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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牢牢盯着床榻顶部的白色帷幔,门口的方向,重新传来推门声。长袍尾端在毛绒的地面上传来稀碎的摩挲声响,但来人的脚步却轻盈得几乎听不见。在过往被封锁的那些天里,只能面对一个人,被迫反复观摩的陈阴陵对此再熟悉不过。来人是神子。作者有话说:计算机二级到底怎么学啊(尖叫破防)第52章 七日即死(二)长袍拖尾摩挲地面绒毛的声音一路向前,直至接近陈阴陵,最终停在了床榻前。身边的被褥向下塌陷了一部分,陈阴陵睁着眼,扭头看去,是熟悉的额前冠冕前的珠链遮掩了大半脸的模样。一切仿佛回到初见的那一天,华袍加身的神子站在月下宛如将要飞天的超然模样,只是此时此刻,她温柔而暖意的眸子向着陈阴陵,从珠链下透出些许的担忧。在与陈阴陵共住一室的这些天里,神子从未穿着正式。日常起居的衣裙纵使华丽,也不会金线勾边,云纹瑞兽缭绕。显然,她是因为一些重要的事由离开此处。神子离开的时辰应当极为早,陈阴陵被带走之时,余光里,壁上的油灯还未烧过十分之一。临走之时,陈阴陵还在床下新铺就的地铺上。她向来觉浅,纵使神子已经极度小心,依旧还是发出了些微声响令她苏醒。原本只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分别,纵使陈阴陵清醒过来,也不过是目送神子离开之后从地铺上起身,准备去从书架上挑一两本带着绘图的书籍,打法枯燥乏味的时间。却未曾想几乎是前后脚的关系,门外便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将她强行带走。等到回来之后,神子寝殿之中的一切都被这些侍从悉心恢复原状,除了那一地完全消失的地铺,和被灌下药物的陈阴陵。【你在看什么?】神子俯身,伸出手将陈阴陵鬓边的一绺发丝挑至而后,安静地看着她,眉目间带着隐隐的担忧。陈阴陵感受着身体里的不适逐渐减少,制止完全消失,微微叹了口气,回眸注视着身边这个漂亮的人:“我没有在看什么。”【但你看起来不高兴。】她食指在陈阴陵嘴角轻轻触碰,深呼吸一口气:【发生什么令你感到难过的事情了么?】【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陈阴陵从床沿上坐起来,正正面对着神子。她原本就比神子矮了一头,只是就着神子略微俯身的关怀动作而恰巧能和她两眸相对。这样的注视并不令人感到不适。相反的,令陈阴陵此刻感到略微的宽心——就在她不久前经历了和那些神官对峙之事后。“你——不觉得奇怪么?”陈阴陵半靠坐在床沿边,略显苍白的唇色,全然没有光彩的双眸被悉数投射进眼前人的瞳孔中。【有什么奇怪的?】神子略略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手势轻轻摆动,回复了陈阴陵的疑问:【你是指我回来之后,你睡在我的床榻上么?】【但这没什么奇怪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早前便邀请过你。】【只是你不愿。】“这样么?”陈阴陵认真地望着眼前人,叹了口气。她伸手掀开被褥,避开神子试图来搀扶的手,从床榻边下去。脚步尚且还有些虚浮,被强硬踹击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但在折磨而恼火的痒痛感受全然消失之后,这些都算不得什么。陈阴陵一步一步向着大门的方向而去。不出所料,只是离开堪堪十来步,身后便有了拉扯制止的力道。陈阴陵回头,入眼的是神子依旧躲闪的神情。珠链因为神子迫切而急速的动作而波动不已,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神子脸上的阴影在透亮的烛光下晃动不止。她向来喜欢将自己一整张脸露出,以一种完完全全的方式和陈阴陵讲话。但此刻,因为陈阴陵起身离开的动作全无预兆,或者说,在这些日子的朝夕相伴里,陈阴陵已鲜少流露出不想呆在这里的心思,也再未当着她的面如此迫切地想要离开,以至于在这当口,打了神子一个措手不及。只是她拉着陈阴陵衣角的动作没有分毫减缓。【别走。离不开的。】【我知道你不开心,呆在这里总归会令人不开心的,但只能待在这里。】