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苏言初继续开口说:“可能或是不可能,都不重要了,一个时辰后出发。” 苏言初十分相信,慕亦辰是会将她带到圣殿。 白昼则跟着苏言初后边,目光一直落在苏言初身上,始终没有离开过。 苏言初坐在火堆旁烤火的时候,发现白昼依然不时看向自己。 白昼听了,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往湖边走去了。 说完这一句,慕亦辰就跟着白昼离开了。 没过多久,白昼一个人回来了。 “他去湖里洗澡了。”白昼说了一句。 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苏言初是圣殿要杀的人,此去圣殿凶多吉少。 若是有一天,浅笑姑姑恢复了记忆,知道圣殿杀了苏言初,她该怎么办? 他之前说苏言初不配,也并不是苏言初有多差,而是圣殿要杀的人,不能是浅笑姑姑的女儿。 “你不该去圣殿。”白昼在苏言初对面坐下之后,冷声说了一句。 白昼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是苏言初此去死在圣殿,他以后如何面对浅笑姑姑。 白昼点了点头。 白昼沉默。 四肢砍了,送去给苏言初,这会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所以,苏言初不去圣殿,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以后浅笑姑姑才不会怨恨他。 不过,她可不会认为,这是亲情的原因。 要说有,也只能说,白昼跟原主的母亲,或许有一些感情基础。 这个她,两人都很清楚,指的是谁。 虽然在乎,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第二天,依旧是慕亦辰在前面开路。 那人单枪匹马,身穿黑衣,头戴黑纱斗笠,将他的容貌遮盖得严严实实。 然而,那个黑衣身影,始终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苏言初扫了一眼,那黑衣人,感觉有些熟悉。 然而,他尚未开始出招,那黑衣人就摘下了黑纱斗笠,露出了一张俏丽的脸庞。 玉蒹葭没有回答只是手中握长剑,指着苏言初的方向,眉眼冰冷。 “不来能知道你打算偷偷去圣殿?”玉蒹葭话语之间,带着浓重不悦,“苏言初,你竟然敢一个人去圣殿,你当我是死的吗?” 玉蒹葭眉心跳了跳,随后看着苏言初说:“你不要以为夸我两句,我就会原谅你!其实你根本没有什么信要给凤朝阳,就是借口让我去送信,将我支开,好自己去圣殿,才是真的,对不对?” 玉蒹葭冷哼一声,继续开口说:“原本是发现不了的,但是渐渐就感觉不对了!从来没有听说过,凤朝阳跟圣殿有任何瓜葛。就算是要给凤朝阳送信,你那么多渠道可以将信送到她手里,为什么非要让我去?所以我拆了你的信,才猜出来你的打算。” 苏言初写的那一封信,真的是一点正事都没有,都是在那里说一些闲话。 所以,她就确定了,苏言初让她送信是假,借送信,将她支开是真。 不周山 可是,为了朋友,冒险又何妨呢? 苏言初听了,无奈地笑了笑:“那就一起去吧!” 玉蒹葭的灵力不如云北寒,准备也不如云北寒充足,让她一个人走,不安全。 玉蒹葭听了苏言初的话,得意地笑了起来:“苏言初,你休想丢下我!” 她忍不住勾起嘴角,最好朋友和未婚夫婿,都这样说。 既 “好,不丢下你!”苏言初开口说。 随后策马来到苏言初身边,压低声音问:“阎罗王呢?” 玉蒹葭见苏言初不回话,皱了皱眉头,继续问:“别告诉我,云北寒也被你支开了!我都没有上当,他怎么可能上当?” 玉蒹葭听了苏言初的话,稍稍点头,有些认同地说:“难怪!他应该知道你想要支开他吧,但是那件事,又是他不得不去做的。苏言初,你还挺残忍!” 玉蒹葭想了想,最后认真地说:“你们俩,都挺残忍的,不分伯仲吧!” 慕亦辰自然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他嘴角带着淡笑,开口说:“两位还是不要在讨论残不残忍的事情了,我们该出发了。” 于是,他们再次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