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还埋在她体内。 她整个人站都站不稳，腿软得像棉花，喉咙里还带着快要咬断的喘息。 可david没有抽出。 只是缓缓贴上她的背，一点一点地把整个人压过来，将她整个人裹进了他的怀里。 只是在原地、在落地镜前，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一边硬着留在她体内，一边用臂弯锁着她，让她像一只发抖的猫，被他的身体整个包围。 她能感觉到他胸膛一下一下地起伏，热气从后脖颈漫下来，把她原本僵着的背脊也一点一点熨平。 那里的皮肤还在跳，还在微微发热。 喘息还没停。 她闭上眼，在他胸膛里，安静喘息了很久很久。 她醒来的时候，天还没全亮。 她没睁眼，身体先感受到了床的质地：不硬，微陷，有点体温残留的温柔。 她刚想动，却发现自己被人轻轻抱在怀里。 那只手掌发着热，整个人像个移动的小炉子，温热、沉静、贴着她的后背。 身体还带着昨晚的余痛，肌肉微酸，小腹深处像被搅过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像被什么碰了碰。 反而在那种熟悉的姿势里，下意识地轻声唤了一句： 声音轻得像气息，几乎在空气里碎掉。 可她身后的人动了一下。 陈白忽然睁眼，怔住。 她这才真正清醒过来。 是更热的，是昨夜让她站着高潮、哭着喷潮的那个男人的体温。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在我床上过夜，是在跟我做完之后。” 没有炫耀，也没有轻佻。 在他生命里，从没有人像她这样，被他操完之后，还躺在他床上醒来。 david的脸贴在她额前，眼还没完全睁开，睫毛低垂，嘴唇紧闭，没有情话，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光线已经柔柔地洒进房间。 床的另一边空了。 空气里有声音。 应该是david自己的音乐。 陈白缓缓坐起，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过大的t恤。 纯黑色，领口宽松，一边衣角滑到大腿根部，另一边还堆着褶皱，裸着的双腿下是皱巴巴的床单。 衣服贴在胸口，因为刚起床的体温，布料温热却轻微摩擦乳头，让她忍不住颤了一下。 而下摆垂在大腿根部，只要走路稍微一迈，就能看到腿内侧的肌肤—— 她站了一秒，觉得有点丢人，又有点……不想遮掩。 越靠近，音乐越清晰——是没有歌词的那种作品，只有合成器与电子噪音之间的情绪碰撞。 她站在门边，看见david的背影。 他没发现她在身后。 就在她迈出第一步时，他转头了。 他什么都没说。 走到她面前时，手一递： ——“给。” ——“去洗漱吧，早餐快好了。” 陈白接过水，手指刚碰到玻璃杯，他却顺势往前靠近了一点。 指尖轻轻掀开衣角，从她大腿外侧滑进来，贴着内侧往上抚了一下，一直到根部。 他没看她，只是低头，嘴角微弯，像笑了一下，又像只是确认了一下什么。 ——“你还在抖。” 她还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杯水，t恤的下摆还没放回原位，布料轻轻翘着，露出她腿根一小块红印未散的痕迹。 david没说太多话，只是在她吃完最后一口吐司后，起身把杯子拿去水槽冲了。 她把自己杯里的水喝完， 没有情绪爆发，也没有多余的“留步”。 只是拿了包，说了一句： ——“谢谢。” 门关上的时候，厨房还放着他早上做饭时的音乐——一段长长的loop，还没切换。 脸埋在被子里，闷出一口长长的叹息。 她翻了个身，躺着，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 没有查信息，也没有打开邮件。 是《怪物索尼克》，法语配音，法语字幕。 她躺在那里，穿着回来的衣服，连裤子拉链都没解，就那样看着屏幕上那团蓝色的小东西疯狂旋转、喷火、发出破音尖叫。 她只是摊着。 怪物在屏幕上大叫，她嘴角动了一下。 然后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