好吧,眼前这位神子看起来实在纠结踌躇到极致,可能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明,以至于在面对陈阴陵堪称冷漠的目光时,只能用最直接而简单的方式去阻止她想要离开的动作。“我想你是知道我为什么想走。”陈阴陵叹了口气。她回身将神子攥在衣角的手轻轻抹掉,歪着头专注地看着链珠冠冕下神情略显不自然的神子,沉默了半晌。事实上,承蒙神子不加掩饰的偏颇与莫名其妙的关切,陈阴陵这段时日在神殿之中的待遇算得上极好。吃穿住,除了不能随意离开这件寝殿,陈阴陵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质一般的提升。而眼前这个人,每日里并不会随意干涉陈阴陵的一切行径,在尽自己最大限度让陈阴陵尽量感受到能掌控自我的自由。在这座寝殿里,她不像是待宰的“祭祀品”,也不是终日得不到安生的奴隶。一切就像是被编织的一场幻梦,在悄无声息中将陈阴陵对时间和周遭的一切感知一点点抹灭。除了今日——突如其来闯入寝殿的这些侍从,将这场认为的幻梦一角撕开了一道口子。“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陈阴陵耐下性子,轻声催促到。什么都行,她希望眼前人尽可能向她告知。为什么将她困在这座寝殿?为什么要用这种亲切而关怀的态度对她?又为什么会对她一个身份如此低微的奴隶报以尊重和无边界的顺从?就好像是在陈阴陵不知道的时候,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神子已经在不知名的地方默默注视了她很久很久。就好像是,神子对这个不满十岁的躯体投以了最真切的“爱意”。爱意这个词语一旦从脑海的深处被捕捉到,就会令陈阴陵浑身一颤。她想不通发生的这一切,但所幸她还愿意耐下性子来问问这个令她并不感到排斥,看起来小心又谨慎的“闷葫芦”。神子依旧选择性避开她灼灼的目光,这使得陈阴陵心头那点无名火烧得愈发旺盛了些。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换我来问你。“你知不知道,作为神子,你在这个地方,是被……”这些打着你名号的神官、侍从所监禁的对象?这一段提问的后半截戛然而止,没能被陈阴陵顺利说出。在她妄图将前半截结合不久前经历的一切所得出的推论向这位从始至终看起来都呆头呆脑的神子如实告知的一刹那,那些消退的痒痛便像是蛰伏已久的猛兽猛扑而来,从内里几乎将她全然撕碎。怎么回事?那些侍从走的时候,不是喂给她暂时性阻断的药物了吗?陈阴陵眉头微蹙。这一场反扑来得剧烈且毫无征兆,以至于在那片刻之间,陈阴陵还没来得及反应,喉间就是一抹腥甜,突兀地跪扑在地。神子自半空接住她的身体,使得陈阴陵能够凭借此顺利地支撑在原地。陈阴陵迅速觉察了体内翻腾一切的来源似乎和她试图将侍从与神殿内神官的所作所为进行暴露有关,却并不想如此轻易就放弃自己阻止好的语言。她伸手抓住神子的前臂,咬着牙:“那些侍从、卜尹……”就像她猜测的那样,体内的痛意与抓心挠肺的痒意随着这几个字的吐露更深一重。但阻止她接下来话语的并非这份痛意与痒意,而是神子放到她唇上的那根苍白纤细的手指。第53章 七日即死(三)【不要说。】神子小心翼翼制止了陈阴陵试图反抗的话,颤动的珠链后,那双眼睛就着这迷离的光看不清情绪。【不管你如何为此感到生气不悦,但请不要说出口。】食指自唇瓣滑移,下坠至胸口,隔着衣衫,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又很快消失不见。【感官的折磨倘若一直存在,总会使得精神一步步衰弱瓦解。】【忍一忍,哪怕现在。】陈阴陵仰着头,看着这个苍白而瘦削的神子,张开的唇最终还是闭拢。随着心间念头的转移,那平白重新冒头的痒痛感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如同神子的每个动作所言,只是暂时性地忍耐,转换思想,就能换得一时片刻的安宁。这是纯粹的善意,不带有任何的讽刺或是阴阳,就如同在陈阴陵面前的这个人一样,从始至终干干净净。她只是关心,能否令陈阴陵在这一时半会儿的难得休息中获得一定程度的舒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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