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给你定做一把宠物梳子，加大款的，休息的时候就给你从头梳到脚。” 阿千被他摸得正开心，他心里酸涩，说：“黎予。” “你是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的？” 江珑被他说得耳尖烧起来：“你认为我们是伴侣，对吧？” “我当然不是那种意思。”江珑说，“只是刚刚阿千跟我说了那种方法……我不喜欢。” 狐崽口吐人言：“什么方法？捅你自己？” 狐崽抬头看向江珑，江珑沉默。 “什么一劳永逸？” “让孩子说来听听呗。”黎予给自己倒了杯茶，“听听又不会掉一块肉。” 阿千作呕吐状。 “和血腥。”阿千说。 阿千把脑袋埋进江珑怀里大声假哭，又被捏住了嘴。 黎予歪头。 江珑点头。 狐狸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上下齿列对碰，咯哒咯哒响。 狐崽张大嘴又合上，反复几次后才说：“阴司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具体流程还要明日才能开始，还要等待半日。” 小狐狸把脑袋扭到一边不看他。 江珑说：“确切地说，要等到明日午夜，仪式才能开始。” “算是？” 江珑默认。 江珑亲亲它的脑袋，把它放在软垫上。 他朝江珑伸出手，江珑把手放进他手中。 江珑笑着摇头：“恐怕你我都不是那样的人。” 江珑问：“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不知道。”他慢慢地说，“跟你白头偕老算不算？” “换不了啊。” 两人顺着阶梯步步向上，走得极慢。 “从冥界救回妻子，结果因为回头，妻子变成石像的那个？”江珑笑，“你现在回头试试？我不会离开的。” “什么？”江珑被他按进怀里，“你还真的害怕吗？” “那就说明失败了。”江珑说，“我就可以继续和你待在一起了。” “那也太折磨了吧？成功了你就得走，失败了说明我跟你本来不会在一起？” 黎予嘟囔：“小狐狸怎么这么贼。” 两人腻歪了半天，阶梯尽头的小门透出一丝光。 江珑又僵硬了。 进了库房，黎予扫视一圈，在酒柜上看到一张便利贴： “没有”二字还被涂红了。 酒保见他们推门出来，抬起眼问：“喝点？” 酒保递来一张酒水单，江珑说：“我们不是开车来的吗？” 江珑用食指把酒水单扒拉过来：“喝吧？我活着的时候没来过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