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像没看见似的，转身上楼了。 狐崽对江珑极有好感，被他一安抚就乖乖把脑袋放在他臂弯。 黎予应该在房间里，江珑推开门却没有见到人。 没人应。 “黎予？” 江珑试探着敲了敲门，没有声音。 他猛地拉开门：“黎予？你……” “干嘛这样看着我。谁上半身缠了纱布还穿着衣服换药吗？” 江珑走进浴室，观察他的伤口。 “我怀疑鬼失控的时候嘴也会变大。”黎予用两根手指比划伤口的直径，对上江珑的嘴角。 江珑乖乖把嘴张大。 黎予两指的距离明显比江珑的嘴宽了一圈。 江珑问：“不是换药吗？” 江珑出去了，还贴心地帮他关门。 人会对少年时的执念产生不该有的感受吗？ 直到江珑又怀疑他是不是在浴室里受伤了，黎予才擦着头发出来。 江珑生前在审美上还是有一定追求的，死后维持着他去世那天的装束。平平淡淡的打扮，但能衬出主人的好底子。 “放心吧，抗生素很快就会代谢掉的。这次就简单包扎一下，免得被直接磕碰就行了。” 江珑笑：“那要给你用伊丽莎白圈防止舔伤口吗？” “不用。你够不着。”江珑说。 江珑的脸……怎么说呢，成年之后完全长开了，很漂亮。黎予琢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漂亮呢？ 像狐狸。 他不动声色地问：“老江，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见到白白和花花的时候。” 黎予哈了一口气，闭眼痛苦道：“第一晚就伺候它俩五回。我那个时候就打定主意不要小孩了。” 黎予听到那个数字，心放了下来。 就算江珑真的是狐狸，大家是在一个屋里睡一年的交情，还一起上学校澡堂里洗澡。他是阴阳眼，不可能看不出对方公母吧？ 江珑懵懵的：“好兄弟会捏脸吗？” 江珑的脸凉凉的，手感很好。黎予又捏了几下：“好兄弟捏捏脸怎么了。” 江珑冲过去试图穿过门板未果，拉开门。 江珑给它顺毛，白白跟在后面磨爪子。 黎予套了件上衣出来，正好看见江珑亲狐头，小狐狸还从江珑肩上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他。 他只是说：“你待会回遗像里休息一会吧。伤害宿主会有一些削弱效果，去了a省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黎予去医务室里把航空箱拎了上去，把狐崽塞进航空箱里。 黎予给江珑点了一捆香，找出行李箱往里塞东西。 带着活物，乘高铁之类的是不用想了，最优解就是自己开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