呗。” 他问:“那你回家住哪?” 黎予补充:“那孩子真的很快就走了。” “是啊。”黎予说,“可你觉得这跟我蹬自行车带你回家的时候有区别吗?” 黎予往后一靠:“那不就行了?” “难道我会傻乎乎地在有房客住着的情况下,把恋爱对象带回家吗?” 江珑妥协:“好像是这个道理。” “行。” “这周四。” 江珑重申:“我是个二十六岁的一米八成年男人。” 江珑在桌子底下踹他。 初春的寒风此时吹起来倒还惬意,尤其身边的江珑还是热乎的。 黎予说:“我接下来半个月可能要频繁出差,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说真的。”黎予说,“最近我们部门查到一个邪/教组织,专门猎杀长得像狐狸的男青年。” “这么理解也行,我觉得市里很难找到比你风险更大的人。” “不用谢,这是我们该做的。” 他一推门就察觉到两束怨念的目光。 “能不能不要把我和舔狗相提并论?舔狗绝大多数是没有机会的,我还是很有机会的!” 黎予正色:“狄哥,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狗不会跟你你情我愿的呀!” “可我是他唯一的好兄弟。相识十年,好得睡一个被窝,直到现在还有联系。” “……” 杨汐:“对。” “那我请问,他一个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注重精神交流,同时找话题水准奇差、不是熟人不肯谈的人,怎么找对象?” “我不就是吗?” “终身大事,马虎不得。” “惑术?要移交给狐族办理吗?” 狄世吐槽:“你怎么一清二楚?别最后查出来是你那位生了一副狐相的好兄弟干的,你不愿意直接大义灭亲。” 黎予捏捏鼻梁:“总之,我先把报告写出来。这件事牵扯了一个活人,不知道是不是被蛊惑。不过他据说是a省人,还要联系李姐他们查一查。” 黎予把脑门拍得啪啪响,一脸死气地开始写文件。 他沉默地叼着一根门口小卖部买的棒棒糖,手指在键盘上无助地敲打着,思考提起某些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