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我没什么证据。不过,按照日期推算,瑶妃现在查出怀孕,至少半个月前就得侍寝。”
“这种事,敬事房的人会查证的。”
“半个月前,瑶妃到过承乾殿一次。”
“那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虽然她装病在承乾殿赖了半天,但并没有侍寝。”
侍寝这俩字,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怪别扭的。
何况还是自己的小孙子。
不过皇室孩子本就参与的多,见过的阴谋诡计多,加上钰儿又是早慧的孩子,柳蔷也只能忍着别扭,说道:“你怎么知道呢?”
“因为当时我也在承乾殿,爹爹是在我那儿歇下的。”钰儿的声音轻轻的,“敬事房的太监不懂事,就记了一笔。”
柳蔷听了有些心惊。
向风瑶进宫这么多年,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家里着急,她自己更着急。
这次忽然就有喜了,伯府上下都欢天喜地的,没人去怀疑什么。
可若钰儿说的是真的,那只能说明,向风瑶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陛下的!
承自大周的开化风气,大乾的女子也一样拘束不多,可以出门做事,游玩,甚至还有专门的女子书塾。
不论平民女子还是贵族女子,成群结队出门玩耍嬉闹的场景并不少见。
但这并不表明不看重女子的贞洁。
相反,大乾对此更加严苛。
清清白白的吗,什么都好说,一旦女子在贞洁上有任何污点,都会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哪怕,只是捉风捕影的谣言,也会对其造成难以挽回的影响。
某些地方甚至还有着把狗男女浸猪笼的恶俗。
这种事朝廷虽然明令禁止,但屡见不鲜。
寻常人家尚且如此,何况皇室?
向风瑶是有多大的胆子,敢给皇室蒙羞?
若是真的,不仅向风瑶完蛋,整个向家也势必会受到牵连。
向余峰死不死的无所谓,连累了云儿和两个孩子可不行。
柳蔷在心里琢磨了会,有了决断。
此时向云疏已经被谢渊抱到了承乾殿。
承乾殿的宫婢太监们看见陛下抱着个少年回来,都大为震惊。
陛下这是什么情况?
这会儿他们还能安慰自己,那少年可能是哪位亲王贵胄家身份要紧的公子,受伤了或者如何,被陛下带回来。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们没法再自我安慰。
因为很快他们就发现陛下抱着少年直接进了寝宫。
所有人都被吓坏了。
莫非陛下有断袖之癖?
这可不得了啊!
难怪陛下这些年身边女人这么少,原来是因为有这种爱好?
有伤国体啊!
这要是被太皇太后知道,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陈福赶紧让人把承乾殿门守着,不让任何人出入,免得消息外传出去,又去找方启正商量这事。
承乾殿寝宫内。
谢渊单手抱着向云疏,腾出右手,把桌上物品一扫而落,然后把她放到桌上,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嘴。
向云疏推开他,又被他按住了手。
“朕知道你手里有银针。”谢渊捏住她的手腕,从她掌心抽出三枚银针,“让朕猜猜,这银针上面有没有毒?”
银针光滑精致,没有淬毒的表现。
“还算你今儿有点良心。”谢渊拿下银针,“杀我,还得浪费真气救我,何苦来哉?”
说着,他又把她腰上的荷包,怀里的药瓶,一一取走。
“就这么怕死?”
“朕倒是不怕你杀朕,只是不想让你杀了朕之后,又要辛苦救朕。”谢渊的指尖在她粉色的唇上划过,幽深双眸有星星点点碎光,“云儿,不管你心在哪里,至少此刻,你的人在朕面前。”
向云疏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安静了,谢渊也就温柔了下来。
他轻轻触碰着她的双唇,犹如蜻蜓点水似的,手指在她的脸颊处摩挲着,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片刻后,他感觉到向云疏的手主动勾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有些动情。
于是抱着她到了床边。
衣衫一件一件掉落。
“可以吗?”厚重的帐子里传来谢渊的低低声音。
“都这个时候了,何必问这样煞风景的话?”