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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会”她会怎样,她会在颁奖典礼上替苏笛澄清,她可以坦荡地告诉媒体:“以我对苏小姐的了解,我并不认为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然后任由媒体肆意撰写两人的关系吗?再来一次,也许她……她的犹豫就是答案。在感受到掌心的手向外抽之后,陈文续慌张地抬起头,想要再做解释,但面前人却已经捡起了不知什么时候掉下的毛巾,退出了她的怀抱。“睡觉吧,你明天还要早起工作。”两个人的形势倒转了,从前是苏笛祈求她,如今是她颤着手,试探着抓住了苏笛的衣服。“至少让我为你解释……”手指和衣角慢慢出现了空隙,她忍不住抓得更紧:“你……别走,我不想醒来一个人待在这间屋子里。”“可我现在就不在这间屋子里啊。”面前的人直白地告诉她:“陈文续,你并没有找到我啊。”陈文续的眼前又开始模糊,却不是因为眼泪,是因为面前的人要离开了。陈文续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她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只能像当时的苏笛一样摔在了地毯上。这一摔,给陈文续摔清醒了。从这个角度往门边看,离开的人的步伐会显得尤其得果决。她当时就是这样看自己出去的吗?陈文续狼狈地笑了起来,她想,苏笛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第34章 为什么自己爱她的时候得不到这样的回应,如果会想念自己那挽留她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决绝。螺石村的生活,平静而单调。苏笛依旧不咸不淡地养猫,吃饭,睡觉,她偶尔会路过向安流的咖啡吧,但总的来说和室友走的还是不远也不近。直到这天晚上,她开门的时候听到隔壁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犹豫了几瞬,苏笛抬手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后她又喊了一声,同样没有得到回应。向安流临时回家了,小院只剩下两个人。门缝里透出光来,苏笛意识到门没有关好,于是果断地将门推开,迈步进屋。白白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她的手上握着手机,屏幕上是一通没有拨打出去的电话,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靳沛。不知道是不是昏倒前下意识想联系的人。听了听白白的胸口,确定心跳还算平稳后,苏笛站起来,四处搜寻了半天后,在床头柜里找到了白白的证件。架着人上了车后,苏笛没有一刻停歇地导航去往距离螺石村半小时的乡镇医院。*白白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不熟悉的病房里,手臂有些疼,但看过去又没有扎针。腹痛和恶心的症状已经好了很多,她也依稀回忆起了昏倒前的事情。想起自己当时下意识拨出去的电话,她挣扎着要去找手机,却被一只手制止。她的左臂放了留置针,拉住了那只她还在输液的手,苏笛将她的手机递了过来,“在这里。”手机在她面前自动解锁,解锁后的通话记录里没有这通电话。僵硬的脊背放松了些许,白白没有抬头,没什么情绪地问:“你一个人把我送过来的么?”嗯,送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她身份证上的名字——万溪。写出《野茫茫》和《回音》的万溪。“向安流不在,我开车把你送过来的。”说完,苏笛又向白白,哦不,现在应该是对万溪解释道:“急性胰腺炎,但医生说不算很严重,这几天输液和吃药观察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下周可以办出院。”看到报告单上胰腺炎三个字的时候,苏笛的手指不自觉地一颤,直到医生说没有出现脓肿情况,也不需要手术,只需要住院治疗就可以恢复,她才松开了报告单。原本以为只是像以前一样因为饮食不规律也不健康引起的胃炎,没想到这次居然到了胰腺炎的地步。想到苏笛一个人带着昏迷的自己上车下车办住院,万溪由衷地对她说了一声:“谢谢你。”没有立刻接上“不客气”,苏笛看着万溪的眼睛定定问:“只有这句话吗?”被这话问得一愣,万溪眨了眨眼反问:“你肯定已经看到我的身份证了,那我还需要再说什么吗?”看着万溪得侧脸,苏笛肯定地说:“我来的第一天,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万溪有些诧异:“就算《回音》不是我写的,我也很难不认识你是谁吧。”