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了？”黎予问。 进入地窖，血腥味和排泄物的腥臭混合在这方小空间中。 普通的木质牌位，上书“慈父纪一水之位”，桌前供奉的也的确是一副猪下水，香炉里的香柱已经燃尽了。 黎予专注地看着这块木牌，觉得有些奇怪。他伸手触及，木牌歪了过去，后面竟还有一方暗格。 江珑不知何时到了他背后。 江珑喉中发出不似人类的低吼。 江珑的动作较平常矫健不少，力气也大得出奇。黎予不备，被他扑倒在地上。 黎予掰着他的手臂，尽力将他向外推开。江珑的脸却离他的咽喉越来越近，阴冷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上。 黎予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雕像……呃！” 他翻身把江珑踹了下去，被生生撕下一块肉。 黎予喘息两声，肩头的伤口鲜血淋漓。 王雨云手足无措，将雕像向地上掼去。 他见有效，沿着缝隙卡进一丝棉线，将棉芯点燃。 黎予不舍得拿出杀威棒和江珑对抗，徒手把他按在地上，朝着脖颈一拳接一拳地击打。 正要反攻上来的江珑喉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软软瘫倒在了地上。 王雨云手足无措，小声问：“这是……成了？” 他的目光转到地面的玉壳上：“带走吧。得好好研究研究，下回再遇见这么凶的不至于无力招架。” 江珑看起来一时半会无法清醒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颗玉珠，在肩上的伤口里擦过。 黎予伸手，江珑就被吸入了玉珠中。 小楼里有女人的尖叫传出。 黎予说：“应该是纪老板的夫人。受了供养就要付出代价。等狄世他们查个水落石出，这一家就该尘埃落定了。” 待会还有一章，晚上十一点多发。 小王：他想打我 老马：看看你自己吧，同病相怜的人有什么资格笑 回去路上换王雨云开车。 终于，在第六次从后视镜里和黎予对视的时候，黎予张口：“开你的车。死不了。” 杨汐对黎予受伤已经司空见惯。她从桌上拿起几张检测报告放进黎予手里，拿出医药箱给他消毒。 黎予被他那副小样逗乐了：“人肉好看？去我桌子左边最下面抽屉里把你珑哥拿来。” 杨汐抬眼：“江珑？” 绷带收紧，黎予嘶了一声：“轻点轻点。我刚上班不也受过伤。你这什么表情，搞得跟他蓄意家暴我似的。” 医药室的门被敲了敲，黎予以为是王雨云回来了，伸出一只手。 黎予皱着眉抬头：“你珑哥的小珠子呢？” 他戴着一副银框眼镜，眉目风流，甚至还抓了头发，在忙得六亲不认的唯处办俨然一股清流。 “高特派员是今早刚到的。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杨汐说，“你们以前共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