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叶衾年轻声说。 但落在戚栎耳里，不亚于惊雷。 “叶衾年！你怎么在这里！”戚栎难得嗓音尖利，仿佛被激发了什么天赋。 “穿！”戚栎冷静下来，闭眼，深呼吸。 戚栎调节好情绪，沉下声音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你不穿衣服、不对，你为什么不穿衣服？你来我房间做什么？你——” 少年居然……用最拙劣的手段，试图勾引他？ 勾引？叶衾年歪歪头，好像不是第一次听这个词。 当然，一般这种时候，叶衾年会自己跑开，站得远远的，不给抱。 “我没有，你误会了。”叶衾年解释，“我就是在这睡觉而已。你把我……” “你敢再说一遍自己没有？” 为什么戚栎这么爱生气呢？ 他小心地看对方，试探地回答：“我、我是勾引你了。”这样回答，戚栎会不生气了吧。 戚栎脸色愈发铁青，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 叶衾年不明白，戚栎怎么更生气了？ “对不起——”叶衾年犹豫了一下，笨拙地抬起手，思考换成他该用什么称呼。 唔，人类就是这样的。 戚栎：“……” 也是那一刹那，爆炸的火山“咻”一声，以极为荒谬的方式，瘪气了。 “嗯，可以。你回了没？” “老板，门口的装饰玻璃贴画要不要换啊？我看全沾灰了。” “好的，老板。” “我和老王约时间看看。” 猫咖今天是周末，店里的人流明显比平时多了一倍有余，气氛热热闹闹，各种脚步声混杂。猫叫声此起彼伏。 “拿着号码牌，就可以随便在里面逛了，对吗？”女生明显第一次来猫咖，扎着高马尾，学生气浓厚，看着年纪不大，只说了几个字就不好意思。 “好、好，谢谢。”女生胡乱应了声，赶紧跑开。 “哎，小弟弟，你新来的？”隔壁响起一道女声。 “你是混血儿吗？鼻梁好高啊。”女生拉着小姐妹们，几个人围着他叽叽喳喳说话。 “你多少岁啊？是附近大学生兼职吗？” “算混血儿吧。”他被问过太多次了，已经偷偷回去搜索过，他还去问管理局的人，知道自己父母确实有外国血统。 “不是。” 紧接着，又用爱怜的目光看向叶衾年，刚成年就工作，一定是有难处！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簇拥在那一块地方，外人看来，尤其是来往的顾客，不失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恰好可以把所有谈话收入耳中。 好几次，他都和戚栎对上视线了。 那双眼睛很漂亮，盈着波澜，看似随意的瞥来，却每次都精准对上他的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