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补充：“还是酱香型的。我那样去看你，你别说惊喜了，还得教训我。回去换又来不及。气死我了。” 黎予又委屈地哼哼。 “想跟你舌/吻。” 驶入辽清办院子的时候，黎予纵使再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密密麻麻的白骨和忙碌地穿梭于其中的学生们吓得一懵。 一个学生见他来，站起来问：“是黎老师吗？” 江珑说：“这地方应该没有第二个姓黎的。” 学生笑了一下，举起手里一块生出奇异骨刺的脊骨：“黎老师，这块骨头有点太畸形了，我们有点不太理解。” 黎予复述了一遍。 “黎老师，你是哪个学校的，也太厉害了吧？” 他转身就走，被江珑拍得踉跄一下。 江珑无语地看着他。 “最后一个坑和前面的相比，明显要更精细，死因也不同。”他说，“让江珑和我走一趟？” “人类太慢了。” 他回到临时工位上，翻开卷宗。 养殖场的实际经理人名叫王强，他的尸体在院中被发现，已经在火场里烧成了碳。 在他身上垒着层层叠叠的狐狸尸体，经清点，共有37具，没有记载性别。 他又拿出胡回月的资料。 黎予看着这张朴实的照片，心思有点飘，捏捏鼻梁又投进工作中。 他笔尖在本子上戳戳画画：“也就是说，狐母最晚是在二月里生产的？小崽冻死了吗？” 黎予站起来给他拍背：“怎么了？” “有线索吗？” “有，食指缺失。”黎予说，“是被狐狸吞下来的？” 江珑问：“他们有提到饲养员的尸体，或者骨灰，被埋在哪里吗？” “好。我这次去还有一个发现。” 江珑说：“你记得胡回月脖子上那条红绳吗？挂着的东西和这个没准是一对。” “胡回月的检查结果和基因检测都说明，她确实是人。我们也没有发现她身上有法器。那么她的战斗力就是不合理的。” 黎予点头：“既然如此，找到和它相关的那个灵体，就快结案了。” 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绕过街角，坐上路边一辆轿车的副驾。 他看着的男人眼角一夜之间生出了细纹，像是从某个节点缓缓碎裂开来。 “我觉得怪可惜的，老板。”男人笑嘻嘻，“那个小伙子天赋的确不错，在黎予手底下肯定能长成中流砥柱。” “你这代价也太大了。不说黎予，就是马文州都得活剔了你吧？他心里宝贝人家宝贝得不得了，要是被他知道……” “我会找机会自我了结的。”老板说，“雨云是个好孩子，黎予和马文州当然不会让他这么过一辈子。何况有些事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