“……”想了想,也对。看苏笛没再出声,万溪有样学样地问:“你也就这个反应吗?”苏笛思索了一瞬,问:“那你还需要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听到这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随后又各自移开。“不用了。”万溪看着留置针默默答。苏笛晚上没有陪床的打算,护士检查过药物的输注情况后,苏笛将在医院门口临时买的用品给万溪放好,就准备离开。离开时,万溪坐了起来叫住了她。“苏笛。”“我知道你要出演余然的时候我很高兴。”苏笛有她的表演风格,但她从不会让自己的风格喧宾夺主。顿了顿,万溪认真地告诉她:“但是苏笛,余然是余然,你是你。”因为弟弟的消失,余然不得不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罪孽。苏笛走进院子的那天,万溪心里波澜远比面上表现出来的多。演员和角色之间会有一种称得上是宿命的巧合,有时能诠释好一个角色,可能是因为人生轨迹注定或者曾经和角色重叠。她希望苏笛和余然的巧合不要延续到杀青后的今天。看着苏笛微微僵住的背影,万溪说出了最后一句:“今天谢谢你,回去早点休息。”*驱车回家后,苏笛坐在连连旁边,因为万溪的话,她思绪恍然地插上了电话卡。那天接到房产代理的电话后,她拔了卡,换了新的手机号。算上来已经过了快要半年了,其间,她甚至忘记了自己25岁的生日。说不出为什么突然想要插上这张电话卡,但等她反应过来时,手机已经重启好了。一条又一条的短信跳进自己的视线,发件人那里全部都写满了一个坚持不懈的名字——陈文续。短信提示终于结束后,她点进短信,很快就看见了那一条条不算长,但跨越时间很久的短信。“你在哪里?”“连小禾也联系不上你,你离开申城以后去哪里了?”“对不起,我除了对不起以外甚至不知道可以和你说什么。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包括苏家和江岸饭店。对不起,我不知道的太多了,但我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听我的道歉。”“我去了你的老家,才知道你五岁以前和外婆生活在一起。邻居们都还记得你,她们向我问起你,但我什么都回答不了。”“你的杯子碎了,我找了师傅帮我烧了一个,师傅手艺不错,几乎和原来的一样。”“夏天到了,我担心你没胃口时会不按时吃饭。想和你说要好好吃饭照顾自己,但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资格说这句。”“我去了我们去过的海滩。这次我放了烟花,但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看见。”“生日快乐,我定了一个蛋糕,借你的生日蜡烛许了一个自私的愿望。”“我很想你,很想见到你。”“是我伤害了你,所以怎么都找不到你……”一直到读完了最后一条,苏笛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忘了喘气。她几乎可以想到陈文续是怎样去打听她的消息,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去到她们一起去过的地方。她应该因为这些画面而感到畅快的,可她只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仔细去体会颤抖的原因,她想,可能是因为她对这些信息感到后知后觉的生气。在离开申城的那天,她强行切断了那些还想要钻进她皮肤的痛苦。不去想,不反刍,也不再期待。可是这些短信轻而易举地打破了她的防御机制。为什么自己爱她的时候得不到这样的回应,如果会想念自己那挽留她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决绝。苏笛原本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对,原本以为她们只是不凑巧在打算重新开始的时候遇到了那些事情。但现在看起来,也许不单是自己做错,也许不单是实际不凑巧,也许她也可以责怪和怨恨这个后悔的人。又是叮的一声,她深吸一口气,没有再看,而是选择了再次拔下了这张电话卡。她不想再想了。不想责怪自己,也不想厘清谁对谁错了。就当她不够幸运,但她也不想再去够幸运这种小概率的东西了。*三年的时间快得好像只是增加了好几团连连的毛球。三年后,小院里添置了露营的桌椅还有烤架,向安流有兴致的时候会给大家在院子里烤烤烧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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